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明白?我再说一遍,你不光偷窥皇子玉体,还行为不检……”
“想活着,只能做我的女人……”
四皇子又重到桌前,重端喝起茶来。
……
“疯子……”陶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子脚下,不是任由你胡闹的地方!”
“你老婆山上妃知道这翻话,会怎么样?”
陶战愤怒之余,反唇相击,嘲讽地勾起了嘴角,撇了撇嘴。
……
俊逸挺拨的四皇子,眉头展开,端起茶碗,气定神闲,抿了一小口,又抿了一小口。
“小小年纪,不学好,尖牙利嘴,刁钻蛮横,欠管教。”
“把衣服给她~”
他朝着叫李陵人拉着长调说道。
“传山上妃。”他沉着道。
“李陵,派人去支会寰辰宫,轩逸宫,说陶战在我这儿,与山上妃一处。”
……
陶战顾不了许多,对着他把衣服重穿好。
站着一旁的李陵惊得嘴成了o型,这漂亮的小厮是谁?好像和皇子很熟的样子又很不对味口?
外袍脱在……燋龙池的传口旁,皇子从燋龙池把他带出来……
莫非,该不会……
不能胡乱瞎想。
……
神彩奕奕盛装的山上妃门帘子一挑进来了。
刚给四皇子行过礼后,看见衣衫歪头发乱,白皙的小脸的抹了道几黑灰的陶战。
书房气氛有点不同寻常。
山上妃见陶战满脸怒容,她的夫君却悠然喝着茶,一边站着的四皇子贴身侍卫李陵面无表情。
山上妃是个没城府想法浅的性子。
兴冲冲到了陶战跟前,拉了陶战的手,呆了一下,遂“噗嗤”笑出了声:
“妹妹,你这是掏灰了还是淘炭了,手怎么这么脏?”
陶战自己一看,满手惨不忍睹,窘迫之下,不知从哪儿抓个头给山上至解释。
喝茶的那位开了口:“你带她去洗洗,收拾好了,带她去看傩舞。”
山上妃脑子这才转过弯来,问向刚放下茶碗的陶序。
“皇子爷,您怎么和战公主在一处?”
“这,你好好问问她。”
山上妃笑眼盈盈,她猜,自己丈夫一定在什么地方和陶战碰了面,又掐起来了……
“那,我带着战妹妹先行告退,皇子爷您也早点去……”
……
山上妃非常热心好客,尤其是对陶战。
她非让陶战泡个热水澡:“妹妹,光洗洗脸洗不掉你身上的脏,你瞧瞧,你去哪儿了?身上一股腐味……”
她命侍女准备了一大盆热水,里面放了她从家乡带来的干花朵……
花,在水里膨胀,娇艳艳的如同刚刚缤放……
陶战感动了……
再推托显得矫情了。
泡着热乎乎的澡,陶点直想时光停止,就这么让她暖暖地睡上一觉。
这一天,跟陀螺似的,转得太困乏了。
想到,山上至兴致勃勃邀她看傩舞,泡了不到十分钟,陶战就出浴穿衣。
本来山上妃给她拿来一套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陶战执意穿自己的男装。
“把中衣换了吧,你瞅瞅,脏成什么样了。”
山上妃给陶战拿了一套新中衣。
爬洞蹭的一身脏,陶战自己也觉得太埋汰,就把中衣换,外面仍穿着男袍。
……
雪不晓得什么时候停了。
本来没落下多少,地面星星点点。
她们去的晚了,傩舞已经开始了。
巨大的铜暖炉内添着沉香,檀木,蟾储宫内温暖如春,香气浸骨。
四周高大的铜柱子上挚着燃烧的巨烛,整个宫内灯火通明,锣鼓震耳。
台上戴着形象迥异,面目狰狞的面具,穿着铠甲或兽皮的舞者们,手持各色旗子,茅和盾,正配合着锣鼓点儿攻防式斗舞,更确切地说是怪里怪气地跳。
陶战看着,这傩舞就是她待过的那个世界,东南亚国家的面具舞。
四周条几上摆着各色坚果,瓜果小吃,装着柏酒精美的坛子……
皇子们,侍从,侍女,嬷嬷们,杂役们……按等级从里及外坐着。
灯火的印照下,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时不时,拍着巴掌,叫着好……
山上至坐带着陶战坐到四皇子陶泽身边……
七皇子七皇子见陶战来了,瞅了个空子钻到她这边。
“姐姐,你太神奇了,小咪自己回来了。”
场面太吵,他们凑到她耳朵边,才听清。
他俩又说了什么,怎奈,陶战没听清。
她拍了拍他们,朝他们努了努嘴,示意他们回归座位,别妨碍着大家看傩舞。
……
陶战没心被欢乐的气氛感染了,也来了点兴致,她完全看不懂,图个热闹。
她对十二个锣鼓手感兴趣,一直盯着身穿皂衣,头带红帻,手持鼓钗,年龄同她相仿的十二位少年,觉得比戴着龇牙咧嘴面具的“怪物们”更耐看
十分钟后,她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
隔着山上至的四皇子陶序用眼角的余辉扫了扫陶战。
同时斜对面的五皇子陶泽目不错地看着陶战他们这边的情形。
他有一种不安感。
从四皇子陶序派人到寰辰宫,告诉他陶战在他的麟怡宫起……
陶战的确说过,约了山上妃……
但是范不上陶序派人专程来吱会他,这其中是不是……
……
陶战被山上到叫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