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起义之初的时候,那就直接对这些富户下手了!
只不过,这后来,就不能这样了,一方面,是为了经营自己的名声,让自己声名在外,吸引各方的贤达士子来投靠自己,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些人有钱。
不怕死拼命的人,老朱身边多得是,可是,这也穷,只有将那些富户都笼络在自己身边,自己才能长久的存活下去,并且进一步的扩大自己的地盘。
对这些人,该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老朱一清二楚,可不代表,他就不讨厌这些混账。
这里面若说都是坏人,那指定是有冤枉的,那要是一个隔一个的拉出来砍了,那绝对是杀的人少了。
向那些佃户收租收五成,这算是良心的,高的收七八成的都有,至于借高利贷那更是常规操作,利滚利,税翻税下来,没几年就能滚到几千两银子了。
当然,那些民愤极大的也早就被砍了,用来安抚百姓,剩下的这些人,看上去倒是挺乖的。
不过他们袋子里的小钱钱,老朱还是盯着的。
这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没钱粮,还打个鸡毛。
只不过日常来说,老朱也不会轻易向这些富户下手,不过,眼下这自己儿子倒是提供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方案。
这些富户要是真喜欢这苦酒,那自己出个高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没有丝毫问题了,就算传出去,谁还能说他朱元璋的不是?
反正对外宣称,自己是真金白银投进去了,你看这浇树苗用的水都不能是一般的水,一定要是天上的无根之水,这还不珍贵?
要你一个高价过分吗?
“爹,我去找娘了,就不打扰您了!”朱标说了一声,就赶忙离开,他知道老朱此刻内心一定有很多的想法,需要他一个人好好捋一捋,自己站在那儿不过是碍事。
而老朱见朱标离开,也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待看不到朱标之后,老朱忽然看向了屋外,道:“派个人去把毛骧给我叫进来。”
不一会儿,一人来到了老朱身前,看上去其貌不扬,可脸色给人阴森森的感觉,不高不低的声音传出:“千户毛骧见过大帅。”
“毛骧,再加派一些人手,暗中保护标儿。”
“是。”毛骧应声点头。
“这到了明年,标儿会去蒙学,这学府进出的每一个人都需要详细盘查,不可有任何疑点,这上下学沿途也要多设密探暗哨,一定要保证标儿的安全,不可有所闪失,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臣绝不会让公子有任何闪失。”
老朱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文正那边如何?”
“大帅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是他最近联络的一些人……”说着,毛骧就将一份名单递给了朱元璋。
看着名单上面的人名,老朱也是笑了,这其中哪些人朱文正已经拉拢过去了,哪些没有拉拢过去,都标的是清清楚楚。
只不过这朱文正拉拢过去的人,看上去真是少的可伶,尽是一些小鱼小虾,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人物。
至于一些重量级的,对朱文正都是爱答不理的。
“继续监视,不要有所动作。”老朱呵呵笑着,既然他想蹦跶,那也由着他。
终归是自己的侄子,还不想下狠手,要是最终这朱文正能够知难而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也算是对得起自己那早早去世的大哥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始终不愿让朱文正走最后那一步绝路。
毛骧应诺一声,旋即徐徐退下,就好像不曾来过一般。
而老朱则是整理关于酒类的想法和方案,的确,倘若是原先一刀切的方案,那倒没有这么麻烦,可现在要开一道口子,那就必须要准备周全。
各种预设的方案都要及时准备好,不能有所纰漏。
索性也不是没有借鉴参考,酒水专营,这项制度已经绵延很久了,从秦代开始,一直到宋代,都有过类似的举措和制度。
只不过其中因为时代的缘故,方式渐渐变的不同,就比如一开始是酒水专营,到了宋代,就已经变成官府管控酒曲,要酿酒必须向官府申请才能允许酿造。
现在的话,只不过是根据目前的情形,适当修改就行。
况且,老朱也没打算将这个口子开的多大,这弄出来的酒水售卖,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小部分人的,也只有这部分人才出得起钱。
至于说这部分人自己酿酒喝,那就更不可能了!
首先酿酒这是一个专业的技术活儿,对于环境,温度,时间,湿度都有着一定的要求,除此以外,还需要专业的从事这一方面的人来进行酿造,整个过程中不能出一点偏差。
如果出错的,轻的,也就是酿造出来阴沟水或者是醋,重的,这酿出来的酒是能喝死人的。
除此以外,还需要保密,如此种种下来,这最终酿出来的酒,成本会急速的拔升,那些人虽说是土豪,但也不会干这种傻事儿,有这么多钱,直接去买不香么?
反正在老朱这儿买,是有保障的。
唯一会遗漏的就是那些村民散户自家酿造的米酒或是散酒,只是那些酒,这有身份的人都看不上,觉得是乡巴佬才会喝的东西。
那些酒,禁不禁的,也是无所谓了!
因为那些平民百姓本身实力就有限,根本造不出来多少酒,就算是有,那也基本上是自娱自乐了。
其实说起来,也是这两年粮食稍微富裕了一些,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