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朕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君雄天毫不留情面地回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么多年皇后背着他做了多少不合身份的事。
萧氏一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三番两次往凤仪殿塞人,在朝堂上也是屡屡当众驳了他的面子。
若不是现在还需要借助萧氏一族的势力铲除君墨渊,君雄天早就下令彻查萧氏一族,斩草除根,还容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皇上三思,现在还不到时候。”
李公公凑近身,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提醒道。
君雄天当个皇帝,简直憋屈的要死。
“皇上,三宫六院,有哪个手里是干净的,就连你身边的这位,也不见得出水芙蓉,不沾淤泥。”
皇后想起什么,转而一笑,语气随性。
话音刚落,皇后就自顾自的出了养心殿,往凤仪殿走。
五皇子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方才皇后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已经没了回头路。
此时,刚得知消息的太子赶了过来,可惜早就散了场。
“儿臣参见父皇,见过骊妃娘娘。”
君雄天正在气头上,冷哼了一声,不理。
“父皇,当年母后也是一时糊涂才干了蠢事,看她这么多年一心为父皇江山社稷忧心,掌管六宫的份上,就饶了母后吧。这是咱们皇家的家事,若是传到外面,指不定怎么议论皇室,这节骨眼儿上,不宜多生是非啊。”
太子叩首,真情切意地劝道。
在旁的骊妃暗暗跟李公公对视了一眼,交换了某种讯息,又悄然移开了视线。
“傻孩子,皇上只是在气头上,说的话不作数的,不管博辰是不是本宫的孩子,血脉都是皇家的,所以咱们自己人知道就是,千万不能传出去。”
骊妃看了眼君雄天,笑道。
“柔儿,你就是太善良,才让那毒妇处处都要踩你一头,朕还将博辰送往化雪国当质子,心中实在有愧,咳咳咳……”
“皇上龙体抱恙,还是多加卧床静养,天下万民还需要皇上。”
骊妃将君雄天扶了回去,为他盖好被褥,简单说了几句话,君雄天便沉睡了过去。
李公公严厉地环视四周,“今日之事,谁敢背地里乱嚼舌根,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人就跟上骊妃众人的脚步。
骊妃又跟五皇子说了几句话后,五皇子便称有事告退,言语间的疏离,显然从内心还没完全接受这个真相。
只留下太子和骊妃,还有后面刚赶过来的李公公。
“骊娘娘,这事是母后不对,还请骊娘娘千万别忘心里去。”
太子试图为皇后开脱,但老一辈人的事,哪里轮得着小辈说嘴,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无论皇上最终决断如何,都是本宫和皇后之间的事,与你们这些后辈没什么关系,太子之位还是你的。”
骊妃干脆把话也挑明了,她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的孩子坐上那个位置。
太子闻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便告了退。
骊妃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原本脸上温和的笑意,眨眼间变成了冷漠。
“恭喜骊妃娘娘略胜一筹。”
李公公弯腰恭敬道。
“要说恭喜,本宫该恭喜你。”
骊妃凝重地注视着李公公,轻声道。
“不敢不敢。”
李公公谄笑着目送走了骊妃。
看着走远的人,脸上的讨好顿时刹然而止。
要不是背后之人送来消息,交代五皇子和骊妃才是亲生母子,让他找机会亲口告知骊妃,趁机扳倒皇后,君雄天还舍不得动皇后。
但没想到,萧氏一族没了九王爷这个羁绊,收拢势力越加过分,连皇帝都不敢轻易撼动。
如今看来,皇后顶多被幽禁凤仪殿,废后还早着呢。
凤仪殿。
外殿。
“儿臣怎么会怨皇后娘娘,都是些陈年往事,眼下要做的事,才是关乎儿臣的前程未来。”
五皇子跪在皇后身前,幽声道。
皇后自然不信,但眼下也没其他路可走,只能先忍着膈应,继续合作下去。
“南宫璃竟用三个条件换来亲王府三个月的寿命,还真是小看了她。”
皇后转了话锋,冷笑道。
“没了九皇叔,她也不过是个纸老虎,给不给三个月,还不是皇后娘娘说了算吗?”
五皇子讨好地说道。
不得不说,五皇子专门会挑皇后最喜欢听的话说。
皇后听得方才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让他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同时吩咐丁嬷嬷将殿内的宫人们遣散出去。
“皇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皇后开口问道。
五皇子愣怔了几秒,回道,“什么都瞒不过皇后娘娘的法眼。”
“如果是以前,本宫会毫不留情地把你捆了送到宗人府查办,但现在……本宫改主意了。”
皇后压下心中的酸涩,一字一字道。
“皇上的命也就在这两日,差不多该动手了。”
“儿臣已经准备好了。”五皇子回道。
“是你的,本宫自然不差你一分一毫,但你别把主意打到睿儿身上,否则本宫有千万种,让你万劫不复的手段。”
“皇后娘娘说笑了,儿臣甘愿辅佐太子皇兄登基,只谋求苟活的一席之地。”
五皇子将眼中的嘲讽敛去,低眉顺眼地回道。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