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这身装扮中,最吸引人眼球的其实不是他脑袋上系着的布条子,而是脑袋上被布条子别着的两面用纸做成的三角小旗。
一红一白两面纸张糊成的三角小旗,分别写着左右两个字。
具体的意思。
孙有福等人都没有看懂。
估摸着是来搞笑的。
左耳朵插着写有右字的白色纸张做成的小旗子,右耳朵别着一面写有左字的红色纸张做成的小旗子。
左右不分。
说的就是这个吧。
反正在场众人。
个个泛着懵逼。
“哎呦喂,贾队长,您这身装扮,简直绝了,知道的人,晓得您是安丘新任侦缉队队长,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您贾队长这是在耍猴。”孙有福损着贾贵,目光上下打量贾贵的时候,还故意言语了一声,“像,真像,简直太像了。”
“像什么啊?”贾贵皱着眉头,不高兴的反问了一句。
这装扮。
根本就是狗屁。
他不穿。
黑腾归三不干。
换言之。
贾贵现如今这番搞笑的装扮,其实是黑腾归三一手策划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不是小鬼子的对手。
被逼无奈之下,贾贵只能这么搞了。
瞧瞧。
成笑话了吧。
就连孙有福都看了出来,直言贾贵就是一个耍猴的街头艺人,如果手里能够再添一面铜锣,他就更像了。
敲锣猴开戏。
锣声是关键。
耍猴的没有铜锣,就跟去鼎香楼不吃驴肉火烧是一个道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还真是不经这个念叨。
孙有福刚刚提及贾贵少了一面铜锣,贾贵便踩着孙有福话语声音的节拍,把藏在衣服里面的铜锣给亮了出来。
闪亮亮的铜锣,差点亮瞎了孙有福他们的眼睛。
好嘛。
还真有。
而且还是一面破了一角的破铜锣,眼瞅着就要散架了。
这玩意。
能敲响吗?
众人巴巴的看着贾贵。
贾贵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朝着孙有福等人道:“能敲响嘛,给我把那个嘛字乖乖的去掉。”
“能敲响啊。”
“敲不响我拎着它干嘛,我吃饱了撑的啊?”
“贾队长,您啥时候不干侦缉队队长,改行耍猴了?”孙有福专门怼着贾贵,贾贵不想听什么话语,他偏偏提及什么话语。
可不能让贾贵给舒服了。
“师哥,你这是埋汰人家贾队长那,耍猴怎么也得有个猴啊,贾队长就一面铜锣,还是破的,这就是沿街要饭啊。”杨宝禄一句话,把贾贵给埋汰成了要饭的乞丐。
孰可忍。
孰不可忍。
我堂堂侦缉队贾队长,怎么就成要饭的乞丐了?
贾贵当时发了飙,没有亮枪,而是从裤兜里面拽出一根小破锤,使劲的敲击着那面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破铜锣。
“哐当。”
“哐当。”
宛如老牛拉车的那种刺耳的声音,从破铜锣上面发了出来,钻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当中,使得孙有福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紧跟着就瞪大了他们的双眼,如之前看到贾贵那副拉胯模样般的大睁着眼睛,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好家伙。
今天是太阳从西面升了起来嘛。
为什么这些狗汉奸。
一个赛一个诡异。
这还是那些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嘛。
这就是大街上逗人焖子的小丑啊。
贾贵是贾贵的德行。
老九是老九的尿性。
老六是老六的惯性。
反正一个个的都极有特点。
贾贵脑袋上好似奔丧一般的系着白布条子,还插着这个纸张做成的小旗帜,老九和老六则没有贾贵这些在外人眼中特不可思议的装饰品,但是两个人进入鼎香楼的态势有些令人不可捉摸。
但凡是人,不管是行动,亦或者其他,只要能走动的,通常都利用自己的肢体动作来运转。
此乃人之本性。
按理讲。
老九和老六应该迈步走进鼎香楼。
问题是孙有福他们眼前的老九和老六今次进入鼎香楼的体态动作,不是迈步走了进来,而是齐齐的滚了进来。
没错。
不是走。
是滚。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滚进了鼎香楼,一左一右的大趴在了孙有福脚下,差一点就添了孙有福鞋上的黑臭泥。
滚归滚。
也有区别。
老九和老六两个人的滚进之法微微有些差别。
一个是直滚。
一个是侧滚。
直滚的是老九。
这里所谓的直滚,指的是老九脑袋顶在地上,使劲翻跟头一般的从鼎香楼外面给一溜烟的翻滚进了鼎香楼。
这是直滚。
至于这个侧滚。
比较简单。
侧滚,侧滚。
自然是侧着身子翻滚进鼎香楼。
侧滚的人是老六。
两个人以不同的姿势滚进了鼎香楼,看的孙有福等人都懵逼了,估计是有了经验的缘故,孙有福还探头看了看外面,又觉得有些不放心,支着耳朵细细的听了一会儿。
没动静啊。
没有打枪的声音。
也没有爆炸的声音。
好好地。
什么都没有。
老九和老六怎么滚着进了鼎香楼。
“看什么看?”
“就是,没见过滚进鼎香楼的狗汉奸啊。”
“老九,你跟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