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而走,不知不觉中,一抬眼,面前赫然便是假山花丛,一带清流泻于石隙之下。
她初次拜见侯爷的时候,便是在这等侯,这里,似乎是侯爷休息的地方。
南宫羽的唇边,淡淡扬起一抹苦笑,侯爷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还等着自己金榜题名,这次的离开,是不是落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她看似大方洒脱,可毕竟2l世纪生活过,自然知道有仇必报,知恩图报的含义。
若是旁日,觉得无颜面对时,自不会直接踏入这儿,可是今天,自己将要离开,正好天色已晚,侯爷尚在宫中,再加上没有人会走到这儿的绿丛中,这里,无疑为南宫羽提供了一个疏理心情的好地方。
她漫步在这旁边的佳木茏葱之中,夜风徐徐吹来。与府中其他地方的精致奢华自是不同,这里,似乎更倾向于无修饰的自然美,花红柳绿,倒叫她心生一片欢喜。
然而,她的唇角还没勾上去,就听到了一片噪杂的声音。
不远处的脚步和说话声好像已朝这边走来,隐约可见的人影预示着她无法悄然离去。所幸,这片花林密密丛丛,再加上如今天色已晚,躲到比较好的遮蔽处,应该是不会被人发觉的,到时她便再等到无人时再离开。
刚把自己藏好,便听得清啸连连,紧接着一阵衣帛破空传来。
坏了,是不是被发现了?转身想起身离开,自己无意撞见什么秘密,别人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所生活的环境和所见所闻,早已让她懂得一套明哲保身的方法。
此时此刻,趁他们闲聊而无暇他顾之际,或许,她可以顺利离开。
谁知还未迈出一步,左肩一麻,便再也动弹不得。一粒小石子划空而来,正好击中了她的穴道。
一个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适时的再度响起:“你觉得可以回去吗?”
南宫羽好像又回到了穿越的那一刻,显然还未从那一次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一袭红衣的男子,携着满身冷厉的肃杀之气飞了过来。
月色下,一袭红色衣袍的男子,露出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邪魅性感,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容。
一种让人颤抖的杀气无需刻意昭彰,笑意中再带上三分的漫不经心,更使得他平添了一股邪邪的媚惑。
这笑容好熟悉!
“什么人!敢在侯府撒野,看招!”一个清冷如玉的男子声音传来。
穿红袍的男子心里一惊,刚想转身,便见一个男人向自己打来:“你才是间细,往哪走?”
事发仓猝,南宫羽未及多想。
“不要怕!”突然那个男人伸臂缆住了她的腰,运气一提,最快的速度向旁边闪去。
伴着他淡淡的话语,一手掌法,游刃有余。
“没想到还有帮手,”男人哼了一声,和揽着自己的男人打了起来。
花木之中,绿浪翻滚,红雨纷纷。
“住手。。住手!”南宫羽实在不忍看奇珍异草,转眼成了暴殄天物。
小院门前观得是人影翻动,第一次那么热闹。
南宫羽身边的这人不仅身法诡异,而且拳法极其厉害,而和他对打的红衣人也是厉气在手,拳法更是逼人。
忽然听到又是几声,有人奔了过来:“三爷!”
“少将军,住手!”一句威严十足的话语。
对方的男子收住了资势,向后退了一步。
揽着自己的男子也停了下来。
南宫羽这才看清,答救自己的原来是三爷,好厉害的身手。
而对手那人却是一袭红衣,风度翩翩,一张俊脸如玉出尘。
这张脸看上去怎么如此熟悉,一定在哪见过。
“请侯爷恕罪!”李三爷欠身一礼。
“敏之何罪之有?是我忘了给慕容公子说了。”侯爷赶紧过来,匆忙间也未披衣。
待从又拿了一件大氅,侯爷披在身上:“和大将军约好,竟然忘了。”
“五更入朝,晚上才回来,用了一天的时间,真是太累了。“侯爷无奈的说道。
“难道是太后的病?”慕容少华迟疑的问道。
侯爷状似无意的四下扫了一眼,蹙眉道:“还没有找到办法。”
“太后的病来得蹊跷,脚底不知道好像长了什么怪异的东西,一动还钻心的疼!
“眼看着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没了,担心秦院使。。。便呆在那没敢走开。”
说话间,他已走到南宫羽跟前,脸色有些严厉:“远来是客,我府中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南宫公子有点喧宾夺主了。。”
“我,”南宫羽怎么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个面子丢大了。
李三爷淡淡说道:“是李某不才,和南宫兄弟约好来这儿观赏风景,打搅了侯爷,惹得大家误会,是李某思虑不周。”
“原来是这样,看来大家真是误会。”侯爷看向李三爷,竟拱手施了个礼,向他道歉:“敏之在我府中休养,没想到病体未愈,竟动了手,实在不好意思。”
本来以为三爷是侯爷幕宾或师爷之类,没想到竟是客人。
李三爷这时放开了南宫羽,往后退了一步,咳嗽了一声:“侯爷严重了,不打不相识!”
慕容少华看了一下那侯爷的客人,大约二十岁多的样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眉眼带了脱尘之气,一双眸子温柔有礼。
连忙解释:“误会误会,我也是见这少年身藏花树之中,还以为是个心怀叵测的不法之徒,所以替侯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