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见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想告诉她还是在隐瞒什么。
不过由着茶颜的神态看出来,这个颜之韵不是非一般人。
因为刚刚她碰到自己时,对她有一种恨意。
云依人深知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可她为什么望着自己时,会是那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呢?难不成她喜欢司空凌川?因为司空凌川所以而讨厌她?
云依人不解,凭着女人的知觉,这个颜之韵是恨她的。
她有些乏,坐在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嘈杂不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身子被粗鲁地推了推,“醒醒!到了。”
云依人迷糊地睁开眼,看到身旁的茶颜早已不在,只有自己一个。
是秦简亦在喊她。
此时已经早晨,太阳缓缓的升出地平线,晨曦照来,将周遭镀了一层晶莹的光辉。
“舍得醒了?若不是看你还能醒来,还以为你就睡死在这了呢。”秦简亦阴沉沉的损她。
云依人没心思和他吵,她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低头俯瞰,下面绿油油一大片,直升飞机快要下降了。
“等会见到川,你给我好好表现,知道吗?”
云依人没说话,只是问,“茶颜呢?”
“我和你说话呢!”
“我也问你问呢。”云依人环顾一周,不见颜之韵和茶颜俩人。
“你睡得和个死猪一样,半路她俩早就下去了。”
云依人拧眉,她睡得有那么死吗?不过看着时间,想来开了三个多小时了,“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不明知故问吗?”
“时擎酒有找过我吗?”云依人迟疑了会,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秦简亦心情本就不好,被云依人一提及时擎酒,脾气更臭了,“你现在在我面前提提时擎酒可以,若要是等会在川面前,你还敢提时擎酒,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他的病有这么严重吗?”
秦简亦翻了个白眼。
直升飞机已经降落,偌大的螺旋桨将草坪卷得狂风骤暴,铺着的草皮都卷上了天空。
秦简亦打开了舱门,风一下子袭来,将云依人的头发和大衣吹得鼓鼓的。
秦简亦捋了捋被吹得老高的刘海,随后灵活的一把跳了下去,见云依人在上面像个蠢货般,他不耐烦的督促,“还愣着干什么?跳下来。”
云依人没说话,她白了他一眼,踩着梯子下来了。
好好的梯子不走,甩什么帅?
“跟上来。”
这是秦简亦的实验城堡,云依人来过两三次,对这里颇有印象,不过这偌大的高尔夫球场,想必是在后院,她并未来过。
她跟上了他。
走到城堡后门,秦简亦停住,拉住她的手,道,“刚刚我对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云依人不解,记住什么了?
秦简亦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怎么对川。你知道吗?”
云依人点了点头。
“把你眼角的眼屎给擦干净,不要给我丢人现眼!”一脸嫌恶的表情,仿若云依人是病毒般,一点也不受待见。
云依人窘迫,连忙伸手擦了擦。
她刚睡醒,定然是一副惺忪的模样,将近一整晚没睡,她的状态能好吗?
“跟我来把。”秦简亦抿了抿唇。
云依人望着秦简亦对自己的态度,叹了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他了,这么被他冷讽。
因为司空凌川,也不至于如此把!果然,司空凌川身边的人都是怪胎。
云依人跟着秦简亦来到了大殿。
不少女仆在打扫,看到秦简亦时,会请安。
尼尔在下面等待已久,看到秦简亦带着云依人来了,连忙上前,“少主一晚上没睡,你快跟我来把。”
云依人知道,尼尔这是在和她说话。
秦简亦见云依人杵着,不由督促她,“快上去啊。你想什么呢你。”
云依人抿了抿唇,跟着尼尔上去了。
欧式旋转楼梯,云依人一步一步地跟在尼尔身后,掷地有声的走上去。
她不知道上面的司空凌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看着秦简亦和尼尔那着急的神色,想必活不长了把?
一想到这,云依人失神,差点踩空,好在她抓住了栏杆。
尼尔注意到了云依人的失态,他站在上面等着她,“云小姐,你可还好?”
云依人没说话,只是道,“等会能不能让我先洗把脸在去见司空凌川?”
尼尔愣了下,他没有拒绝。
云依人进了二楼别间卧室,冰冷的水打湿她的脸,原身有些困意和迷茫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望着欧式雕花镜中的自己,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云依人出来了。外面的尼尔一直在等着。
“走吧,带我去见司空凌川。”
尼尔带着云依人到了卧室门口,进去前,他恳求她,“希望你给少爷最后一丝丝的体面。”
云依人眉心一跳,“你这话什么意思?”
尼尔没说话,伸手将门打开,示意她进去。
云依人看了眼他,也没有多问,走了进去,刚踏进一步,里面一股难以描述的气息袭来,不臭也不香,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玄关处一地的碎片和水。
她的裤脚被沾湿,不过她没有在意,继续望着里房走去。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完全没有光照进来,窗棂前,只见司空凌川背对着她坐在贵妃榻上。他的头发被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