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首,朝着车的方向安抚的一笑,那几人刚刚要发飙了吧,那视线冷的都能冻伤人了。不过,被在意的感觉还真是好窝心啊!
于海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失态,竟被人踹了,还踹的这么狠,钻心似的疼,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疼的汗都流下来了!“郡……主,奴才何罪之有,让郡主下这么重的手!”
磨着牙吐出这几句话,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他这一跪下,后面的人便都受了惊吓似的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寒风中身子有些瑟缩,低着头一个个的都不敢说话!
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养的奴才!一群脑残主子,果然奴才也蠢的要命!被正经主子揍了,不赶紧谢罪,竟还敢僵着个脖子质问,特么的他还能再傻逼一点吗!
百里静好怒极反笑,只是那笑极冷,吐出的声音就更冷了!十一月的天里,刺人心骨!“何罪之有?你竟然还敢问何罪之有?好!今日本郡主就让你死个明白!知道主子回府,而不来迎接,视为不忠,这是罪之一!门房前去通报,而故意拖拉轻慢,令主子久等,视为不义,这是罪之二!见了主子不跪,还眼神冒犯,主子责罚,还敢不从、质问顶撞,视为大逆不道,这是罪之三!这三条罪状加起来,你就是个不忠不义、大逆不道的奸佞猥琐小人!你这样若还不责罚,这世上还有什么公道可言?这天下还有什么规矩存在?举头三尺有神灵,天理何在?”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大义凛然,相当震撼!
跪了一地的人哪一个不被蒙住了,天啊,就是出来的慢了一点,咋就还成了不忠不义,大逆不道的奸佞猥琐小人了?这帽子也太,太大了!
木三木四真心惊叹,郡主这口才令人膜拜啊,上升到这般高度,拉出去斩了都绰绰有余了!
木字帮的弟兄们觉得真特么的爽啊!看着那一群畏畏缩缩的人,从杀戮里走出来的大手按在了刀柄上,真心觉得斩了不错,省的在这里碍眼!
车里的几人揪着的心就松了几分,穿过微微敞开的车门缝隙,望着那一抹娇俏曼妙的身影,痴迷不已。她是那般的灵动逼人,她的伶牙俐齿,她的小小狡诈,她的自信淡定,看在他们眼里都是那般的可爱、动人,这样子的她让他们如何不动心!
那于海则直接被这一顶顶高大的帽子给砸的傻掉了!妈呀,不忠不义?还大逆不道?他不过就是想讨些赏钱而已,这罪名都够把他乱棍打死了!这会儿,他才知道害怕了,老爷夫人都不在,要是侯爷郡主铁了心想收拾他,他怎么躲过去?“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啊!奴才知错了,奴才也是一时糊涂,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于海在大家族里混了这么久,也知道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孙子,这没脸的事他做的很是顺手。一边请罪,就一边把头磕上了,然后,看着百里静好那嘴角的笑还是冷的渗人,狠狠心,咬着牙,又开始不停的抽自己的嘴巴,噼里啪啦的动静很响亮,看来也是下了力气的!
百里静好却丝毫不买账,这样的人才更不能留,对他自己都那么狠,对伤过他的人那手段就更不用说了!刚刚那一踹就已经结了仇,他现在越是装孙子,以后报复起来就会更狠厉。
默不作声的盯着他,一直到他抽的他自己的脸都肿到他娘都认不出来了,才慢条斯理的喊了声“停!”
于海心里一喜,以为终于免过这一劫了,谁知下一秒,就听某女非常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不行!本郡主不能饶你!你做下这等罪过,若是本郡主心软饶了你,那岂不是在纵容你日后还会继续不忠不义、大逆不道?到时候,就不是本郡主小小责罚你一顿的事了,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本郡主岂能放任那一天的到来!所以,当罚则罚,绝不姑息!来人,罚于海受二十大板,其余从犯受罚十大板,即可执行!”
噗……木字帮的弟兄们都想喷笑了!郡主真是狠的让人敬仰啊!
木三木四也用力忍着,之前受的那些气顿时消散了些,就连一直在边上静静看着的百里奚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他怎么就不知道静儿还有这般腹黑的一面。不过看着那于海一张红白交错的猪头脸,也觉得解气了许多!
车里的几人,眸光更加柔情似水,唇角的弧度勾的很是醉人。这样子的她好可爱!
于海也噗的一声,却不是喷笑,是一口老血都要被气得喷出来了!他算是知道了,人家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刚刚那就在玩他呢!恶从胆边生,既然左右躲不过,还不如搏一搏,兴许还有转机,却不知是把自己推向更大的危机!
恶狠狠的吐了口血水,膝盖上的疼痛还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他挺着脖子,仰着那张看不出五官的脸,不装孙子,却又脑残上了,“你敢罚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谁的指使?”
翻了个白眼,百里静好是真心受不了这些脑残货,若不是还想听一下他还能把谁给拖下水,她都想再补上几个大嘴巴子,让他这辈子都开不了口!“哎哟喂,你是谁啊,莫不是你爸是李刚?”
这句话没人听的懂,可从某女那嘲讽的神态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