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福上演了狐假虎威,借机索要饭钱的戏码,更把这个高帽子给扣在了黑腾归三的头上。
避免贾贵找后账。
狗汉奸。
你不给我饭钱,我让黑腾归三找你要。
有能耐你朝黑腾归三甩脸色。
就你贾贵那个胆子,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朝着黑腾归三甩脸色。
这叫卤水点豆腐。
一物降一物。
老百姓怕狗汉奸,狗汉奸又反过来惧怕小鬼子。
借着黑腾归三在,朝着贾贵索要饭钱。
我孙有福怎么这么聪明。
都想给自己一个赞的孙有福,朝着黑腾归三道:“贾队长和九爷,说是奉您黑腾太君的命令,来还欠我们鼎香楼的这个饭钱。”
一个大拇指竖在了黑瞎子黑腾归三的眼跟前。
是孙有福。
为了要钱。
为了不让贾贵秋后算账。
孙有福第一次可劲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黑腾太君,贾队长和九爷说了,说您成了安丘最大夜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贾队长和九爷把欠我们鼎香楼的那些饭钱给还清,要不说您是活菩萨,不对,不能叫活菩萨,您是太君,菩萨是我们中国人,叫您活菩萨不合适,就叫最大夜壶,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您黑腾太君就是我们安丘最大的夜壶,不管是我孙有福,还是贾队长,不尿其他人的夜壶,也得尿您黑腾太君这个夜壶,您好人。”
“孙掌柜,您说得对,鄙人就是你们安丘最大的夜壶。”想必是没有听出孙有福言语中的那股子讥讽,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一丝得色,随即用手指了指贾贵,还有老九,“孙掌柜,贾队长和老九一共欠你们鼎香楼多少饭钱。”
后面的贾贵,外加老九。
都有些坐蜡的感觉。
这他m。
真倒霉。
好处没有捞到,还得往出贴钱。
没听黑腾归三问,问他们欠鼎香楼多少饭钱啊。
这是让他们还钱的节奏啊。
还有孙有福。
也不是一个玩意。
不就是欠你几年饭钱没给嘛。
至于念秧子的天天念叨,见面要,不见面催。
我贾贵又不是不给你钱。
就算不给,不是还有账单嘛。
账单在,这个债它就跑不了,无非就是迟几天早几天的事情。
牢骚归牢骚。
这个钱就是不掏。
心疼啊。
贾贵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偷悄悄的挪动着脚步,一步步的倒退着身子,准备偷悄悄的溜出鼎香楼。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你让我掏钱,我就掏钱啊。
偏不。
县官不如现管。
黑腾归三在,我不搭理你,等黑腾归三不在了,看你怎么找我要钱。
心里泛着这样想法的贾贵,刚刚迈动了自己的步伐,还没有挪出鼎香楼,就被傻愣愣杵在当场,不晓得逃窜的老九给坏了这个事情。
老九不晓得真傻,还是一时之间没有琢磨过弯来,虎不拉几的问了一声,“队长,你干嘛去啊。”
一句话。
使得众人都把目光给汇集到了贾贵的身上。
好嘛。
观贾贵这个态势。
这小子是要偷跑啊。
“贾队长。”仿佛被打了脸的黑腾归三,叫唤了贾贵的名字。
“呵呵呵。”傻笑了几下的贾贵,忙又把自己挪出去的步伐给恢复到了原样,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这不是寻思着腿麻了,想要活动活动腿脚,不是想偷偷的溜出去不给这个饭钱。”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的就是贾贵。
有你这么说的吗?
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走可以,但是饭钱必须还清楚。”黑腾归三用手点了点贾贵的脑门。
“我知道,吃饭就得给钱,给钱了才能吃饭。”贾贵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个没有营养的话语声音。
此时的孙有福,顾不得许多,忙说了一个大概数字出来。
没法子。
真要是一一细算,估摸着得算到明天。
谁让贾贵连吃了好几年,愣是一分钱不给。
“这个数。”孙有福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块现大洋。”贾贵惊诧了一声,“不能吧,我好几年没有给过饭钱,怎么才两块现大洋啊,这也忒便宜了啊。”
“我的贾队长,这是两块现大洋的事情嘛,这是两百块现大洋。”
莫说贾贵惊讶。
就连老九和黑腾归三都有些错愕。
我了个亲爹。
贾贵这是吃了多少啊。
“两百现大洋。”孙有福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又出于不放心的缘故,给补充了一下,“只少不多,这也就是看您贾队长的面子,要是旁人,怎么也得两百多现大洋。”
贾贵腾的一声将身上垮着的手枪给摔在了孙有福面前的桌子上。
是真气。
两百现大洋。
你这是勒索我贾贵啊。
“好你个孙有福,你这是拿狗汉奸不当狗汉奸啊,当着黑腾太君的面在欺负他手下的狗汉奸,我吃了什么了,怎么就欠两百现大洋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贾队长,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自打太君来了那年开始,你贾队长就一直在我鼎香楼赊账,一分钱没给,这么些年加起来,你算算多少钱?”
贾贵还真是听话,当下扳着手指头给细细的算了起来,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