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田度鸣听见声音莫来有心里生出来一丝惧怕,千里传音,这种功力,怎么都得双使者这个层级的。听这意思,来人定然是五岳剑派中的高手,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以为这里是一趟肥差,自己求了许久,还把自己眼瞅着就要拿到的堂主位置让给教内一位元老的子侄才将这个差事给求到手里。怎么就…
“来的是华山派的周不疑?还是嵩山派的梁希丕?要是后者还好些,梁希丕的大嵩阳神掌虽然厉害,可年前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三派联合攻打黑木崖,被教主用吸星**吸走了一半儿的内力,还把一条腿留在了黑木崖。可要是周不疑…”田度鸣心里暗暗思虑着。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次大好的发财机会,竟然会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没有等田度鸣想好如何应对,一道紫色的剑光从堡们外冲到了他身后,破开了无数人的**,然而却没有发出来丝毫的响声,要不是那些惨死剑下的日月神教教众的惨叫,真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田度鸣听到了教众的惨叫,感到背后的杀意,想都不想直接一下子翻落下马。
只听一声马的嘶鸣声,田度鸣回首一望,自己方才骑乘的那匹高头大马竟然一下子被剑光劈成了两半!
只见剑光落在明心师太面前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消散为一个个颗粒…
“谁!是谁!”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班底,在敌人一剑之下,就倒下来了十数人。眼睛望着那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田度鸣的心在滴血,厉声问道,心中的怒火让他的声音有些尖细了,好似杜鹃啼血一般。
“是本座。”从堡外走进来一个紫色的身影,声音似乎很轻。可是在场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足下不是跟贵属下说五岳剑派不过如此么?本座只是想试试足下以及贵属下的本事,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你们自己说过的话。可惜…可惜啊!你们让本座失望了,十几个人连本座一剑也接不下来,就这点儿本事还敢说五岳剑派不过如此?”
明心师太看清了来人是谁,心中大喜过望,此人一来,正道无忧矣。明心师太笑道:“周贤侄…掌门,你终于来了,比贫尼预计的早了半天。”此人却正是华山派新任掌门人,同时也是新一任五岳盟主最有力的角逐者——周不疑。不知道这半年里他又从那一卷太一手札里面悟出来了个什么。竟然武功进境如此神速,已经到了剑气杀人的地步。
“明心师叔,小侄就是做了华山派掌门,依旧还是晚辈,还是叫小侄贤侄,显得亲近。小侄在风陵渡遇见了魔教的截杀,知道事情有变,快马加鞭就赶来了。”周不疑走到了明心师太的面前,抬起头看了看楼上。摇了摇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何老爷子之死,实乃小侄之过。若能再快一些。说不得何老爷子就不会中魔教的毒手了。”
“何老太爷之死,非你之过,实是魔教贼子太过歹毒,竟然对德高望重的何老太爷也能下此毒手。事后还拒不承认。这…这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明心师太性如烈火,嫉恶如仇,可如今竟然让何元图何老太爷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一刻。明心师太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聊够了没有?聊够了就尝尝爷爷这一招!”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度鸣带着自己的人推到了城门,田度鸣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了什么,点燃过后一下扔向了正道群雄。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本座玩儿手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周不疑看清楚是一个黑色的铁疙瘩,不屑地说道,左手横掌推出,紫霞劲气从掌中喷薄而出,像是一匹匹丝绸一样将轰天雷裹在其中,而后周不疑又把手往前面一推,轰天雷推着飞到了墙洞之中,田度鸣见势不好,也顾不得什么班底不班底的了,抓住三两个亲近腹心一下子就窜出了门洞。还没有等他们落地,就听到门洞里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
田度鸣将手上拉着的这几名亲近腹心放下,那几位感激地看着自己的恩主,几人都不用看,就知道门洞中定然是一片残肢断臂。恩主能将自己救过,这是多大的恩德?几人感激地看着田度鸣,田度鸣一摆手,“废话不说,赶紧随我离开。”之前周不疑展现的功力,田度鸣自忖不是对手,不敢停留,带着几个亲近腹心本想着就往东北边行去,可想着东北方说不好就有华山派的伏兵,自己这三四个人冲的过去么?于是又往东南行去,河东山岭险峻,地形复杂,凭借自己的这一身武功逃脱升天,不在话下。
“周贤侄,贼人跑了。要不要追?”明心师太虽然口上叫周不疑贤侄,可也知道厉害,主动将调遣之权奉上。
“不用,有人会帮着咱把这些魔教的贼子截下来的。”周不疑含笑说道,东北方向虽然确有华山派的伏兵,可只要应对妥当,多少还是有些生还希望,往东南方向跑?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周不疑虽然嘴上含笑,心里却是郁闷,“没想到啊。尽管说某家的到来改变了玉女峰一役过后华山根本大丧的结局,可那位嵩山左师弟,依旧还是挣巴出来了。日后,这位左师弟会成为另一个岳不群么?是会成为某家的拦路虎?还是绊脚石?”摆了摆脑袋,把这些念头甩出了脑子,就是那人成了自己的拦路虎绊脚石又如何?要是虎,就一剑刺死,要是石头,就一脚踢开。
“区区一个左冷禅,哪里会是某家的对手?而今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