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心里慌慌的,但面上保持着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管是抓人,还是吃枪子,必须要有证据。”
陆茜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这是朋友从香江带回来的,很好用。
她按了下按钮,里面传来刘义疯狂的声音:“还敢狡辩?”
刘义就是不承认:“乱说话又不是犯法?”
陆茜低头看着地上的稻草人,随后和季景霆对视一眼:“我和周围的朋友聊聊。”
季景霆点头。
陆茜口中的朋友是刘义家周围的草木,她来到屋前的葵树下,小声问道:“小树,小树,这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
葵树听到陆茜的声音惊呆了,她是在和它说话吗?
葵树激动地晃了几下,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小姑娘,你能听懂我的话?
陆茜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葵树一想到刘义的所作所为就愤怒不已:这家的主人有暴力倾向,经常打他媳妇,几乎每天都要挨打,有时候打趴在地上,半响没反应。
陆茜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他是这种人?”
葵树:是的,是个很可恶的人。有一天,他媳妇怀孕,突然晕倒在地上,被一个村民救了,然后他就说,他媳妇和那个人有一腿。
陆茜接着说猜测:“后来她肚子里的孩子被刘义打没了?”
葵树:对,就是这样的。一个星期钱,他把他媳妇打死了,埋在他家的红薯窑里。
陆茜了然。
她和葵树说了声再见,抬脚往屋里走去:“他媳妇死了,尸体在红薯窑里。”
一直强迫自己淡定的刘义听到这话,脸色苍白如纸,疯狂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乱说,我要告你们……”
陆茜知道红薯窑在哪里,她走了出去,把红薯窑外面的石头搬开:“就是这里。”
季景霆抬脚狠狠踢了刘义一脚。
“啊——”杀猪般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刘义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面如死灰,眼里一片死寂:被他们找到了?这些人为啥要多管闲事?
季景霆走进红薯窑,看到里面的尸体,眉头紧蹙,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过来。
证据确凿,刘义就算想抵赖也无力回天。
***
次日早上。
季景霆刚进派出所,王宏便迎上来:“季队,你真厉害,一出手就是要害。你怎么知道是刘义杀了他媳妇?你又是怎么知道是刘义把他媳妇藏在红薯窑里?”
季景霆想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多:“先了解刘志,再来判断刘义是什么性格的人。”
王宏一脸崇拜地看着季景霆,眼里冒着星星:“一个人厉不厉害,真的不能看年龄。”
季景霆有些头疼:“审完了吗?”
王宏点头:“审完了。不过,刘义不只是害了一条命,而是害了两条命。如果不是他无意间说出来,还真不知道,那个帮他媳妇的男人居然被他害死了。村里的人都以为他去外面打工了。”
“哎,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人家就帮了他媳妇一次,他却疑神疑鬼,最后还把人家给害死了。”
“这种人留在村里就是一条毒蛇,逮住谁,谁就倒霉!”
季景霆眼底划过一抹冷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宏:“媳妇太漂亮,很没安全感,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他媳妇有一腿。”
有病。
李恒得知刘义是因为疑神疑鬼害人时,整个世界都快崩溃。
他是不是疯了?
就为了一件没影的事害死两个人。
季景霆看着王宏:“刘义为什么说是刘志把他媳妇拐走的?他把我们当傻子吗?”
王宏听到这话,一乐:“可不就是这。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漏洞百出。”
“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和刘志闹翻?”
王宏点头:“刘义没结婚前,喜欢乱来。有次正要对一个姑娘上下其手,被刘志制止住了,然后两人吵了一架。”
季景霆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肯定说谎了。”
王宏:“为什么?”
季景霆:“直觉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你再去审问。”
王宏点头。
然而这次,刘义是死活不说。
王宏没办法,只好再次来麻烦季景霆:“季队,他不说。”
季景霆对王宏的办事效率非常失望:“我来吧。你做啥啥不行,听八卦第一名。”
***
审讯室是一个很小的屋子。
没有窗户,里面很闷。
季景霆打开门走进去,坐在刘义对面,他翘起二郎腿,神色懒散,面无表情:“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刘义双手反铐着,低垂着头,因为一整夜没睡的关系,整个人疲惫又憔悴,眼里泛着浓浓的红血丝:“我什么都不知道。”
季景霆看着刘义,突然说了一句:“你和你哥哥共*妻。”
这话一出,刘义猛地抬头,这是他和他哥哥的秘密!
表面上那个女人是他媳妇,其实他哥每个星期,要和他媳妇两个晚上。
他哥睡了就走人,又加上同房的时候一片漆黑,所以他媳妇一直以为是他。
他不想那样的,但家里穷,他哥娶不起媳妇。
当初他娶媳妇的时候,他哥明确说过这事的。
季景霆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有这回事:“你哥在哪?”
若不是茜茜能和花草沟通,他们还不知道两兄弟龌龊事。
刘义低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