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可以抱着睡,但你的手不能乱动。”
“太不公平了,姐姐的手就能乱动。”某人嘟囔着,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也可以不动。”景宣口吻淡淡的。
“不,姐姐可以乱动。”
“我午间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你再跟我说话,我就办法睡觉了,不准说话了。”
“好吧,”委屈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真是太霸道了,连说话都不让,亏我辛辛苦苦跑回来陪你。”
“哎呦,別揪了疼,我不乱动了,马上就睡。”
齐阳合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一不说话就睡着了。
他是真的很累了。
等齐阳醒来的时候,景宣在站在阳台上看天边火红的夕阳,目光里是齐阳不了解的深邃。
遥远的地方,有个人要来找她了,那段沉睡在心底偶尔会拿出来警醒自己的往事可能就要被人掀开了。
不过,不管别人最后给她的评价是什么,是理解还是畏惧,她都问心无愧。
“阳阳,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
齐阳有些奇怪景宣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从背后抱住景宣的腰,下巴自然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毫不迟疑地说道:“姐姐当然是好人了,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如果我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做了一些……听起来很不好,甚至很残忍的事呢?”
齐阳愣了一下思考景宣的意思,片刻后表情认真地看着景宣。
“我相信姐姐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姐姐的出发点一定是好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不得已的事情,那只能说一切合该如此,姐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景宣望了齐阳一会儿,忽地笑了出来,这么明目张胆的偏爱啊。
然而吃过晚饭后,齐阳就要走了。
因为景宣不舍得让他做红眼航班,为了赶上明天拍戏的进度,只能这时候走了。
“你中午才回来,吃完饭后一直睡到了晚饭,结果吃完晚饭就要走了。回家一趟,真的就是为了吃饭和睡觉,都没有陪我。”
景宣嘴角鼓了鼓,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男朋友就算是暂时离开了,也要让他牵肠挂肚地离开,想着自己念着自己,而不是觉得走或留都无所谓。
这是最近几天景宣回家景嫂教给她的,景宣深以为然,没看见哥哥景宽年轻的时候成天东奔西跑的,却总不忘给嫂嫂买礼物。
她一说这句话,齐阳就有些内疚了,对啊,说是回来陪姐姐的,结果真成了休息。
“姐姐对不起,我最近实在是太累了,等我拍完这部电影,我就好好陪你,哪里都不去。”齐阳牵着景宣的手保证道。
看着男朋友脸上的歉疚越来越浓,景宣觉得可以适可而止了,轻轻咳了一声。
“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回来陪我,其实我很开心。
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睡眠质量都没有以前好了,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想了想才知道,是你的气息,我相信我今天晚上一定会睡个好觉,你到酒店之后记得跟我打完电话再睡,我会担心你的。”
齐阳觉得景宣的这些话比一百句我爱你都动听,爱情慢慢融入了生活之中,不是虚幻的、缺少支撑的东西,而是触手可及的东西。
比如,你的气息、独特的气味。
与此同时,大洋的另一边,金知夏坐上了前往华国的飞机。
“景总,您要我们密切监视的人已经坐上去华国的飞机了,大约在13个小时以后会到达北都国际机场。
对了,金之夏此次前往华国是以交流学者的身份去的,到时候应该会有华清大学的人过去接她。”
一个男声从话筒里传出来,景宣嗯了一声,“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把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了,的。”
男人明显非常喜悦,语速又急又快,“多谢景总在沐总那里为我美言,您以后如若还有需要的地方,直接吩咐我就好了。”
挂了电话,景宣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虽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坐姿依然像尺子量过了一样端正,多年严谨的习惯早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唯有与齐阳相处时才会放松一些。
金知夏终于要来华国了,大概、应该、也许、是来找她“复仇”的吧。
景宣桌面上有金之夏的履历。
金之夏,女,s国斯德哥尔摩大学的计量学教授,国际上有名的女数学家,今年35岁,发表论文……
这些内容景宣早就看过了,她的目光锁定在四个字上:h混血。
金之夏的母亲金秀英是h国人,她就是随母亲的姓,她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极为聪明漂亮,也很勇敢。
年轻美丽的h国姑娘在国考的时候考了全校最高分,但是她并不想留在h国,她想到世界上最繁荣、发达的地方学习,于是她来到了国的斯坦福大学。
她聪明的头脑和美丽容貌优异的成绩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同时也为她招来了祸端,遗憾的是,远离了家乡的她并没有自保的能力。
一名米勒家族的少爷喜欢上了她,并对她展开了非常狂热的追求,金秀英正是一门心思学习的时候,自然不愿意接收他的求爱。
少爷追求了她几次,金秀英都没有答应。
一周后,金秀英就不见了,少爷仍然在斯坦福大学上课,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秀英不是没有朋友,但是她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