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云依人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待医生出来后,说季婧已经脱离危险并未大碍时,云依人整个人无力的蹲在地上抱住,一言不发。
看护站在她身边,不敢走开。
过了好久,云依人稳定心神,才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这次身为病人家属的我,可以听我母亲是因为什么而中毒的病因了把?”主治医生正是治时老太太的那位。
医生看了眼她,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水,“你别担心,你妈已无大碍。”
“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中毒!”
医生微微蹙眉,也不知是真的出于职业道德还是有人让他故意隐瞒,他冷清道,“现在还正在调查中,怎么中的毒,还没有查出来。”
“你还隐瞒?替谁?时擎酒还是别的人?”云依人情况有些偏激。
在急症室外等待的时候,丽姐已经把季婧中毒时候的情况告诉给她了,和时老太太毒发时一模一样。
若不是她之前来的早发现了时老太太,时老太太早就死了!
“小姐,你需要冷静。”医生让她出去。
云依人离开了,医生是个中年男子,看面相就知是个不好搞定的老油条。
云依人出了病房,在外面看到了费森。
“夫人,你可还好?”费森担心的问道,“少爷等会就来,我也是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赶来。”
“你一直在医院里把。”云依人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从昨天开始一直在医院没回去。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为什么你瞒着我?”
“夫人,你先坐一坐。”
云依人红了眼眶,她该镇定,可一想到差点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她就心慌。
她捂着发红的眼,不让自己失控的情绪爆发出来。
时擎酒赶到的时候,云依人穿着睡衣,鞋子都是穿着拖鞋,头发乱糟糟没梳,邋里邋遢的坐在休息椅上,像没芯子的肉身,看上去很是惹人怜。
时擎酒走了过来,天冷,即便是费森已经盖了双毛毯在她肩膀,他摸她的手时,还是一片冰冷。
他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蹲在她面前,“依依,妈脱离危险了,已经没事了。”
“是因为吃了那药所以我妈和祖母才中毒的对吗?”云依人呆滞的转头,问。
眼下时擎酒也不敢骗她,“是。”
“那你可查出来那药是谁给的?”
“没有。”时擎酒实话实话,看她这副模样,着实让人心扔,“我让人把云茜抓来了,你审问下她?”
云依人笑了,“她定然是被人指使的,她那智商,还敢毒我母亲?”
“或许你可以从她口中得知是谁指使的啊。”
云依人又笑了,知道时擎酒这样说想让她有点事做,“你觉得那个人傻吗?会以真面目和云茜见面?”
时擎酒没想到云依人这副样子了,还能把事想的如此周全。
他确实查问了云茜,从云茜嘴里问不出一点有用的线索来,想来那人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短时间内,不会露出马脚。
“毒祖母有可能是误毒,那个人的真正目标是我妈。”
时擎酒抱住她,“依依,你想多了。走,我们起来去病房,看看你妈?”
云依人抓住他的手,她没哭,心里很乱,“那个人冲着我来的,一定想要因我妈的事而了教训的。”
女人的直觉没错,时擎酒不敢妄下定论。
安抚好云依人,时擎酒便把费森叫来。
“少爷,你让我收了时老太太一夜,我查到了点眉目。”费森如实禀告。
时擎酒站在走廊,他点燃了一根烟,吸了口,“是曼温?”
“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我发现晚上给时老太太吊的盐水里有人掺了解毒剂在里面,想来是身边的人干的。”
时擎酒眯了眯眼,吐了口烟雾,弥漫了他的双眸,将他的容颜藏于白雾之中,“那**不离十就是她了。”
“要把她抓过来,审问她吗?”
“不急。”时擎酒纤长的食指点了点烟蒂,烟灰掉下,在他西装落下了层银灰,“把辛小语叫来。”
费森不解少爷寓意,不过稍微一想,他又好似明白了,“少爷觉得夫人想的是对的,时老太太是误毒,真正的目标是季婧?”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把辛小语把我叫来。”
“是。”费森不敢耽搁。
辛小语眼睛哭的有些肿,从昨天开始一直在医院守着时老太太,直到早上医生说时老太太彻底脱离危险,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时,她才安心。
原本她刚准备回去,可不想费森却叫住她,让她来见一面时擎酒。
没想到大清早的时擎酒会在医院,甚至还要见她,她很高兴,自己的模样太过狼狈,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就匆匆来了,不想让时擎酒多等。
远远望去,只见时擎酒站在走廊不锈钢围栏边。
他身姿挺拔,一米九的大个矗立在那,犹如像古希腊的雕塑,高雅而神圣。
辛小语心跳的很快,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他。
走近,一股很浓的香烟弥漫,她微拧起眉头,抬头看向他。
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浓密的剑眉蹙着望向远方,立体的五官,侧容镀上一层冰霜。
辛小语一时失神,痴痴的望着他,忘了问他找她干嘛。
时擎酒在想事,直到一股炽热的视线从身边而来,他斜了眼,“曼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