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天降异象,乌云陡起,很快就把天给遮住了,黑漆漆一片。
突然,天雷滚滚。
那天雷好似妖兽渡劫一般,带着轰烈闪电,将那漆黑的苍穹给炸得如混沌初开。
很快,电闪雷鸣之后,大雨倾洒。
那一瞬,天是红的,雨是血雨。
好似天道被斩,天在流血。
看到这一幕,我暗暗心惊,寻思不好,怕是闯祸了,我真没想到本就想装个逼立个威,没想到会引来如此天劫。
这就是天咒之子的诅咒吗?当天咒之子拥有了超然气机,真的会天道崩塌?
“不好!快结印,所有人气开八门,结界挡天劫!”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是从山上走下来的闻朝阳,他虽道行不是此间最强,但他近乎三教通融,对世间诸道的理解远超寻常风水师,他似乎感受到了毁灭人世的力量。
当闻朝阳说完,很快陈北玄、司长明、张寒山等大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以前玄门也发生过天劫降落之事,还不止一次,但曾经的天劫无非就是天雷,再厉害点就是天刀。
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宛若末世,好似永夜。
那漫天血雨落下,当血雨渐近,可以看出那已不是雨,而是无尽的血剑。
一道道血剑从天而降,似要屠杀我这拥有了双天之圣气的天咒之子。
血剑密密麻麻,不杀我誓不休。
很快,这些大拿们已经联手结出了巨大的气罩。
气罩带着阴阳之气,气化太极,迅速升空。
这气罩在空中越来越大,先是罩住了昆仑,很快又罩住了皇城,罩住了炎夏,又继续朝炎夏边境,朝着异域之国扩散。
不断的有风水师加入,不管是圣人还是登堂的小小风水师,凡是感受到天之杀气的人,纷纷加入了这场防御之战。
那气罩竭尽所能的扩张着,想要罩住整个世界。
这似乎不仅是我的天劫,还是炎夏之劫,是全世界的天劫。
这是人们出于本能的自救。
我心中很纳闷,怎么会引来如此旷世之劫?
难道就见不得我强大吗?这真的是天道?还是说有谁在掌控一切?
祸是我闯出来的,我自然不会让别人来帮我顶。
既然你要杀我,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谁!
这一刻,我心中也升起了不服输的凌云壮志。
我双脚一踏,气开莲台。
我踏着金莲而起,手握龙魂之剑。
我扶摇直上,登天而去。
这一瞬,我似乎感受到了当年陈青帝的豪迈之气,他欲登天弑神,当年心里应该也和我此时同等心境吧,我们都想弄清楚举头三尺,到底是谁在主宰苍生。
很快我就突破了无数风水师们结出的气罩,肉眼已经近乎看不到我。
而那些刚要刺向气罩的剑雨在感受到我登天后,竟然违背了力学原理,还能拐个弯,纷纷朝我刺来。
我感受到了无尽杀气,闻到了血雨腥风。
此时的我不能退,只能进。
我若退,就是要连累人间。
顶着剑雨,我让昆仑胎将气机爆到极限,继续以气护体,直冲云霄。
“欸哟喂,完了完了,搞大了,哥,我要顶不住了,你他妈到底是谁啊,怎么老天要这样杀你?”
在我扶摇直上间,昆仑胎这小犊子竟然开口问我。
我在心中对他说:“已经没有回头路,我还想知道我是谁呢,跟我冲!”
“爸爸,我是您儿子啊,不要杀我啊!”
昆仑胎这小东西也是有灵智的,它自称天地之子,现在天要杀我,也是要杀他,他竟然开口喊爸爸。
不过嘴上喊着,他也是听我命令的,继续暴气抵御。
就这样不断升空,我也不知道升了多高,只求能把剑雨引走。
而随着我升空,昆仑胎的气机终究来到了极限。
剑雨如梭,一梭梭刺来,很快气罩破裂,剑雨刺向了我。
我绝望而不甘,怒吼道:“我有什么错,谁要杀我?”
本以为躲不过此劫,不曾想就在这时,虚空之上现虚影。
在更高的苍穹之上,突然出现了三道虚影。
那三道虚影起手,雨灭,天开。
天亮了,雨散了,虚影消失了。
我楞住了,这一幕好似幻觉。
我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否真实,还是幻境。
但我感觉真的看到了三道虚影,我甚至觉得那是不是老子三清。
突然想到了李耳当年在圣龙岭与陈嫣然意乱情迷,他说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解铃还须系铃人。
难道老子当年气化三清,真的还没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我有点不敢想,也知道这不是我所能想。
我连忙提神聚气,既然此劫已解,那自然是要风光而归。
整理好心神,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意气风发,我脚踏金莲下落。
我看到了无数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苍穹,彷徨失措,担惊受怕,小心警惕……
很快,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此时我已经散了一身昆仑胎圣气,恢复了属于我自己的境界。
“有谁还想质疑我的修为?你们能看到什么,不是因为那就是什么,而是我想让你们看到什么!”
我很装逼地说了句很拗口的话,懂的人自然能懂。
那些聪明的玄门大佬再也不敢小瞧我,哪怕他们只能感受到我是九十九层登天境气机,也没人再敢认为我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