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
狗汉奸得罪不起。
更何况是狗汉奸中的超级狗汉奸,外加一个缺德冒烟的不是人。
原本还对贾贵强娶媳妇一事感到不满且热议纷纷的老百姓们,嘴巴好似多了一把锁头,一个个的闭上了嘴巴,目光也都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眼睛贼尖的某些人,一眼看到了黄金标那满是巴掌印记,满是指甲抓痕的脸颊。
这是挨了打呀。
谁打的。
下手这么狠辣。
算了。
别找不痛快了。
吃完饭的人赶紧走,没吃完饭的人赶紧往嘴里扒拉饭菜。
这地方不能待了。
热闹非凡的鼎香楼,由于黄金标的到来,瞬间变得冷清了不少。
旁人能躲,孙有福怎么躲?
没法躲。
谁让他是鼎香楼的掌柜。
除了不能躲,还的主动打招呼搭话。
“黄队长,夏翻译,廖队长。”孙有福端详着黄金标那满是伤痕的快肿成猪头的脸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刺激着黄金标,“黄队长,您这脸,这脸怎么看着满是伤疤啊?”
“这都能看出来?”黄金标没说原因,反而纠结旁人能不能一眼看出他脸上有伤。
为了不让人看出他被自家老婆打了,黄金标临出门的时候,还专门进行了一下伪装,适当的修饰了一下已成了猪头的猪头。
男人嘛。
都好个面子。
“看的真真的,左脸像是大耳光扇的,右脸好像用手指头挠的,黄队长,我就不明白了,整个安丘,还有人敢揍你?”
“孙有福,你这话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夏学礼开腔了,“安丘城内他黄金标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就好比这个皇军,黄金标能惹得起皇军嘛。”
“夏翻译。”孙有福用歉意的口气道:“我晓得黄队长惹不起太君,我是说老百姓。”
“老百姓怎么了?老百姓里面也有黄金标惹不起的人。”
“谁啊?”
廖不是人用手指着明知故问的孙有福,“孙掌柜,你挺精明的一个人,这时候怎么糊涂了,我们队长惹不起的老百姓,肯定是8鹿了,还有这个游击队,我们队长能惹得起人家嘛,远的不说,就说近的,燕双鹰我们队长能惹得起嘛,着急见了燕双鹰,人家还没有发话他麻溜的就跪在了地上。”
黄金标一脚将廖不是人给踹在了地上。
m的。
好的不说,令自己丢脸的事情一股脑的往出倒,唯恐自己丢不了人。
我呸。
“孙掌柜,你不要听廖三瞎说,我这脸可是出任务因公负的伤。”黄金标想方设法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为此还专门编了一个出城执行任务的梗。
只不过熟知内情的廖不是人和夏学礼恶心的想吐。
还出城执行任务。
就你那个胆子,你敢嘛。
明明是被你媳妇打的,愣是说成了执行任务。
不要脸。
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心里暗暗的呸了一口唾沫给黄金标。
估摸着是为了不让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坏了自己脸上贴金的计划,黄金标使劲的朝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眨巴着眼睛,嘴里还拿话堵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开腔的路。
“狗尾头炮楼不是让8鹿给围了嘛,害的里面的那些太君十好几天没有饭吃,有几个太君都饿晕了过去,把野尻太君给急的,一顿饭吃了好几套驴肉火烧。为了不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在饿晕过去,野尻太君特意将这个给炮楼送粮食的任务交到了我们警备队手上,我带着几十号兄弟,潇潇洒洒的出了城,路上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然后就是一顿交火,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我们警备队安全的撤回到了安丘。”
“粮食送到了没有?”夏学礼给黄金标挖坑。
“粮食是没有送到,可是我们警备队一个人不少的回来了,这就是功劳。”
确实是功劳。
警备队那一次跟着小鬼子出任务,不得死几个人。
“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我怎么听不明白这里面的这个意思,黄队长,你说说你们遇到了多少8鹿?”
黄金标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三百8鹿?”孙有福故意惊诧了一句,“真够多的。”
“孙掌柜,就我们警备队的那几条人枪,真要是被三百8鹿给阻击,肯定死翘翘的份,牙根回不来。”
“那就是三十,三十个8鹿。”
“啥三十,是三个8鹿。”
“三个8鹿?”
“就算遇到三个8鹿,那黄队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们搏斗,我得把兄弟们带回来啊,我们在前面跑,8鹿在后面追,错错错,是我们在前面故意将8鹿往这个陷阱里面引。”黄金标手舞足蹈的瞎比划,编瞎话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把溃败修饰成这个诱敌深入。
汉语文学就是博大精深。
一番修饰之词汇,刹那间将事情的真相从黑的变成了白的,从失败变成了胜利。
“脸。”
“你说我的脸是怎么回事?简单,我用脸跟8鹿搏斗,我拿脸堵人家的8鹿的拳头,我用脸去打人家8鹿的这个脚,还用脸招架了人家8鹿丢来的这个砖头。你是不知道,我黄金标这张脸还真是脸,一张脸将三个8鹿给打的,那叫一个凄惨,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屁滚尿流,左脚丢鞋,右脚丢袜子,撒丫子一口气的往回跑。”
人们都想笑。
合着是人家将你一顿围殴。
还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