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缓缓的把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细缝。
一条刚好将自己脑袋能够伸进去的小细缝伴随着贾贵的轻微推动,出现在了贾贵的面前。
现在这个点,贸然闯入黑腾归三司令部,谁晓得黑腾归三会怎么样?
小心为上。
一切以不挨大嘴巴子为基本。
看着眼前的小细缝,贾贵是一狠心一跺脚,将这个脑袋宛如乌龟出壳一般的探进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泛着精光的三角眼珠子,左瞅瞅,右转转。
无人。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并没有黑腾归三的身影。
风里来。
雨里去。
偷来的东西在偷悄悄的恢复到原样。
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有时候谎言说多了,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看着空无一人的黑腾归三的办公室,贾贵还真的将那封自己炮制的信笺当成了偷至于黑腾归三。
恍然间。
贾贵感到自己的屁股猛地一疼,紧接着一股强烈的踢力作用在了他的屁股上面,瞬间产生了一种前行动力。
动力作用之下,贾贵的身体撞开屋门,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滚去。
身体大趴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感受那种深切的摔力,贾贵嘴里便飞出了责骂的声音,“混蛋,八嘎呀路,谁?”
谁字后面的那种骂人脏话,被贾贵吞回了自己的肚子,脸上也挤出了笑呵呵的讨好笑容,“我当谁啊,合着是黑腾太君您,别说,就您这个踢力,一般的太君他就踢不出来。”
迈步进门的黑腾归三,冷漠的瞅着贾贵,“混蛋,八嘎呀路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骂人的脏话啊,混蛋是我们中国人的脏口,八嘎呀路是你们日本人的脏口。”
“这么说你刚才是在骂我黑腾归三了?”
“黑腾太君,真是冤枉,我贾贵怎么会骂黑腾太君您啊,混蛋,八嘎呀路这些话是骂我贾贵自己的,跟您黑腾太君没有关系。”
“你自己骂自己?”
“我不是自己骂自己,是您黑腾太君骂的我贾贵。”
“可我没有说过这些词汇。”
“我这不是担心您骂我下不去嘴,费这个口水,就替您黑腾太君骂了我贾贵,黑腾太君,我贾贵对你衷心不忠心?”
看着将大拇指杵在自己面前,大声邀功请赏的贾贵,黑腾归三忽的无语了。
这种衷心的手法。
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大爷的。
搞毛那。
“贾队长,大晚上你不去同床共枕,而是道貌岸然的将头好似红杏出墙的伸进本太君的办公室,妥妥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按这个好心。”各种不合时宜、牛头不搭马嘴的成语外加歇后语,不断地从黑腾归三的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这个中国话是越来越好,说的这些话我贾贵是越来越听不懂。”
“本太君问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您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嘛,又是黄鼠狼,又是鸡,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多此一举,我还真有事情来找您汇报。”
贾贵看了看左右,右手这个折扇猛地往开一打,将其遮挡在了他与黑腾归三前面,低声道:“我有确切情报,咱们司令部里面,也有可能是太君的宪兵队,太君的其他队伍里面也没准。”
黑腾归三皱了皱眉头。
贾贵说的什么啊。
言不搭八。
“说事情。”黑腾归三提高了嗓音。
“安丘城内有个8鹿的潜伏者。”
“你说什么?”黑腾归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其表情就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最惊恐的事情。
安丘城内有8鹿的潜伏者。
这个情报黑腾归三知道。
现如今。
只要是小鬼子的占领区,那个地方他没有8鹿啊。只不过不晓得谁是8鹿,谁不是8鹿而已。
就说安丘,安丘有8鹿,就是黑腾归三不知情,否则早抓了。
鼎香楼问题另说。
没有证据。
有证据还被野尻正川给坏了。
“这个情报还用你贾队长说,本太君就是不想也晓得安丘城内有8鹿。”
“可您知道这个8鹿的潜伏者叫什么代号嘛。”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你知道他的代号?”
“当然知道了,叫做杀生丸。”
“这是我们日本的代号。”
“那就不是人,要不老驴?”
“老驴?”
“也不是老驴,我想不起来。”
“你如何晓得他叫什么代号?”
“这不有信嘛。”贾贵将信笺掏了出来,递给了黑腾归三。
“你是怎么知道这信里面的内容的?”
“我让孙有福看的。”
“孙有福。”
“对啊,不晓得谁将它塞我口袋里面了,我没注意,上茅房的时候还想着用它擦屁股来着,可是后来想了想,万一这是情报那,别像上次那样,您给了我情报,被我当做擦屁股的废纸给擦了屁股,后来还挨了您两个大嘴巴子。”贾贵编着瞎话,随意的应付着黑腾归三,更把之前他做过的这个事例给拎出来举例论证。
“孙有福。”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鼎香楼,他们终于露出了自己的马尾巴。”
“不是狐狸尾巴嘛。”
“抬枪杀马,所以他们只能是马尾巴。”
“那就是马尾巴,刚开始孙有福还不乐意看,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