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了一条道,这条道就像是一条天梯。

这条天梯自塔顶而起,通向了无尽苍穹,望不见边。

在塔顶与天梯之间有着一道青白光图,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堵光墙。

这堵光墙上布满了我完全看不懂的咒语,这些符咒中蕴含着哪怕是无数圣人都难以攻破的能量。

我对《开天咒》已经了熟于胸。所以虽看不懂这些符咒,但大概也能猜到,这是空间结界系的阵法,而且这阵法在天阶之上,它更像是类似阴间阳间的天地规则。

而这也验证了我之前的所有猜测,九魂塔类似炎夏的白骨冢。这里连接着另一个世界,通过它可以去到那里。

至于它的尽头到底是不是邪族,是否是当年祖龙去过的那个地方,进去便知。

想到这。我迈出了脚步。

我知道这样做风险很大,倒不是来自扶桑的风险。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已经脱离扶桑的视线了。我破了九层塔,看到了那个世界的通道,而扶桑那些阴阳师压根就不知道。

此时的扶桑玄门估摸着还在疯狂推演占卜,在那研究九魂塔是不是坏了。我是不是早就死在了里面呢。

我所指的风险来自通道后的那个世界,如果这里真的连接着属于邪族的异界,我很可能有去无回。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想放弃,我想去瞧个究竟。

倒不是我好奇心止不住,也不是我天真到认为自己可以去到邪族之地翻云覆雨。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打探一下虚实,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红鱼和爷爷他们的消息。

我怀疑红鱼他们通过空间阵入了神秘古城白骨冢,最终通过白骨冢也去到了那个世界。

很快,我就双脚踏入了天梯。

站上天梯,我冷不丁地就升起了一丝恐惧感。

天梯就那样危险的悬于空中,连接着两边,一边是九魂塔。一边是若隐若现的神庙。

这里的气息给我一种死亡之感,不像是人世上的生气,而是一种沉默的死气,就好似这里不能有任何生灵。

脚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坠落,粉身碎骨。

真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惊险之地,而这也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强烈的敬畏之心。

有时候真的是境界越高,道行越深,越能明白,人类是多么渺小,在这个世上永远不缺谜团等你去探寻。

不再去看脚底,我提神运气,将一身玄气灌于脚底,然后心无杂念的沿着天梯狂跑。

我已经是一百零三层的气机了,在世间圣人之下无敌手。但饶是如此,当我来到天梯尽头,依旧是气喘吁吁。整个人都力竭气尽。

真不知道祖龙当年是怎么通过通道进入神庙的,他都算不上风水师,居然能进入神庙。最后还能归来,倒是不凡。

不过也有可能通道不一样,祖龙走的是炎夏通道,而我则是扶桑通道。

祖龙去的是人皇神庙,而我去的可能是地皇神庙,两者也许是有差别的。

我没有原地恢复力气,而是咬牙坚持,最终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我终于跨过了尽头。来到了神庙前。

当我亲眼看到这座神庙,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升起了一个无比恐惧的念头。

这座神庙对我来说居然并不陌生。我见过它!

倒不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座神庙,而是我当初在西江市地底的那口天井里见过它。

当初我和红鱼一起看彼此的一角未来,最终我看到了自己的。

我看到我的未来就是在那座神庙里,躺在了一口棺材里。

而一角未来里的那座神庙,和眼前的这座神庙如出一辙。

我打了个哆嗦,突然有点不想再往前走了。

因为那一角未来告诉我。我最终会死在神庙里?

我准备后退,不过这时一道声音响起:quot;既然来了,那;

我原本是不想进去。而是准备扭头就跑的。

但这道声音让我改变了主意,因为它说的不是炎夏语言,而是扶桑语。

也就是说,神庙里的东西貌似不知道我是陈黄皮,而是以为我是扶桑人。

这么说来的话,跑反倒是露出马脚了。

于是我调整了一下心态。装作非常期待的样子,光明正大地踏入了神庙。

神庙里的布局以及东西似曾相识,倒不是我亲眼见过它。

而是里面的画面。与徐福给我所讲的差不多,当年祖龙去到的那座神庙的布局和我眼前这座几乎一样。

各式各样的神像,手持钢叉的三目天神,骑着战龙的爆眼菩萨,人首兽身的怪物……

在那三目天神的第三只眼睛里,同样有着一颗泛着青光的石头。

猜得不错的话,那就是所谓的地皇气运。

我一直以为地皇是扶桑玄门自己搞出来的称呼,是为了对标炎夏的人皇。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是神庙里的东西,绝非扶桑玄门有能力杜撰的。

我没急着去拿那颗青光玉石,而是很谨慎地原地站立。

因为我知道,这座庙内绝非只有我一个生物。而是还有其他生灵。

那就是异族,祖龙当年见到了长着鳞片的碧眼异族,我也一定能看到。

更何况。刚才有人喊我进来的,我可不会认为是那神像在喊我。

果然,刚升起这个念头。从神像后就走出了几道人影。

我原本以为这一次看到的异族会是另外一副模样,毕竟千年前出现在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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