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属于很少运动的那种,追了不到十分钟就气喘喘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恨不得跪在地上喊绵绵喊祖宗:“别跑了……”
绵绵又是扮鬼脸,又是取笑:“一个大男人,连小孩跑不过,太丢脸啦……丑死了,丑死了…丢脸,丢脸……”
阿满是想打绵绵来着,但老大昨天发话,不能对她使用暴力,不然后果自负。
老大那人言行必出,他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阿满深吸一口气,默默告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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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自己,他是大人,不能跟孩子计较。更何况这个孩子对老大还有用,他必须忍一忍。
绵绵见阿满站在原地不动了,撇了撇嘴,觉得很没意思,这里的人弱爆了。也不在··1知道那个所谓的老大什么时候见她?
绵绵拍了拍包包里的火球,又看向阿满:“衣服有两天没换了,臭死了,我要换衣服,我要换衣服……我不要在这里,这里一点也不好,我要回家,要回家……”
阿满看着无理取闹的绵绵又想打人,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又追不上绵绵,只能在心里想想,过把瘾而已。
他磨牙,瞪眼看着小胳膊小腿的绵绵:“你是人质,你能不能有点人质的样子?”
小绵绵才不管那么多,她麻利地爬上桌站好,双手叉腰,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人质怎么了,人质就不需要穿衣服吗?我是人质,你还是坏人呢?连小孩都欺负的坏人。”
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被绵绵点燃,阿满扑上来就要抓人,绵绵立马跳到地上,咻的一下又跑了:“坏人,你是坏人,我才不和坏人住一起。”
小绵绵跑的太快,不相信撞到正面走来的阿贵,她不受控制往后退一步,右脚没站稳,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痛的小绵绵龇牙咧嘴,红扑扑的脸扭曲几分。
阿满追上去,拎起小绵绵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小丫头,你不是很能跑吗?现在看你还跑不跑?”
“你不会真以为我追不上你吧!若不是怕你摔到,我才不会让你呢!”追不上是事实,但这话当然不能说,也不知道小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小短腿跑起来比大人还快。
小绵绵一只手扣住阿满的鼻子,一只手扣住他的眼睛,愤愤道:“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小绵绵力气比一般人要大,她这么一扯,阿满痛的毫无形象,哇哇大叫:“臭丫头,松手,啊啊啊……妈的,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力气比他的还大!
阿贵要来帮忙,小绵绵双脚在空中乱踹:“不许过来,不然踢死你!”
阿贵莫名地想到昨晚的雷,双脚一顿,转身走了。
阿满气的头顶冒烟:“阿贵,你眼瞎是不是?没看到老子被小丫头戳眼睛,还不快来把她抱走!”
阿贵右手在空中晃了一下,声音从远处传来:“你这么大的一个人,连个孩子都解决不了,也好意思找我帮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塑料兄弟,真让人心碎,阿满磨牙再磨牙,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绵绵不松手,阿满只好把她放地上:“我给你买,给你买。”
反正可以找老大报销。
这还差不多,绵绵满意了,才松开阿满的眼睛和鼻子:“快点,我现在就要换。”
阿满都快喊她祖宗了,这哪是人质,这明明是祖宗:“我去买,我去买总行了吧!”
哪个人质像她这样!
搞不懂老大在想什么,一个人质而已,咋还把她宠上了!
阿满不放心绵绵在外面:“你回屋里去。”
绵绵乖巧回屋。
此刻的她,跟刚刚那个大闹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的她,乖巧的让人欢喜。
阿满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么乖巧,不会憋着什么大招吧?”
***
这边,陆茜得知绵绵没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她穿着这个年代最时尚的长裙,外面披着外套,漂亮又迷人。
房东在外面工作,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他提着袋子回家,看到有陌生人出入,微微一愣:“请问你是——”
房东四十来岁,皮肤白皙,没有一丝皱纹,头发打了这个年代最流行的摩丝,一根一根的,黑亮又清晰,连蚂蚁都能爬上去。
他看陆茜的眼神带着男人征服女人的侵略性。
陆茜很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懒得搭理他,转身便进了屋。
男人走进主屋。
房东老板娘看到自家男人回来了,立马迎上来帮他提袋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比上个星期提前一天。”
男人像大老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给我倒杯水过来。”
或许是房东老板娘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伺候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
她端水来到男人面前,把人递给他,坐在他旁边,脸上的笑容讨好又温柔:“这几天在单位过得怎样?”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她媳妇:“跟以前一样。隔壁是不是租出去了?”
房东老板娘微微点头:“是短期出租。而且是高价出租。”
男人不经意地问道:“只有一个女人?”
“是两口子。他们两口子长的都好看,真的是绝配,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般配的人。”这句话让男人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