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黑腾归三开口,一门心思琢磨着功劳和赏钱的老九和老六便把贾贵的提议给否决了。
放着得赏的功劳不要。
非要去触黑腾归三的霉头。
你这不是脑子里面进水了嘛。
黑腾归三当初交代的可是明明白白,鼎香楼这条线要缓一缓。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最后顺藤摸瓜的把8鹿给一网打尽。
你贾贵把孙有福抓来,一顿皮鞭下去,孙有福承认了还好说,孙有福要是不承认,又该怎么办?
莫不是依着之前的手段,把杨宝禄、全福、张世豪、齐老太太挨个抽一顿啊。
齐老太太什么身份。
有个当汉奸的干儿子黄金标不说,其逝去老伴更是安丘帮会的元老人物,随便拎出一个都比老九和老六厉害。
更别提齐老太太背后还杵着齐翠芬这尊大佛。
齐翠芬。
孙有福师妹,齐老太太的女儿。
民国二十九年莫名其妙的失踪。
就跟那个小说里面主人公掉悬崖遇到奇遇一般,失踪了的齐翠芬摇身一变成了小鬼子樱木武夫家族,且樱木武夫唯一继承人,改名樱木枝子。
身份牛叉大发了。
野尻正川这个大佐,还的看人家樱木枝子的脸色行事。
大佐都怂了。
更何况是黑腾归三这个中佐。
所以这件事。
它就不怎么好说。
是贾贵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你这不是非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为了自己。
必须把贾贵给拦下了。
老九和老六齐齐道:“队长,孙有福不着急抓,咱们先把燕双鹰朝着黑腾太君汇报了啊。”
话茬子刚落。
就听得咔嚓一声。
再看坐在椅子上的黑腾归三,不晓得源于什么缘故,或许是屁股坐滑了的原因,居然一屁股摔倒在了这个地上。
“老九、老六,你们就不能小点声音说燕双鹰,看看把黑腾太君给吓得,都滑溜了。”贾贵伸手去搀扶滑落地上的黑腾归三,“黑腾太君,您没事吧?也不是我说您,您这个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不就是一个燕双鹰嘛,至于将您吓成这样。”
“队长,那可是燕双鹰,别说黑腾太君,就是其他太君,听了燕双鹰的名字他也得抓瞎。”
“混蛋,本太君是一时不慎,一苇渡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屁股滑倒,跟燕双鹰没有关系。”黑腾归三还给自己找台阶下,“你们发现了燕双鹰?”
贾贵嗯了一声。
“什么地方发生的燕双鹰?”
“鼎香楼啊。”
“鼎香楼内发现了燕双鹰,关键鼎香楼还没有开张,如此便愈发的证实了本太君对鼎香楼的怀疑。”黑腾归三从地上费力的爬起,竖着右手手指头,分析着这个具体的条条框框,就是百分之百断定鼎香楼有问题。
“啥怀疑啊?”贾贵皱了皱眉头,接茬问了一句。
“一个很重要的怀疑,也是问题。”
“问题很重要,就是不知道。”贾贵编了一句瞎后语出来。
黑腾归三将桌子比喻成了安丘及安丘城内的小鬼子,“这张桌子就好比是安丘,这些桌子上面的东西就好比是安丘城内的皇军,这个电话就好比是鼎香楼,8鹿想要打击我们,必须要熟知这里的一切,所以鼎香楼很值得怀疑。”
贾贵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十多秒后。
仰起头。
朝着黑腾归三笑了笑,说了三个使得黑腾归三都要吐血的字来。
“不知道。”
好嘛。
刚才的那些解释和说明,全都成对牛弹琴了。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口舌。
算了。
懒得跟贾贵说话了。
省的被贾贵给气死。
说燕双鹰。
黑腾归三将目光落在了贾贵、老九、老六三人脸上,一眼就看到了三人磕头磕出血的这个脑门。
三个狗汉奸的境况,他就是用脚指头猜,用这个屁股想,也能想出结果。
之所以屁事没有的跑回来,不是燕双鹰心情好,不想杀这个狗汉奸,而是三个狗汉奸给人家燕双鹰跪下磕了无数个头。
把脑门都给磕出了血。
混蛋。
简直就是丢狗汉奸的人。
“你们给燕双鹰磕了很多头啊。”
“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您就是坐在家里不出去,也晓得我们给燕双鹰磕头,磕了无数个头。”贾贵这时候还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这不想想。
都这个时候了。
还拍马屁。
这不是拍马蹄子嘛。
果不其然。
马屁没有拍在马屁股上面,径直拍在了马蹄子上,使得马惊了,一蹶子把贾贵给踹飞了。
活该啊。
谁让你没有眼力劲瞎拍马屁。
“混蛋。”一声怒吼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别骂我们混蛋了,等我们汇报这个情况后,您还的给我们赏钱。”
“对对对,得给赏钱。”
“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这个情报,您一定不晓得吧。”贾贵稍微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
啥玩意?
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
黑腾归三都被震惊的无以伦比,无地自容了,没看到双手都握成了这个拳头。
“黑腾太君,您别不信,这个重要的情报可是我贾贵给燕双鹰跪下磕了无数个头才打探出来的。”
“队长,我们那?”老九和老六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