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霆心神一动,低头含住她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像蜜枣一样,甜到心口。
刘珊珊今晚也值班,她有事要找陆茜,风风火火冲进来,看到两人搂在一起,脸刷的一下红了。
折寿了,欺负她没有对象。
刘珊珊轻轻咳了一下,陆茜从季景霆怀里钻出来:“感冒了?”
季景霆一道犀利的目光射过去,刘珊珊浑身一颤,下意识退步了几步:“没,没,我找错地方了。我是找刘医生……”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音,人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陆茜看着她的背影:“她就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说完,转身来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托着下巴问季景霆:“要睡觉吗?”
季景霆看了下摆在旁边的伸缩沙发,这是他找人定做的,为的就是陆茜值班,能睡个好觉:“不累。我先陪陪你。”
陆茜拿出抽屉里的资料慢慢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突然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娘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紧接着,有一道声音传来:“医生,医生,有没有医生啊,救救我娘。”
刘珊珊是第一个冲过去的,她看到汉子背上的老人面色苍白,双手往下垂,一看就不对劲:“老人怎么了?”
汉子哭着回答:“喝,喝农药。”
陆茜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她给老人把脉,说出一句让人悲痛的话:“老人已经没气了。如果我没估错的话,死了有一个小时了,身体已在慢慢变冷,你们还是回去好好安葬一下吧。”
这句话一出,汉子踉跄一下,瘫软在地上,连背上的老人都顾不上了,他眼里蓄满泪水:“不可能。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
跟汉子一起来的妇女哭的伤心不已:“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妈说要活很久,要看着三个孙长大成人。不是,不对,白天和嫂子吵了一架,下午把人关在屋里没出来,晚上就死了。肯定是嫂子说了什么?”
汉子看着自家媳妇:“你怎么不早说?”
妇女一想到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害死了婆婆,心里涌出一抹愧疚,她哭的稀里哗啦:“大嫂和妈一直不对付,两人经常吵架,我以为过会就好了,谁知道会这样?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妈。”
陆茜轻叹一口气:“你们还是回家好好安葬老人吧。”
汉子站起身又重新背起老人:“医生,谢谢你,谢谢你。”
说完,背起老人就要离开,陆茜看到飘进来的魂魄,老人一脸慈祥地看着汉子,伸手想摸汉子的脸,但一碰连手一起穿过去:“怎么会这样?”
陆茜看了下季景霆:“老人的魂魄。”
她的声音很小,只限于两人可以听到。
季景霆点头:“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死了。”
陆茜觉得蹊跷,人好好的躺在床上怎么会死,她挥手,一阵吸力把老人的魂魄吸过来。
她没有立即问老人情况,而是回到诊室把门关上。
季景霆看着老人,开门见山:“你知道自己死了吗?”
老人懵了:“不可能,我一直睡着的,怎么可能死。”
陆茜:“老人家,你是真的死了,你儿子和儿媳送你来医院,身体都凉了。我们觉得你的死很蹊跷,想帮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身边这位在派出所上班,你想起什么,都可以告诉她。”
老人看着诊室的摆设,又伸手摸了下桌子,手是穿过去的,才知道自己真的死了:“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躺在床上怎么就死了,呜呜呜,我要是死了,家里的三个孙子怎么办?他们那么喜欢黏着我……呜呜呜……”
凄惨的哭声阴森森的,连空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老人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什么:“我好想看到了一道黑影,个子很高,他在屋里翻东西。难道是那个贼把我弄死的。”
陆茜:“你应该是被人捂死的。”
老人的脸虽然有些白,但上面还残留着淤青。
陆茜又问:“那人偷东西的时候,你有没有发出声音?”
老人摇头:“你不问,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不过,我翻了个身。”
陆茜懂了,老人以为是在做梦,所以没当一回事。
而那个贼怕老人发现,人家翻个身以为发现了他,情急之下用被子捂住老人。
陆茜觉得这样才说得通,她抬头看着季景霆:“一个晚上就弄出两个案子,这段时间够你忙的。”
季景霆:“这个案子没小五那个案子好办。”
陆茜赞同季景霆的话:“是的。”
***
鬼魂是不能见光的。
老人的魂魄只能躲在坛子里。
季景霆把坛子放袋子里:“你家在哪?”
老人说了个地址。
季景霆跟陆茜告别后,开车去了老人的村子。
车不是派出所的,是季景霆前几天掏钱买的,没有车很不方便。
半小时后,来到老人的村子。
昨晚汉子背老人回去后,连夜让村民帮忙把灵堂弄好。
今天就有人前来吊丧。
季景霆找到汉子的家:“你还记得我吗?”
季景霆那张脸是无法让人忘记的,汉子点头:“记得。我们昨晚见过。”
老人的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季景霆把汉子喊到一旁:“你妈不是自然死,是被人捂死的。”
汉子懵了:“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