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嫌疑,便划掉谁。
范启明走进来,看到墙壁上的名字,微微皱了下眉头:“所长,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季景霆双手插进口袋,笔直地站在那:“没有划掉的人,谁都有嫌疑。”
“郭喜梅为什么也有嫌疑?”范启明很不解。
“她恨王飞平,我感觉的出,她那种恨,不仅仅只是王飞平出轨,还掺杂了其它。”
范启明一脸懵逼,他怎么没看出来:“所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景霆:“多观察。”
范启明又问:“那王飞平的媳妇郭喜月又怎么会有嫌疑?”
季景霆眼里划过幽幽的光:“因为她说谎了。”
“什么?”范启明觉得自己读了个假书,想当初他在警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当了季景霆面前,什么也不是:“所长,这也是你观察出来的?”
季景霆脑海里划过那天审讯的情景,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郭喜月说自己发现王飞平死后就昏迷了,直到快二点的时候才醒过来,你觉得合适吗?再说,就算她没说谎,看到丈夫死在屋里,肯定会尖叫,甚至求邻居帮忙,但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找邻居帮忙,好像知道王飞平会死一样。”
范启明听到这话,就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眼睛一亮:“这么一说,她也有嫌疑的可能。”
季景霆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
季景霆又安排范启明去找郭喜月问话。
郭喜月面色憔悴,本来就瘦的脸,此时看上去更小了,瘦弱的小身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范启明笔直地站在郭喜月对面,学着季景霆的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郭喜月,你醒来后,为什么不找邻居帮忙?”
郭喜月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表情:“我……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范启明无情打断:“说实话。”
郭喜月浑身一震,吓得都要哭出来了:“我……我不敢找邻居帮忙,实在是太……太令人无法启齿了。”
郭喜月眼底闪烁着愤怒,双手攥紧拳头,支支吾吾说着:“王飞平……带了个女人回来,两人在床上做那档子事,他是死在床上的。”
妈呀,这可是大新闻,范启明没想到在别人口中的老实人居然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那个女人是谁?”
郭喜月摇头:“我不知道。我刚好从外面回来,拿钥匙开门,门才开一半,那个女人就从里面冲出来,还差点撞到我了。”
范启明又问:“王飞平以前带女人回来过吗?”
郭喜月摇头。
范启明有些不解:“你在家,他都敢带女人回来,他一点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郭喜月眼神毫无焦距,心思放空:“我前天回娘家了,离开前,告诉他,我要在娘家多待两天。”
范启明懂了,随即想到什么,又问:“你妹妹说,你刚和王飞平谈对象的时候,她看到王飞平和一个高中生在一起,甚至还让那个女生怀孕了,你妹妹把她看到的,告诉你,你当时不相信。”
郭喜月听到这些,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又痛苦:“我想着,当老师的,应该有素质,不会那样。可事实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范启明想起另一件事:“听邻居说,你妹妹和你丈夫很合得来,如果按照你们说的,你妹妹和你丈夫应该合不来才对。”
郭喜月凄凉一笑:“那只是作为别人看的。王飞平那个人,他是死要面子的人,容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好。”
范启明把打听到的事,一字不漏地写到本子上。
范启明回到派出所,把笔录本给季景霆:“所长,这些都是今天打听到的。我总觉得郭喜月并不喜欢王飞平,而是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