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川可没什么时间,不过难得心情不错,说了一两句。
边说边拿起放在案板上的笔,在纸张绘像上涂涂改改。很认真的低头在画,不知在干什么。
“先生画得真好,点晴之笔。”小伙子赞同。
司空凌川没说话,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云依人,见她不知在看哪,他起身,走到了她身边,“走吧。”
“刚刚看你和那个画师聊得挺来的,都聊些什么?”
画师?他还没有到一点的水平境界,怕还称不上画师,至于聊些什么,无非就是一下画的技巧。
云依人看到他手中的拿的画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填了几步。
将她的双手画了双手套,成功的盖过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云依人也没有说什么,想要将画折起来收起来,却被司空凌川拿走了,“这个是我的。”
“你喜欢?”
司空凌川淡淡地“嗯”了一声。
云依人有些不解,毕竟他对什么东西都追求完美,会允许身边出现这种瑕疵品?不过也许心里有数,是因为她,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俩人走了走,云依人确实是有些累了,便提出要回去。
“好。”
俩人走到停车场时,时擎酒在那等待已久。他倚靠在车门,双手抱胸,微微垂着头,刘海挡住了他的神色,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
云依人心不安地一跳。她要走过去,却被司空凌川拉住了手。
“你要走了吗?”他低声的问,话语里很平静,不知他此刻的心情。
“嗯,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可你答应我,说要陪我的。”他就知道,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
没有做到一半的梦,被残酷的现实打破!留下一地的残骸。
“我打电话给**尔,让他过来接你。”云依人抓开了他的手,她不想伤害他,可每次冥冥之中,收到伤害的人总是他。
“你不能食言,你说了要陪我就一定要陪我。”他红了眼眶,手再次抓住了她。
可这次,云依人躲过了,她嗓音有些哑,“司空凌川,对不起。”
他没说话,眼睛猩红的盯着她。
以前看到时擎酒,她哪会直接拒绝他,让他回去?现在,看到时擎酒来找她,完全不用时擎酒上来,就直接将他推得老远。
为什么变了……
云依人将披在肩膀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贴心地给他披上,“这辈子欠你的就一直欠着把,我还不起。”
看着她低眉顺目的小脸,司空凌川心酸得不能言。
半响,他沉沉的问,“你一定要和时擎酒在一起?”
“嗯。”她淡淡的道。
“就因你和他结婚了是吗?”
云依人没回,因为这不需要解释。
“我知道了。”他望着她认真的道,“只要你和他离婚,和我结婚,你也会爱上,不离开我,是不是?”
“你想多了。就因他是时擎酒,所以我才会选择和他过下去,并不是你说的这样。”云依人仔细地扣好他的衣服,便道,“我走了。”
司空凌川盯着她的眼睛,“若我不放你走呢?”
“那只会让两败俱伤。”
“是我和时擎酒吗?我不在在意,至少还能争一争,有结果。”
“不。”她道,明明声音很好听,可是却是那么的残酷,“是我和你。”
“为什么?”发自喉咙深处的痛苦。
云依人挽唇一笑,美得让司空凌川的眼都花了,“你问我为什么?理由就是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云依人走了,将他的心挖空带走,血淋淋地只剩下他一个空壳在这。
司空凌川像具丧尸一样,看着云依人如何上车,和时擎酒一起离开。
俩人的目光吝啬得看都不看他一眼,驱车而离。
风刺骨的吹着,明明他穿了很厚,可却是那么的冷,让他全身忍不住的发颤。
不知司空凌川站在原地多久,整个人如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浓密的睫毛染上了一层薄霜,唇色发白,似濒临死亡般苟延残喘的动物。
忽然,天空下起了银白细雪。
不一会,地上铺上了一层层雪白,他的头发和肩膀,全被银雪覆盖。
一把黑伞从身后打来,司空凌川没动。
他似乎是没了任何的活力和期待,看都不看站在身边的人是谁。
“我们回去把。”是熟悉的声音,可司空凌川的心没有一丝动容。
颜之韵紧贴着他,望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酸的道,“她走了,不会在回来找你了。”
司空凌川不动,也没说话。
“你不要这样。”颜之韵握住了他的手,冷得冻人,让她心口莫名一酸,“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和博士交代?难道你真要我告诉博士,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云依人,让博士杀了云依人吗?”
这种情况明明是她愿意看到的,可为什么,她要比司空凌川还要心痛。
她知道云依人会这么无情的伤害司空凌川,想让司空凌川对云依人不再存有一点点感情。
可她错了,云依人越是拒绝他,他就越是不甘。
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在这样下去,怕是会命不久矣。
“我现在就打电话!”颜之韵掏出了手机。
司空凌川终于动了,伸手握住她戴着皮套的手,“我只是想好好记住这场面,她究竟是如何而去的。”
“少主……”她微微张唇,不解的同时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