“你耳朵聋了不成,本宫就差追着你跑。”
太子冲着南宫璃发脾气,搞得她一脸懵。
沙雕太子这时候出现,还能为什么。
“皇侄儿慎言。”
南宫璃此时可没心情骂他,得赶紧赶回去看看府中人都怎么样了。
说着人就绕过太子,抬脚就走。
但,太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横跨一步,再次挡住南宫璃的去路。
“皇婶气焰不减,莫不是还把亲王府当后台?”
太子讥笑道,明里暗里地嘲讽君墨渊如今失势,现在的南宫璃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纸老虎,不堪一击。
“皇侄儿莫不是也忘了,我家王爷所犯罪名还未经查证,尚未尘埃落定,皇侄儿就这么确定亲王府一定倒台,难道其中有什么栽赃嫁祸的桥段是太子亲自参与的?”
南宫璃冰冷的眼神看着太子,冷声问道。
从早年间,皇帝对君墨渊积怨已深,从费了双腿到如今被摁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南宫璃心里跟镜子似的,门清儿。
南宫璃都敢赌,其中如果没有皇帝的手笔,她倒立吃屎都没问题。
“南宫璃,不得不说,你一副狗急了跳墙,见人就咬的样子,看得本宫真是痛快,前不久你当着众人面,打了怜儿一巴掌,本宫还没跟你算账呢!”
好家伙,这是来找她茬来了。
“皇侄儿,你怎么就不多问几句,南宫怜是因何被打,这么怒气冲冲,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找本王妃麻烦,你也配得上东宫太子的名头。”
南宫璃连半点口德都没留,直冲冲回呛太子。
“还能因为什么,都是你这个女人无理取闹,见不得旁人过的比你好,怜儿也是心软,见不得那些饥寒交加的难民,才好心从相府做了足够的吃食出来布施。”
太子挺直了后背,逼近南宫璃。
那天秦婉婷打完南宫怜之后,便催促着南宫怜找机会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太子。
一向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太子,决然不会在这种事上多心,怀疑南宫怜。
南宫璃听完太子自以为是,说的话压根跟那天发生的事完全不沾边。
随即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太子,那眼神像极了看傻逼似的。
太子被南宫璃沉默不语,还紧紧盯着他的眼神吓得有些心虚。
“难道不是么,从小到大,你都是一副争强好胜,眼高于手的人,怜儿处处忍让你,而你呢,非但不感恩戴德,更是得寸进尺,本宫说的哪里有错。”
“皇侄儿,啧啧啧,请问你是吃屎长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吗?”
“你这女人言语粗俗,看你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太子甩袖恨声道。
在太子的认知里,依照帝后所作所为,他已经基本笃定,君墨渊这次插翅也难逃。
而南宫璃在亲王府被连根拔起后,肯定是要解了婚约,返回相府过活,才十六岁的芳龄,不出多久,肯定会再许配人家,做人家的继室。
“皇侄儿与其跟本王妃在这闲掰扯,还不如多去问问当天事发时,在场的民众,看看事情究竟是不是从南宫怜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南宫璃也懒得跟眼瞎心盲的太子浪费口舌。
摆了摆手,一把将太子薅到另一边,让开了道。
“还有,劳烦你以后少出现在本王妃眼前,看着恶心。”
“南宫璃,你可别忘了,亲王府倒台,你在本宫这里屁都不算,不过……本宫赏识你的谋略,来本宫身边当个外室,保你衣食无忧,金珠玉石用之不尽,如何?”
南宫璃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子,极度嫌恶地呕了一声。
“皇侄儿,把真相撂一边,亲王府再怎么失势,我终究也是做过你皇婶儿的人,你这胃口也太大了,竟敢打你皇叔正妃的主意?”
太子此时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他能不计前嫌,向南宫璃抛出橄榄枝,算是仁至义尽。
就算给个外室的名分,太子也嫌恶。
要不是看上前阵子南宫璃难得的才谋,他才不屈尊降贵。
听见南宫璃不屑的语气,太子顿时急了。
“南宫璃,你可别不识好歹!”
“好狗不挡路,谢谢。”
南宫璃直接推开太子,继续往前走。
独留太子站在原地气急败坏,像是跳梁小丑似的。
“不出多久,你会跪着求本宫收留你,我们走着瞧!”
太子看着南宫璃决然离去的背影,连他抛出的橄榄枝都被鄙视的一塌糊涂。
没了太子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主动往上撞,南宫璃这路走得异常顺畅。
南宫璃出了宫门,长长舒了口气。
冲着外面的街道,大大伸了个懒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宫里,都怪闷出毛病来了。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了亲王府。
南宫璃远远就看见昔日任何人都不敢擅自靠近的肃穆王府,如今被禁卫军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红漆红木门紧紧闭着,门口守值的亲卫现在已然不见踪影。
看来亲王府已经全员戒备,准备好了誓死抵抗。
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的李公公着急的不行。
眼看着王府里的人根本不相信他带来的口谕,硬是说这些说辞都是狗皇帝的缓兵之计。
一旦门开了,发生什么事都不一定。
“王妃?”
李公公转过身正抓耳挠腮,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看见来人,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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