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从两人相遇、相知、相爱、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情深……似乎也快一年了。
在白纤羽的眼中,陈牧是一个很有趣的男人。
聪明、幽默、暖心、时而搞笑、时而又让人陷入感伤,总是一点一点的渗入她的芳心。
回首时,连她都不惊觉,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个男人。
而当两人真正确定关系后。
男人又展现出了花心与好色的一面,诚然,这是每个正常男人都有的。
只是陈牧表现的方式有些时候让人有气又好笑。
总之在白纤羽心目中,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却又感觉很完美的一个男人。
那么在陈牧心目中的妻子,又该是怎样得呢。
时而温婉、时而清冷、时而霸道、时而调皮、时而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妻子。
完美到足以让天底下任何男人为之嫉妒。
可有时候完美,就代表着不真实。
那副温婉美丽的面容下,却隐藏着一面处于阴影之中的冷酷与孤傲。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或许连白纤羽自己也不清楚。
墓室内很安静。
安静的就好像被时间凝固在了某个角落,遗弃在宇宙的边缘……
空气中浮动着难言的情绪。
陈牧还在‘昏迷’着。
他如死尸一般躺在冰凉的地上,脑袋却被苏巧儿抱在怀中,鼻息间满是少女的温香。
巧儿终究是单纯的女孩儿。
哪怕云芷月告诉她这货是在假昏迷,可她还是很担心。
嫩雪般的小手轻轻按压着陈牧的太阳穴。
“那个……”
云芷月望着孤身坐在角落里的白纤羽,红唇微启,还是以不确定的口吻问道。“你真的是羽妹妹?”
虽然现实如此。
但她依旧觉得很不可思议。
曾经的她和别人一样,所了解的朱雀使是那种极为冷血的蛇蝎女人,性情冷漠。
而她认识的羽妹妹,却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
两者差距太大了。
大的离谱。
如果忽略那张独一无二的绝美面容,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嘛。
总不可能是双胞胎吧。
不过仔细想想,无论是在青玉县或是在京城,又或者是在东州,都有很多线索已经指明。
只不过被她刻意的忽略了,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尴尬的局面。
难怪之前在青玉县时,我就感觉有些熟悉。
云芷月微微叹了口气。
她美眸瞟向昏迷的陈牧,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想到大炎王朝权势无上的朱雀使,竟然是这家伙的妻子,而且还被这货给睡了。
这会让多少男人为之嫉恨啊。
再加上自己这个大司命。
这渣男上辈子到底烧了什么高香,才拥有这样的福分,其他男人想得其一都很难。
装!
继续装!
我看你能装昏迷到什么时候!
云芷月撇了撇粉唇,走到白纤羽面前,肩并肩坐在她的身边,然后握住了对方的手。
“羽妹妹……”
“……”
白纤羽沉默不言。
她的手很冰凉,就仿佛是被冷冰浸泡过。
望着手里这只玉白修长的柔荑,云芷月很难想象曾经沾染过无数的鲜血。
本心来说,她很讨厌朱雀使。
哪怕两人没人发生过冲突,她对传闻中的朱雀使保持一种很厌恶的态度。
冥卫就是朝廷的鹰犬,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很多人的共识。
可现在得知自己讨厌的女魔头竟然是好姐妹,一时之间云芷月也不知该如何对待。
不过与白纤羽的情谊还是占据了上风。
她握着对方冰凉的柔荑,轻声说道:“羽妹妹,你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呢。”
“你之前不是也在掩饰吗?”白纤羽淡淡道。
“因为我有苦衷。”
云芷月脱口而出。
回答这句话后,她自己也愣了愣,也意识到刚才询问对方的答案是什么了。
是啊,因为有苦衷。
相比于自己,白纤羽的身份的确是很难亮明的。
从她对陈牧的感情来看,是努力想要在丈夫面前营造出一个很完美、很纯净的妻子。
没有几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妻子是阴暗的。
所以她要隐瞒。
想到这里,云芷月芳心不禁涌现出浓浓愧疚:“对不起,这……这都怪我,刚才我不应该……”
“总有一天,这面具会掉的。”白纤羽自嘲道。
云芷月默然。
这倒是实话,人再如何伪装自己,也终有露出真面目的一天。
就像她自己。
本来想多隐瞒陈牧一段时间,可结果还是阴差阳错之下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羽妹妹,其实陈牧他……不在意你是怎样的。”
云芷月搂住白纤羽的香肩,柔声说道。“你应该明白,他这人最喜欢你了。况且,就算你单纯只是朱雀使,他之前都想着要追你。”
说到这里,云芷月莫名想笑。
两次了。
陈牧这货竟然在同一情况下栽倒了两次!
上一次她的身份暴露后,就让这个渣男无地自容,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真是社死现场。
当时这货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第二次。
结果报应来得这么快。
想到这里,云芷月故意拉长了声线:“有些男人啊,总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把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