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宁在镇南王府侍女的侍候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不得不说,镇南王府的侍女就是会侍候人。
水温恰到好处,侍候你穿衣还是梳妆可都比冬雪和秋霜优秀多了。
倒不是说嫌弃自己的丫头不够伶俐,而是就事论事,确实是王府的丫头更加贴心,更加周到。
什么叫贵族,看看人家那些侍候客人的丫头就知道了!!
当然了,谢若宁也不打算和冬雪和秋霜说。
虽然说了,自己的生活能有更好的便利。
但有些生活,偶尔享受下就行。
相比较这些丫头,自己更加喜欢冬雪和秋霜这样人性化的。
自己就喜欢冬雪一边侍候自己,一边叽叽喳喳的和自己汇报,她的功夫又比昨天有多大的进步了。
王府的引导姑姑一边听着自己的副手向谢若宁说那些规矩,一边打量着谢若宁。
前几年,她是有见过传说中的京城四大美人的。
只不过,在这几年,和谢若宁同一批的另外三个早嫁人了。
谢若宁这几年一直养病宅在谢府,压根不怎么出现在京城的贵族圈。
所以,谢若宁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
以前的谢若宁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儿。
可现在,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但给人的感觉很是不对。
刚才侍候她梳洗的侍女来报,说这位宁姑娘有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呢?
人家侍女说了,那身体不像是大家闺秀的身体。
一般的大家闺秀那就是绣个花,写个字,扑个蝶,念个诗词歌赋。
纤弱,纤细,软弱无骨才是大家闺秀会有的身躯。
可这位宁姑娘就不同了。
人家侍女侍候过梳洗的人多了,自然能看得出像谢若宁这样的身体那是练过的。
倘若是武官家的女儿有这样的身材,自然是正常的。
可文官家的姑娘,还是个据说病了好些年一直在家的姑娘,有这样的身材,人家侍女自然会向姑姑汇报一二了。
所以,那姑姑挺疑惑的。
一方面,云英和木棉都确认,这是真的谢若宁。
她也信,因为当年也是见过一次的。
在王妃身边侍候这么多年,好记忆那是必须的。
虽说隔了些年,那张脸是没变的。
只不过,当年的娇艳褪去,现在有了些隐隐的淡然。
当年的那株娇羞玫瑰花苞,现在好像有转向人淡如菊的趋势。
可那一身的腱子肉,小脸红扑扑的,气色好到爆的怎么解释?
谢若宁是压根不知道,自己洗了次澡就被暴露了某些事儿。
她那时候还想着,幸好自己没把什么药包,荷包带在身上。
万一人家趁自己洗澡去检查怎么办?
自己的荷包里,可都藏着“杀器”的。
比方说,让人呛辣到不行的“十三香粉”,之前买的mí_yào,带点小机关的长针,小匕首一类的。
她在洗澡的时候只是想,刚才吃下去的那颗药丸的药效什么时候发作,大概具体会发作多长时间。
哪里会想到,因为自己平时上窜下跳,跑步锻炼的健康身体让别人引起了怀疑和注意啊。
她对那些侍女压根不设防。
就像现在,她很是认真的听着侍女讲着镇南王府的一些规矩。
她前世的记忆里虽然有,可是,这些日子,她一直过着挺轻松自在的生活。
规矩二字,也就过年过节的时候,看见谢老太爷的时候遵守一下。
所以,她听得很认真,就怕万一自己听岔,或者听漏了,惹了麻烦,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那就完了。
她还是很爱惜自己小命的。
听着听着,她的肚子便开始绞痛起来。
她知道,那药效应该开始发作了,不过,那速度并不快,也并不猛。
属于能够让人忍受的范围之内。
可过了一会,就不行了,随着肚子越来越痛,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豆大的汗珠也一颗颗往下滴,她不由得双手捂紧了肚子。
那教引姑姑原本对谢若宁还是挺满意的。
虽说有些纠结要不要带去引荐给娘娘。
不过,自己小心些,或许应该也没问题吧?
毕竟,看上去很是守规矩,也很乖。
可没一会儿,她就察觉出不对来了。
刚想走近谢若宁身边指导几句,那边谢若宁便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还是连环的那种,络绎不绝的那种……
哪怕谢若宁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很是尴尬。
她一边涨红了脸,想解释,可也知道,自己是个“哑巴”,说不了啥话。
可问题是,她现在也控制不了放屁的yù_wàng,呜呜呜,以后再也不能乱吃药了……
太太太羞愧!
太太太丢脸!
太太太失礼了!
她涨红了脸,慢慢,慢慢地退到角落,很是委屈地看着引导姑姑和刚才给她念规矩的那个侍女,然后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倘若可以选择,自己下次一定只吃三分之一颗药丸,半颗都嫌多啊!!
教引姑姑和那个侍女毕竟是王府出来的,一开始还能勉强忍着。
可到了后来,也忍不住了,实在是太臭了。
她们见谢若宁识趣的退到了角落,便也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屋子透透气。
屋子里实在是太臭了,她们憋得慌啊。
她们也是娇养了挺多年的,真的是很多年没有闻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