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娅莉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只是充当和事佬,笑容一成不变:“华少还是这么有风度,我做个见证,今日大家握手言和,以后再见还是朋友。”
她伸手去拿另一只酒杯,却被华瑞琪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开了,抬手朝场边随时候着的侍应生招了个手指。
蜜娅莉“呵呵”笑:“华少,刚夸完你有风度,怎么转脸就差别对待了呢?”
她本身很特殊,寻常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差别对她,就算是华瑞琪,也止不住让她眼中冒火,不过转瞬即逝,快到根本没有人注意。
华瑞琪亲自将酒杯递到她的手里,嘴上似是开莲花:“美女当然要配美酒了,这款烈艳美酒,可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呢!”
他手指微微一转,杯中酒液轻轻晃动,果然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十分好看。
蜜娅莉这才笑了,伸出手接过,姿态优美好看。
白苏微微蹙眉,她可不想和他们喝酒,这里头的料,谁要喝谁喝去,可是怎么拒绝呢?
蜜娅莉笑声问:“这一杯,华少又是留给哪位美女的?”
华瑞琪“哈哈”一笑,正要说这是特意留给赤罗城的英雄守卫江朝的,楼梯上忽然款款走下来一位衣着华丽,长裙曳地如浮云飘动的美女,一瞬间吸引了全场宾客。
女人艳羡妒忌,男人眼光痴缠。
就连白苏,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皮相确实好看。
嘶……也许,她可以仿一张这样的面皮?
嗯,手上的这几张,似乎都要用烂了呢,也是时候增加点新面孔了。
她捏住酒杯的双指下意识地摩挲,带动酒杯转动,其中液体浮动,似有泼溅出来的征兆。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家唯一的千金,华瑞琪的妹妹,华茶。
她无视了这个宴会所有人的注目礼,单手拎着裙摆,径自走向江朝。
哟??还有戏可看呢?
白苏听着边上人的窃窃私语,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继续转着杯子玩,反正别叫她喝这玩意儿,看啥戏都行。
华瑞琪忽然伸手一按她的小臂,客客气气却又不容拒绝:“白姑娘当心点,酒要洒了。”
啧!自己妹妹奔着男人跑呢,你还不去拦一拦,跟这儿关心她酒洒不洒?
白苏忽然展颜一笑:“哦,多谢华少总提醒啊!”
真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提醒!酒洒了不就完了?反正他这儿又没有多余的生物缓冻剂!
没错!就这么干!
她双眼一亮,一抬头,正好看见江朝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华茶拎着裙摆跟在他身后,显得着急又委屈。
“朝哥哥,你等等我呀!”
白苏眼前又是一亮,咦,干脆直接扑啊!快扑啊!直接扑下来多好,最好扑在她近前,到时候现场一片混乱,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两杯加料酒全打翻了!
她念头刚过,还在为自己的天真好笑,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华茶脚下精致昂贵的高跟鞋忽然一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面扑了过来。
江朝不愧是城防队长,反应迅速,动作敏捷,往边上微微一撤,巧妙避开。
倒霉的华茶尖叫着,直愣愣地朝着白苏扑来。
白苏只最初在心里“卧槽!真套路啊?”,转眼就反应了过来,顺势慌张后撤,脚下当然没稳住,双手胡乱抓向边上。
一瞬间,杯盘狼藉倒地,杯中液体“滴滴答”顺着杯盏低落到地上。
华瑞琪双手抱着扑倒在他怀里的妹妹,脸色青黑,一双眼睛在冒火!
白苏暗暗想笑,怎么能不冒火?四百万呢!
江朝多看了她两眼,她才勉强压住了嘴角的笑意。
“江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华茶十分委屈,埋在哥哥怀里痛哭,根本就没注意到哥哥的脸色有多难看,还在兀自嗔怪,“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华家千金华茶爱慕城防队长江朝的事,在赤罗城不算什么秘密,她追着江朝满大街跑的光辉事迹,更是街头巷尾,连三岁娃娃听了都要笑的梗。
此时她这话一出,多少看戏的人憋不住想笑,多少男人摇头伤心,又嫉妒江朝的好运。
怀瑞琪忽然伸手一推,把华茶推到了前来收拾残局的机器佣人的怀里,冷着眉眼:“江朝!在我面前你都敢这么欺负我妹妹,可见寻常无人之时你有多猖狂!今日我华瑞琪不教训你一下,我华家如何在赤罗城里立足?!”
此时江朝正伸着手,只是出于朋友道义,打算扶一把白苏而已,却被他说的,好像他辜负了华茶,和她其实是两口子闹矛盾吵架一样?
他也沉了脸,知道他这是借机发难,干脆直言回道:“我江某与你华家毫无干系,更不认识你妹妹,何来的欺负一说,华少方才的言行,是想与我整个城防部队为敌吗?”
“哼哼!”华瑞琪并不接他的话,而是阴冷冷地盯向白苏,“我说你为什么把人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哼!既然今天都在这里,就别怪我做一回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他这么一发难,别人都只以为是风月纠纷,华瑞琪替自己妹妹打抱不平。
尤其此时华茶一哭:“哥哥你说什么?呜呜,他在城防部队里面藏女人吗?呜呜,朝哥哥,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我是茶茶呀,最最爱你的茶茶呀!”
边上本还觉得华瑞琪趁机为难城防部队的队长,有些小题大做,弄不好会得罪了整个城防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