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的是一位皇子和公主,生的与在座的人都异样太多,深眼窝,高鼻梁,穿着衣物十分的有异域特色,坐在一群人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诡异!
两人倒是没有太受百里静好的影响,也许是审美观点不一样吧!中原的女子细皮嫩肉的,在民风彪悍落后的西番不太受欢迎,他们更喜欢粗壮高大的女人,咳咳,那啥的时候觉得更过瘾!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中原的女子太娇弱,经不起折腾!
除去这些皇亲国戚、各国的使团,高台上还安排了昌国侯府和安国侯府的位子,最下首的则是布衣侯府!安国侯府的侯爷如今在边疆,此刻坐着的是一脸震惊的世子爷司徒剑南和面色复杂难懂的二小姐司徒静!
昌国侯府的位置上则是昌国侯和世子长孙歌!长孙歌自从百里静好一下车,那眸光就没有离开过,跟黏在了人家身上一样,那痴迷爱恋是如此的明显、不加掩饰,看的身边的昌国侯恨不得揍这个儿子一顿,还自诩多情公子呢,没见过女人啊!真是……丢脸啊!
长孙歌就是看不够啊!不过就是一晚不见,感觉好像漫长的隔了几世的春秋!他知道依着静儿的脾性必然不会早来,可是怕错过,还是一大清早就赶来入口处等着,谁知等到大会要开始了,想见的人都没来!
他再不愿,也抵不过父亲的生死相逼,人是坐在了这里,心却飞到了七星拱月阁!直到那辆熟悉的马车缓缓而来,郁闷的俊颜才算是放出光亮来!
静儿真美啊!美得他都想不顾一切的劫持着静儿离开,把这般的美好藏起来,不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
父亲的眼刀子他不是看不到,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而且他也不想掩饰他对她的爱慕,甚至能诏告天下那是最好的!不过为了父亲的小心脏,他还是迂回克制一下吧!
布衣侯府的位子安排在安国侯的下首,不寒酸,只是太下了一点,不知道那安排的人是有意呢还是有意呢?
百里静好眸光都不扫一下,清亮的眼神直直的迎视着最高位子上的那人,步步生莲,款款而来!在座的众人是何等的神色表情,她在下车的时候便已经看了个一清二楚,这都要得益于她练习的凤倾天下,耳聪目明,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把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
只是不管男人有多痴狂,女人又是多嫉恨,她都不在乎,既然选择了骄傲高调,那再藏着掖着的岂不是显得矫情!
高位上的那个男人,就是害的百里家差点破产的罪魁祸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害的她一命呜呼的杀人凶手,如今却都人模人样的坐在那里,接受众人的参拜,还真是……虚伪的让人作呕!
只是再恶心,这戏开场了,就得唱下去,更何况她是戏的主角呢!
没有跪拜,只是象征性的微微曲曲膝盖,神色淡然,眉目清远,一句见礼说的不卑不亢,“静好参见皇上!”
一句话,完了,其他人都被忽略不计了!想找茬的却又找不出错来,有皇上在,皇上自然最大!人家眼里只有他,能有错么?
东方沐却险些被这句话失了神!像,太像了,不止长相,就连声音都是一样的悦耳动听!心思有些不在状态,倒是对她的礼节没多大在意,轻咳了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失态,那张威仪肃穆的老脸突然变得慈爱起来,“免礼,呵呵,一晃十几年,当年朕亲自封的平安郡主如今都这般大了!好,好啊!”
那模样还真是让站在下面的百里静好直反胃!她虽然也能装,却也做不到这么无耻到炉火纯青的装!内心鄙视,怕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只好低下头,做娇羞状!呕!
见状,众人神色各异!有面色苍白的,有目露忧切的,有复杂沉思的,有尖酸嫉妒的,这东升能哄得皇上呵呵笑的,可没有几个人!
丽妃表情不变,只是心底划过一丝悲凉。她们这些女人荒芜了一辈子的年华,换来的也不过只是一场假象而已!
可怜那些不知道的还在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大打出手!
司徒慧恨恨的把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借助那钻心的疼,才能遮盖过去漫身的遍体嫉恨!这是有多么怀念、不能忘记啊,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失态成那样,此刻又反常的笑成这样!
而台下那个死丫头也在装,又装!想到那一日在自己宫里吃的亏,恨意上涌,今日看你还能不能装的下去!
“静儿,今日为何姗姗来迟,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听起来是关切无比的一句话,却是暗暗指出那些被美貌迷惑了心神的男人们都忽略了的一个事实!
选美大会迟到,还是落在了最尊贵的皇上后面,若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那就是大罪了!
闻言,众人神色又是齐齐一变,有幸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己的,也有按耐不住想要蠢蠢欲动的!
百里静好心底一声冷笑,哼,姐就知道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会拿这个说事!早就等着你了,你不说,姐都得找个理由逼你说,不然,怎么打你的脸呢!
闻言,变脸似的,绝美的小脸上就浮上了一丝委屈,貌似身子还轻轻颤着,好像是多么惶恐后怕一样,“谢娘娘关心,静好也不愿意迟到的,实在是……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苦衷很难以启齿一样,勾起众人的好奇!那我见犹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