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的表情,躲闪的眼神,语气却霸道的不容拒绝。
指尖划过柔软细腻的肌肤,微微的轻颤,贪恋的触碰,不舍的离开,心头一时又甜又酸。
百里静好颇为无语的瞪着自己手腕上那个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手镯,秀眉微蹙,她没说要收下啊!“那个,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之物,我收下怕是不太合适吧?”
委婉的拒绝着,不管这是什么材质做的,在这个落后的年代,要做出这般精致又精美的暗器,是非常不易的,说是贵重之物一点也不夸张,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看自己带上大小正合适,不由大胆的猜测,这是刻意为自己打造的,想来是那晚上,自己有危险把他给吓着了!
这份心思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那晚清纯的一吻也早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她能接受么?难道他还不明白,她与皇家之间已是水火不容?
最重要的是,那几人看到这充满关切的镯子,知道了他的心意,怕是又会吐酸水给她看了。还有他和长孙歌的关系,亲如兄弟,又该还是何等的尴尬。
一只手放在镯子上,就想推下来,谁知,却被他一把攥住,温热的手心里还有汗意,强劲而有力,死死的扣着,眼神受伤而恼恨,“百里静好,你敢!现在觉得收下不合适了,当初收那块玉佩时为什么不觉得不合适?你……你招惹了我,让我丢了心!现在……现在又不要,你就是要这般作践我是不是?”
情急之下,一番悲痛表白,冲口而出,站着的那几位给人家当属下的有些绷不住了!当面拉拉扯扯就很出格了,这还倾诉上了?
纷纷低头,减少存在感,百里静好忍不住轻咳一声,被他抓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这熊孩子上来那股劲,就不管不顾的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早就该清场的,又被她们看了笑话了!
几人出去管好门,百里静好才抬眸对着一脸受伤的某人解释,“东方璞玉,如果曾经,因为我的一些轻率的行为给你造成了误解或是困扰,那么我可以道歉,但是现在,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这个干巴巴的解释,让东方璞玉连心口处都疼了起来,一脸的悲痛的狂乱!一个用力,百里静好惊呼一声,身子就狠狠的撞进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抓着手腕的大手终于松开,双臂改为紧紧的圈着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低吼了一声,“太晚了!”然后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猛然低下头去!
……此处省略……
百里静好呜呜的低吟着,唇瓣上麻刺刺的痛着,想要躲闪,某人却用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勺,让两人之间一点距离都不留!
百里静好瞪着眸子,双手,就抵在他极速跳动的胸口,依着她三十年的功力,只要稍微使点劲,就能从他的牵制中解脱出来,可是上方那紧紧闭着的凤眸,那不停颤动的睫毛,那仿佛拼了命一般紧紧束缚她的臂膀,还有唇上倾尽狂乱的厮磨,她……下不去手!
她终究是心软的,对他们,也只是对他们。若换成别的男子,她一定连紧身的机会都不会给吧?
说到底,她的心里怕是对他也有一丝情意存在吧!不然为何,此刻,这最美好,最相濡以沫的相触,她却没有一丝反感!
心底叹息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眸子,僵硬的身子渐渐的软了下来。
她的顺从,让东方璞玉的渴望更加的猛烈,心头还有疯涌上来的欢喜激荡……此处省略……
一刻,两刻,还是几载春秋、地老天荒,……分开的刹那,百里静好觉得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清澈如水的明眸……
东方璞玉也好不到哪儿去,心脏跳的砰砰的,急促如擂鼓……
最要命的还是,两人分开的……
努力呼吸了半响,……低哑的呢喃,“这下,我们再无距离是不是?”
……,这是最亲密的靠近了!
百里静好混沌的脑子却在这一刻清明无比,怎么会没有距离?他们之间的距离是生来就注定的,隔着两代的恩怨,隔着她受的那十几年的痛苦,隔着她对皇家的不能原谅!
发烫的小脸顿时凉了下来,声音清淡,“东方璞玉,我们……”话还未说完,就被猛然打断,一句低吼,急切又是那般的斩钉截铁,“不许说!什么都不要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听!出身也好,恩怨也罢,在我看来都是借口!你心里装的是谁,你现在身边又有谁,我都不在乎,百里静好,我要定你了!这一生,你都休想逃开!除非……”
说道最后,声音急转而下,凄苦而悲涩,凝视着她的眸光决绝而刻骨。
百里静好心底一震,下意识的开口,“除非什么?”
惨笑了一声,绝望而孤寂,“除非,我死了!”
平坦而宽敞的路上,一辆奢华低调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跑着,木三木四坐在前面赶车,神色警惕而肃穆,郡主如今再不同往日,要时刻注意安全!
百里静好闭着眸子,慵懒的依在软枕上,轻轻的摩挲着那个手镯,心底远不如小脸上那般平静如水。
东方璞玉说的那些话依然回荡在耳边,一声一声敲打在心口上,泛起涟漪,他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呢!真的可以接受他么?等到有一天她和他的父皇母后兵刃相见,他也能不在乎?
心底突然有些烦闷,不由的掀开帘子,“还有多久才能到天上人间?”
“快了,郡主!”木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