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觉得有些棘手,把病人转给刚从国外回来的阿美。
在文母看到阿美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你……”
她在这个女人面前闹过两次。
她肯定会公报私仇。
不对!
她不是从国外回来的么,怎么会在医院!
难道她学医的!
“不要,不要你看,我们要换一个医生。”文母不敢让阿美看。
阿美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所谓地说道:“随便你。”
文母听说过邵少医院医术最好的是院长:“我要院长,我要院长看。”
陆茜在给别人动手术,所以并不知道她被点名了。
阿美摇头:“院长在给别人做手术,你要是想让院长看,那就再等等。”
她可以等,但她儿子不可以等,文母认为阿美公报私仇,故意这么说的,她红着眼睛,指责阿美:“你想害我,是不是?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能这样?”
阿美觉得这个女人有病:“爱信不信。”
这个时候,文英提着袋子从外面走进来,她看到诊室里有人,但没看清是谁:“妈,这是爸爸准备的早餐。”
阿美接过,目光落到文母身上:“看到没?”
文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找到医院来了。”
阿美这人不喜欢说谎:“应该是碰巧,你那个弟弟,高烧不退,不是简单的发烧,体内应该有种病毒。”
文英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任何波澜,她那个弟弟很小的时候就很自私,从不把她当姐姐看。
她没打他。
他告状,说她打他。
反正,她从小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弟弟。
她现在很幸福,有宠她爱她的父母,有好朋友……
别人没权利破坏她的幸福,哪怕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一样!
文母看到文英的那一刻,眼睛又红了,仿若被困在笼子里的发狂的猛兽:“死丫头,你弟弟人不舒服,你拿钱出来给他看病!”
文英觉得这人狂想症,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我还在读书,没能力赚钱,就算有能力赚钱,也不会卫放在椅子上坐下,冲过来就要打人,文英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文母猝不及防摔了一跤,她无法置信地看着文英,脑海一片空白:“你,你,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文英在国外的时候,阿美专门给她请了教练,她学了三年武术:“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完,她看向阿美:“妈,我先回去了。”
阿美点头:“走吧。”
文英快步离开诊室。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诊室,文母才知道她是真的变了,也永远的不会回来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良久才站起身看着烧得没有一点神知的儿子:“院长,我要找院长。”
阿美觉得这人是真的让人很无语,都告诉她,院长在给病人做手术,还一个劲地喊。
她黑着脸说道:“院长在给病人做手术,你再等一个小时。”
文母没听她的话,她找到刘珊珊。
“院长在手术。就算在办公室,你也要预约的。院长每天有很多病人,在你之前,已经排在第五天了,也就是说,你就算预约,也要等五天之后才能等到院长。其实,我们医院有很多好医生,不一定要找院长。找院长的,基本是那种大手术。就是别人做不了的,都跑来我们医院找院长。小病什么的,院长都不接的。”
医院越大,责任越大。
陆茜不但每天要给病人做手术,还要培训他们,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医生。
文母五雷轰顶,整个人傻掉:“还要等,等这么久吗?我儿子不是小病,他一直烧,一直烧,就是不退烧,我怕,我怕他烧成傻子。”
文母把文卫的检查单给刘珊珊看。
她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儿子不是普通的发烧,他的血液带着一种不知名的病毒,你马上住院,我让人检查一下你儿子血液的病毒会不会传染其它人。”
这句话把文母吓到了,她傻愣愣地看着刘珊珊,说话都说不清了:“医生,医生,你,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血液里怎么可能有病毒,他还只是个孩子,从没去过其它地方。你说,他血液里有病毒,我想知道,他的病毒从哪来的!”
刘珊珊耐心说道:“你先别急,这只是初步判断。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要全身做一次检查。”
文家条件不算很富裕,但也不算差,只是文母稻褪强伲骸耙缴,全身检查,需要不少钱吧?”
刘珊珊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一下,这个时候,钱哪有人重要,很多没钱治病的,借钱治:“是要不少钱。”
文母想起朋友说过的话:“你们医院好像有个基金会,还是什么慈善会,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能省下所有医药费是真的,我可以申请那个吗?”
刘姗姗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而是非常官方地说了一句:“这个不是说想申请就能申请的。申请的基本条件,是家里条件很差的。我们要查的,如果查出来的结果是真的,就能免去所有医药费。”
这句话把文母打入见不到底的深渊,她嘴角蠕动着:“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吗?”
刘珊珊看了下文母的衣服,虽然不是大牌子,但也不错,从文母穿着上来看,家里条件没差到那个程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