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视台出来,简闻溪就把手机重新给开机了。
一开机,就收到许多未接来电和信息。
几乎都是李戎发过来的。
“怎么不接电话?”
“不说一句就走了?你以为你是谁?”
“限你一分钟之内立马给我回电。”
“你不要以为秦总喜欢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人呢,死了?”
简闻溪想,他弟弟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李戎手里,以至于李戎嚣张到这个地步。
身上的兴奋劲过去以后,身体便有些撑不住了,发冷,止不住的打哆嗦。
秦自行明明不在他身边,他却总觉得广藿香的气味无处不在,让他神志混沌,呼吸急促。那信息素似乎标记在了他的记忆上。
他就直接去看了医生。
“多大了?”大夫问。
“二十二岁。”简闻溪说。
“还没被标记过?”
简闻溪摇头,隔着口罩看向大夫。
“抑制剂不能一直服用,也不能服用过量,这两项禁忌,你都犯了。”大夫说着便给他开了一副药:“你现在已经有发情期紊乱的症状了,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找个alpha标记一下,临时标记也可以。不然你的发情反应会越来越强,如果一直不管不问,最后可能会产生不可控的后果。”
简闻溪将药攥在手里,问:“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老大夫看向他,说:“任何抑制剂对你都不会再有任何作用,一个信息素泛滥,走到哪里便散播到哪里的oa,会遭遇什么,还用我明说么?”
简闻溪紧抿着嘴唇,双手都攥了起来。
“这些药你服用的时候要注意剂量,一次一粒,这是抑制发情期类药物里最强的了。不要滥服。否则你可能会永远失去发情期。”
老大夫说完,却从简闻溪的眉眼间看到了一种“那不是更好”的神情。
他立马严肃地说:“不管你是否喜欢自己的发情期,不要试图去扼杀它,否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不管是动物还是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去改造自己的身体。”
简闻溪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看完医生,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晚。
他没回公司准备的公寓,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简闻鸣一开门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跌了一跤。”简闻溪说。
简闻鸣蹙起眉,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简闻溪要躲,他“啧”了一声,显得颇为强势:“我看看。”
简闻溪推开他的手,将手里的袋子放到玄关柜上,低头换了鞋子。
简闻鸣问:“你穿这么薄出的门?”
简闻溪“嗯”了一声,说:“给我找身你的衣服,我冲个澡,今晚在这儿住。”
他说完便进洗手间去了。
脱了衣服以后他便打开了花洒,热水一冲,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简闻鸣拿着衣服进来,隔着毛玻璃说:“衣服给你放架子上了。”
简闻溪“嗯”了一声,双手撑在冰凉的墙壁上,任由花洒往自己头上冲。热水顺着他的背沟往下流,流过他白皙颀长的身体,顺着双腿流到地上。大概是被热水冲的久了,后颈的腺体处红的厉害。他将额头靠在手背上,嘴巴张开,热水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简闻鸣在沙发上坐着,看着手里的药。
都是和信息素抑制剂有关的药物。
他正看着上面的说明,便听见简闻溪洗完澡出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简闻溪穿了他的衣服,猛地一看,他像是看到了自己。
“你怎么吃这些药?”
“大夫给开的。”
“至于么?一般的抑制剂不管用了?”
简闻溪倒了杯水喝了,说:“不大管用了。”
说完就伸了伸手。
简闻鸣不大懂这些事,便将药递给了简闻溪。简闻溪吃了两粒药丸,就着热水喝了,然后往对面的沙发上一瘫。
也就只有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他可以完全松懈下来。
“今天怎么样?”简闻鸣问:“没人认出来你吧?”
简闻溪难得露出点笑容,说:“没有,一切都很顺利。”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不妥,我们公司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类型,你还是个oa,我怕你……”
“已经晚了。”简闻溪说。
简闻鸣愣了一下。
简闻溪便将《星月之战》的事跟他说了。
简闻鸣大概有点不可置信,这个节目他知道,最近很火,还没开播,就已经频频上热搜了。
听到节目组如此重视简闻溪,他又很兴奋,说:“我就知道,如果你进娱乐圈,肯定比我强。”
他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做惯了,即便给他这个机会,恐怕他也把握不住。
但他哥不一样。
简闻溪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没用的事不要再想了。”
“我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简闻溪注视着简闻鸣,淡淡地笑了笑。
其实他们之间也不用说太多,他们是双胞胎,比寻常的兄弟更亲密,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这份兄弟感情,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
两兄弟便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地躺了一会。
“我今天遇到周挺了。”
简闻溪忽然说。
简闻鸣问:“他给你脸色看了?”
简闻溪想起在停车场的那一幕,周挺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真人比照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