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是真觉得陈友谅脑子不好使,他么的有病,在洪都都打了一个多月了,还不撤退……
似乎杠上了!
你撤兵挑个其他的城池打打也行啊!
陈友谅也觉得朱文正是个疯子,真是个疯子,他么的有时候白天打不过,干脆有些地方不守了,晚上直接夜袭,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这要是靠的太近,要担心朱文正这孙子突袭,可这离得太远,朱文正又顺势加固城墙和防御……
难,是真的难,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鳖孙?
陈友谅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别说陈友谅,此刻老朱也在怀疑人生。
陈友谅在洪都那里碰了一个鼻青脸肿,老朱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庐州这边,也是灰头土脸。
张士诚别的不擅长,对守城这一套可是熟得很。
当年起义的时候,张士诚占据了高邮,一时之间,风头无两,狂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所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张士诚就被元廷给针对了,当时元廷的丞相脱脱率领号称有一百万的大军将高邮团团围住。
张士诚肠子都悔青了,但也没办法,只能坚守,因为脱脱放话了,攻下高邮之后,必会屠城,以便在江南各地竖个威风。
守着守着,眼见着高邮都快保不住了,就在这时,事情有了转机,脱脱居然被罢相了,被发配到了吐蕃。
张士诚见状,趁元军群龙无首之际,立刻投入反击,大败元军。
守城,张士诚是守出经验出来了,这庐州,也是一座极为坚固的城池,老朱在这儿,也是碰的头破血流。
老朱郁闷无比,看着面前赶路赶得有些憔悴的张子明,问了问朱文正的情况。
张子明想也不想就道:“大帅,陈友谅此次共有六十万兵马……”
听见这话,老朱当即就愣住了,下意识就反驳道:“这不可能,咱给陈友谅掐算过了,他最多也就三十万兵马,再刨除一些留在各地的守军,也就二十万……”
“大帅,陈友谅这一次是空国而出,各地他不留一兵一卒,所有的人他都带上了,陈友谅军中也一直传颂着他的十字箴言: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老朱呆呆的听着,这陈友谅是疯了吧?
见着老朱不说话,张子明下意识就觉得老朱是不是怕了,这老朱要是退缩了,谁去救朱文正?
一想到这儿,张子明也是机智,忙道:“大帅,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
“陈友谅空国而出,携带的粮草不多,此刻又被挡在了洪都城外许久时日,军中人困马兵疲,此刻我军若然出击,定能胜他。”
一听这话,老朱脸上露出几分喜悦之色,就在刚才,老朱听到陈友谅有六十万人,还想着是不是先算了?
陈友谅要疯,咱不能跟着他一起疯啊!
可现在张子明一说,老朱也醒悟了,这的的确确是一个机会。
“你先回去,给朱文正报信,让他再坚持坚持,我很快就会领着援兵过去。”老朱也是果断,当即让徐达传达撤军的命令。
张子明也是有些愣住了,很快?很快是有多快?
“那个……大帅,你大概多久?”张子明试探的问了问。
老朱略微思索就道:“这样,你让朱文正那小子再给我坚持一个月,一个月内我保证到,他要是在一个月内丢了洪都城他就是罪人,要是一个月外丢了洪都,他都是此战最大的功臣。”
一个月?
大帅,你是开玩笑的?
张子明看着老朱,都快要吐血了!
眼下这朱文正还能撑一个月?怕不是一个月后,陈友谅都可以将朱文正的骨灰给扬喽!
见老朱面无表情,张子明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这肯定不是开玩笑的,自己还是先回去报信吧!
老朱也是赶紧整肃兵马,得快,要不然朱文正真撑不住了!
这一次老朱也决定了,陈友谅既然全力以赴了,那他也必须全力以赴,不然,真弄不过陈友谅。
张子明回去了,又是半个月的艰难跋涉,结果刚到了湖口,还没看到洪都城,张子明就被陈友谅麾下的士卒给抓了。
一听张子明的身份来历,陈友谅也是大喜过望,当即对张子明许以高官厚禄,只要他能劝朱文正投降……
这些日子以来,陈友谅什么计谋都用上了,可是这朱文正就是软硬不吃,你想招降他,让他投降,人家压根就不理你。
陈友谅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么的,凭什么?
难道我陈友谅就比不上那个臭叫花子朱重八?凭什么自己手下那么多人都背叛自己,投靠他?
张子明什么废话也不讲,连连点头答应。陈友谅心中更是高兴,自己还是有人格魅力的,你看,这收个小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结果,张子明到了两军阵前,立即高声怒吼道:“将军,大帅已经在整肃兵马,最多一个月,必定会赶来此地支援,还请诸位能够再坚持一下。”
听见这话的陈友谅,更是气愤。
这朱元璋手下的人一个个怎么都是这种德性?怎么能这样呢?不是疯子就是有病,自己开出这么高的价码,偏偏就不买账,就要自寻死路。。。
气极的陈友谅,二话不说,就提刀砍死了张子明。可张子明就算是死,他眼中看着陈友谅的神情,也充满了嘲弄,他的脸上,也挂着讥讽的笑容。
朱文正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