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赵美贞手中的社稷令放射出万道金光,照射向四方,那个飞头蛊首当其冲化为了青烟,一条白色的影子向着赵美贞作揖,感谢她为他超度。
然后是那原本神通广大的邪神开始哀嚎,它终于目露惊恐道:“社稷令怎么会在你手里?当年《社稷九鼎图》都去征战,最后被打得稀烂,可是它为何完好无损?”
赵美贞冷笑道这:“它是我中原最后一道防线,你有恃无恐来侵犯我中原,无非是以为没有克制你的神器,如今你仅仅是一缕残魂而已,还在大言不惭。”
湿袈素错大神终于后悔了,它想到中原发展信徒与开拓信土,本是以为那人给的情报足够准确。
可是它终于充当了一回冤大头,前来送死了。
它心中非常后悔,为何这么自信,以为中原就没有最后的杀手锏呢?
分割炎黄大陆并不是最后的手段,而社稷令才是,但无数年来,它的下落成迷,所以许多人都想不到它会在赵宋皇族守护者手里。
可是就算是失败了,它也要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因此它拼命向外吐着蛊虫,想要把禁军乘机消灭。
当五颜六色的蛊虫飞向禁军时,他们终于溃败了,拼命逃蹿。
赵美贞大怒,可是也无法可想。
人都是惜命的,在生死关头终于还是露出本性,哪怕统领连斩数人,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紧急关头,一个老僧高歌着而来,念着偈语,随着他口中经文诵出,半空是有无数罗汉的虚影,重重叠叠,挨挨挤挤,他们好像也同时在诵经。
这个老僧是谁?原来他就是逍遥三圣中癫僧铁树圣僧,他本已证得最高觉悟,本应虹化而去,可是人间劫难未了,因此他一直没有圆寂。
今天他首先去助钱铁缘消灭cǎi_huā盗,钱铁缘得到帮助后,终于顺利地对抗住了十二连击与十八连击。
他原本已奄奄一息了,可是为何就这般生猛了?
原来隐患一去除,那道花重新生长出来了,霞帔也护住了天灵盖。
道花重新长出新枝,竟然有五十丈高,迎风摇曳,把劫雷的能量悉数吸收入体内,开始修复他的伤势。
同时七色神雷终于消退了,而是成了正常渡劫,尽管十二连击非常凶猛,可是也仅相当于原先的六连击,因此很容易就渡过了。
但是十八连击却有点悬,因为它是三六九连击的叠加,因此声势也越来越大。
许多人都目露惊恐,因为那雷声似乎比七色神雷更厉害,几乎是成片泻下来。
可是道花已长到一百丈高了,它主动开始出击,把劫雷里能量预先吸走了,因此对钱铁缘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了。
当最后一声劫雷结束时,天空忽然晴空万里,好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钱铁缘的身影突然变得虚幻起来,他飞向空中,却看见地上遗蜕在仰望星空。
这个时候他终于感觉身体非常轻盈,不似过去那般浊重,似乎振衫就可飞升到九天一样。
那地上的遗蜕终于倒下化为了飞灰,可是众人都没有看见,只看见天空中伸下登天梯,可是七彩祥光从空中洒下,钱铁缘的脚下慢慢有七彩云霞升起。
众人都面面相觑,为何他一渡劫就开始飞升了,这不科学啊。
突然间有一人披头散发冲出来,拼命纵向高空:“师父,你带弟子走吧,小师弟能去仙界,为何我就不能去?”
竟然是那李茂公,他似乎已疯了,把看守他的几个弟子全打伤了,师父是他最后的靠山,他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钱铁缘莫名看着曾经英俊的徒弟,不知他为何成这般模样。
他已经站在登仙梯上了,徒弟虽然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飞升上来,他脚上有祖传日月神靴,可是终究差了一点,没有抓住师父的下襟。
在他的哀嚎声里,他的身子慢慢来向地面坠下,钱铁缘喝道:“痴儿,登天是神圣的事,我何德何能,可以私自带你去仙界,你还是好好的修炼吧,为师在仙界等你。”
他转身推开天门,天门是异常沉重的,必须使足吃奶力气,才能推开一丝,若是推不开,登天的机会就永远错失了。
钱铁缘终于开始发力了,脸涨得通红,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门缝越来越大,他一脚就伸了进去。
门缝不再闭合,钱铁缘回头望了一眼下面,几乎已看不到凡间了,可是观礼的众人却清楚看见他所有的动作,他的影像被无限放大。
登仙梯原来有这个作用,以激励下界的凡人好好修炼,将来也飞升仙界。
就在这时突然他的身影似被人扯进了仙界,一下子消失了。
天门已闭合了,钱铁缘重新出现的地方竟然在飞升池里。
原先的衣衫竟然全不见了,他赤条条坐在池子里,池水清皙地照出他如今的相貌,竟然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伙。
原先花白的须发都变得浓密而乌黑,一个老头大声道:“你这小子有自恋癖吗?对着池子横看竖看,还是你脸上长出花来了,你不下班,我要下班,接孩子吃饭呢。”
钱铁缘突然楞了好半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接孩子回家吃饭,好像是凡间经常发生的事,一家人其乐融融围着桌子吃饭。
他抬头一看,突然大叫道:“张果老,你怎么在看管飞升池啊。”
张果老是八仙,在民间极有威望,张果老睁开昏花老眼认了半天才认出他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