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褶子是基佬。
这是在镇魔司内公认的事情。
无论是男人或是公妖他都有兴趣,但唯独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漂亮女人,特别没兴趣。
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少女。
很漂亮的少女。
长得明眸皓齿,冰肌玉骨,一身粉色裙子。
纤细的腰肢可堪一握。
尤其是脑后的双马尾,更是衬托出了她的青春俏丽,自有一股灵动神采从中焕发而出。
只不过少女被绑在椅子上,周围贴着压制妖力的灵符。
“混蛋,放开我!”
苏巧儿涨红着精致的小脸,那双平日里溢着灵韵笑意的眼睛满是愤怒,以及深藏着的几丝……惶恐不安。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被眼前这个人抓来后便一直关在这个密室中。
虽然对方从来没对她做过什么,而且还表现出一副很厌恶的样子,但少女内心还是很恐惧的。
“今天陈大人来找你了,他以为是我抓了你。”
江褶子脸上没有了白日的那副猥琐表情,反而很阴沉,像是阴天的黑云,嘴角抿着一抹狠笑。
他拉着一张椅子坐在苏巧儿面前。
椅背朝向少女。
双手搭在椅背上,将下巴搁在带有伤疤的粗糙手背,淡淡道:“但其实……真是我抓了你。”
陈牧?
苏巧儿美眸绽放出光彩,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既然这个男人出现,说明陈牧并不知道她被抓在这里。
望着少女眼中的变化,江褶子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可不止他一个,真真假假实在难辨。本来抓的就是你,结果那条黑蛇帮我打了掩护。
它的双马尾辫是我给弄的,它身上的裙子是我给找的,虽然它也跟我一样也是个……喜欢男人的物种。
但我却觉得恶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褶子随手撩起苏巧儿的一根马尾,但随即他皱了皱眉,暗骂了一声,将手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
仿佛是沾染上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又或许是觉得擦不干净,前往角落的一只旧水桶里洗了洗手,才重新坐回椅子。
“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
江褶子努力挤出一丝很亲和的笑容,淡淡道。“因为它不像个男人,给不了我那种想要的快乐。
没办法啊,为了把那位断案如神的陈大人蒙骗,我也只能忍着恶心演一出戏,但结果来看……很完美嘛。
人人都知道我抓了一个小蛇妖,却不知道我抓来的本就是你。”
听着男人神神叨叨的话语,苏巧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要挣脱,却被镇妖符死死压住。
“别动,别动……”
江褶子想要摁住少女肩膀,但手刚伸到一半,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兽皮手套戴上,摁住苏巧儿的香肩。
“你要是现在出去,你绝对死定了。”
江褶子语气多了几分温柔,“我不会骗你的,我这是在保护你。”
“呸!”
苏巧儿本就是小脾气性子,怎么可能被对方三言两语忽悠,除非对方是陈牧这个大sè_láng。
江褶子侧头躲开少女的唾沫,抬眸也来的神情极端阴沉。
他站起身来,淡淡道:“我就是一个打工人,听别人的吩咐而已,你讨厌我,恨我也没意义。等时间一到,要么我得到命令放你出去,要么……我杀了你。”
“死变态!”苏巧儿脆声骂道。
唰!
江褶子忽然举起椅子朝着少女的头部砸去,面目一片狰狞。
苏巧儿下意识缩起脖颈,闭上眼睛。
但椅子距离少女头顶仅有一寸时停了下来……
等了许久没反应,苏巧儿睁开眼眸。
便看到江褶子怔怔的望着她。
刚刚还阴沉的眼眸此刻却多了几分爱怜与追忆,仿佛在看回忆里的某个人……某个女人。
嘭!
椅子砸了下去,四分五裂。
尽管苏巧儿是蛇妖,身体比之常人更为坚韧,但额头还是划出一道血丝,衬着白皙皮肤格外刺目。
“女人真特么恶心!”
江褶子丢掉残破椅子,嫌恶的看了苏巧儿一眼,转身离去。
嘭!
随着厚重的门关上,密室再次陷入黑暗。
苏巧儿眼眶红润润的,泪珠儿吧嗒嗒掉下:“坏陈牧,还不赶快来救我,我快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而在少女看不见的后方密室角落里,一个团黑影缓缓浮现。
发出了细微的嗤嗤声音。
……
眼前的小院颇为精致。
庭院里一片郁郁葱葱,窗前和廊檐外摆满盛开的花卉,色彩斑斓,花香四溢。
当陈牧踏入院内时,便看到一位白衣女子正在俯身浇花。
女人衣着素雅,秀发犹如乌云般挽起,苗条的身姿好似弱柳扶风一般,姿态曼妙无比。
“令狐先生还没回来吗?”
陈牧问道。
这是令狐先生的小院,是他从阮先生那里打听来的。
女人闻言转过螓首,素雅温婉的面容有种清秀脱俗之美,蹙着柳眉微微疑惑道:“您是?”
“我是你丈夫令狐先生的同僚,我姓陈,叫陈牧。”
陈牧笑道。
女人笑意恬淡如菊,轻轻捋过散乱的些许秀发于耳后,歉意道:“不好意思,夫君他还没回来。”
“这样啊。”
陈牧尴尬笑了笑,将手中的古琴递过去。
“这是夫人您的琴吧,我正好去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