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在向皇上回复的时候,自然是把谢若宁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他哪怕知道,或许皇上看中的是人家的美貌,可他能这么说吗?
自然是从性子,脾气,对父兄的恭顺温良来夸了。
本来谢若宁为了来照顾兄长不惜女扮男装,在有些人看来,就是件兄妹情深的事。
更何况,谢若慎高烧不退,包括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可谢若宁就不同了。
她一来,就想了办法,让谢若慎烧给退了下去。
虽然谢家“书僮”谢小六表示,多亏了太医医术高超,也多谢皇上赐药,更加感谢裘将军的多加照拂。
可问题是,皇上也有探子在哪儿,自然知道,谢若慎的烧是怎么退下去的。
谢若宁父女是怎么照顾那个兄长的。
皇上也不是傻的,自己的皇子嫔妃发高烧的时候,太医更加上心呢。
自己赏赐的药不少,身边的宫婢照料得更加精心呢。
毕竟皇子嫔妃和宫婢的性命是连在一块儿的。
可结果呢?
还不是死的死,残的残?
相比较徐顺的绘声绘色,探子的就比较精练多了。
可无论是哪种形式,皇上都能够从别人给的情报,徐顺说的话里知道详情。
倘若用烈酒擦拭身体,真能把烧退下去,再嘴对嘴喂药把药给灌下去,那么,谢若宁也算是大功一件。
要知道,以前他在宫里也有发生过皇子或者妃嫔高烧不退,后来烧成傻子,或者直接没了的。
至于边关,打仗引起的这类高烧不退死亡的,更加不用说。
倘若此法真有效,成功率还高,那么,对边关的将士来说,绝对是大功一件。
每个在边关为国尽忠的将士,在皇上眼里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子民,他都一样的爱护和关心。
倘若此举真有效,又能推广开来,减少将士们伤亡的损失,是他的功德,更是谢若宁的。
徐顺看着皇帝满意的捋着胡须,便又继续表示,他听说裘将军下棋的棋艺不错。
他过三天之后刚是沐休,询问皇上,他能否可以去金翎营找裘将军切磋棋艺。
一边的梁公公听了,心里不由得破口大骂,这兔崽子打是什么鬼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
果然是大了,什么歪心思也不摆肚子里了,直接堂而皇之的干了起来。
也不用事先询问自己这个当师傅的了。
皇上看了笑了笑道,“朕从不干涉你们沐休想干的事。
想做什么,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吧。
只不过,倘若有好玩有趣的事儿,到时候说来给朕听听。
朕在这深宫里,甚是无趣无聊啊。”
徐顺一听,自然是笑眯了眼表示,一定会为皇上多说些宫外的趣事儿的。
最后还提了句,说那谢六是个挺识吃的妙人儿。
他和裘将军刚去的时候,谢六正和侍候的丫头说买些蜜饯果子来。
还特地吩咐,比方说酸梅要买哪家的,山楂糕要买哪家的。
还特意吩咐了人去福运来买些新上的梅饼和溜溜梅。
徐顺表示,他特地去了那几家铺子说了谢六说的蜜饯。
别的铺子倒是没有试吃的,福运来的糕点和蜜饯,只要是新上市的五天,全部有免费试吃活动。
他尝了尝那梅饼和溜溜梅,觉得味道都挺不错,和平常吃的不一样。
所以,他便各买了一斤给皇上尝尝鲜。
当然了,由于是宫外买的,现在还在太医院接受全面的“检查”。
想来太医们感觉过关了,会呈送到皇上的案桌来的。
徐顺走了之后,皇上看了眼梁公公笑道,“你这个徒弟倒是个有趣的。
你当初是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徒儿的?
倒是个挺有眼力劲,挺会办事的人。”
梁公公强扯了扯笑道,“难得皇上能看中,也是这小子的福气。”
明明就是当初瞎了眼!!
你说当初怎么就贪图那么丁点儿的银子,就收了这家伙呢?
果然贪财误事!!
皇上见了梁公公那一脸强扯的笑,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来的。
到底是主仆多年,生怕梁公公做出些让自己不快的事,便道,“德忠啊,有些事儿,小顺子干合适。
也是你徒弟,好好让他锻炼一番,也是你和他的一场师徒缘份。”
和徐顺比起来,皇帝自然是更信得过梁公公的。
可是有的时候,梁公公的行为,确实也让他这个当主子的不爽。
虽然是为了他好,可他也是有脾气的。
更何况主仆多年,他自然能感觉得梁公公对谢六的不满。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让梁公公去见的。
就算去见了,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知道的。
在皇帝看来,一个女人长得再漂亮,看得久了也不过如此。
家世再高,难道能有自己的孙子高?
所以,孙子的嫡妻也好,侧室也好有一点很重要。
那就是对孙子是否有用,或者说对这个皇族,对这个国家有没有用。
这才是最关键的。
当然了,孙子是否喜欢也很重要。
说穿了,妻妾那全部是为讨孙子欢喜而存在的。
孙子不喜欢,再是天仙,再是对国家有用,再有好的出身,那都没用。
孙子喜欢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也只不过是想把孙子把把关。
虽然没亲眼见过。
但是,探子也好,裘将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