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歌返回宋家庄的路上。
姜子牙一路都是沉默寡言不说话。
宋异人小心翼翼:“我看贤弟自从看到那大肉头的练气士后,脸色便有些不对,贤弟可是看出了那练气士是何人?听说当初托梦惑乱大王心智,教大王题诗亵渎女娲娘娘的,就是那大肉头的练气士。”
姜子牙心中一叹再叹:“唉!我也不认识。”
说着两人便刚好经过朝歌午门,只见一众人正在送一个白发苍苍之人,两人却也是看都未看一眼,便直接从午门旁经过。
午门正门。
被送的却正是西伯侯姬昌,这一次反而也想开了,就算那帝辛想要放自己归西岐,可那邪教阐教练气士云中子既然题诗陷害自己,又怎会让自己轻易再回西岐?
所以心中也是已经想开,一切都不过是那邪教阐教的阴谋,都是针对其西伯侯姬昌的。
王叔比干一脸忠臣道:“老臣为贤侯,特奏大王,准赦贤候之罪,奈何练气士又暗中托梦,不可赦贤候还国,不然那阐教练气士必降罪大王。
还请贤候暂居羑里月余,等练气士托梦言可放贤候归国,贤候自然可荣归故地。”
一旁负责押送的费仲抄着手,眼观鼻鼻观心,因为专门盯着西岐姬昌,自也是西岐的眼中钉,若得天下必将其打为奸臣小人。
姬昌却是真想开了,也是恭敬一礼道:“今日大王禁昌于羑里,何处不是浩荡之恩,怎敢有违?”
黄飞虎也立刻眸闪精光上前道:“贤侯不过暂居月余,我等自会寻找机会,与贤侯力为挽回,断不令贤侯久羁此地耳。”
姬昌再次深深一拜谢过,自也感觉到了黄飞虎的热情,以及黄飞虎黄家在朝歌的处境。
可谓妹妹入宫为妃十几年都一子未出,说明什么?说明并不受那帝辛宠爱,不然绝不可能十几年一子不出。
自也知道了黄飞虎妹妹的形象,甚至有些可怜那帝辛,难怪下不去口,难怪那帝辛就只有两子。
而黄飞虎虽然贵为成汤大商镇国武成王,但也只是黄家世居高位,在成汤大商享了七世的富贵,七世的贵族身份传承。
至于父亲黄滚,说是镇边老帅都有些抬举了,因为黄滚并不是镇边老帅,却只是西方五关第四关的界牌关守将,只有紧邻岐山的汜水关总兵,却才是真正的镇边老帅。
即曾经帝乙虽然跟其黄家联姻,但却根本就不信任其黄家,不然黄滚就不是一个界牌关守将了,而会是真正镇边老帅汜水关总兵。
眼下的汜水关总兵韩荣,最后却是殉关而死的,却才是真正的镇边老帅,真正被成汤大商君主信任忠心的。
而汜水关副将余化,则也正是截教众练气女仙之首的金灵圣母徒孙,一把化血神刀将哪吒、雷震子都削到欲仙欲死。
当然眼下哪吒还没有出生,雷震子更还没有开启灵智,正在终南山上舔着自己两腿间之物。
羑里城,距离朝歌西门也不过二十里,甚至都没有姜子牙距离朝歌南门三十里的宋家庄远,所以自也是很快便至羑里城。
然而不想刚一进羑里城,便突然迎面一个苍老的老货大喊道:“羑里今得圣人一顾,万物生光也,万物生光也。”
顿时无数百姓跟着一起喊:“羑里今得圣人一顾,万物生光也,万物生光也。”
瞬间西伯侯不由傻眼,大袖中老手更是忍不住一颤,但看老货笑的那个和善,心中也不禁一动:‘难道是胶鬲、杨任他们安排的?或者还有那黄飞虎……’
如此却就太虚伪了。
只见羑里城竟然军民父老一起,又是牵羊,又是担酒,担酒相迎便罢了,牵羊来又干什么?全都夹道而迎。
接着又一呵呵呵呵的老货高喊道:“欢声杂地,鼓乐惊天,迎进城郭。”
顿时便又是鼓声,又乐器齐响,也再次让姬昌不禁心惊胆战。但转瞬便又想明白,虽然那帝辛似乎有些被惑乱神智,但显然也是清楚的,自己不过是被阐教陷害的。
所以那帝辛心中微有愧之下,又不得不囚其西伯侯姬昌,却是被那邪教阐教逼的,便干脆让其在羑里轻松一下。
这算是囚禁吗?都在羑里称圣人了。
但显然暗中必也有那胶鬲等人的安排。
顿时百姓又杂乱的声音高呼道:“圣人心同日月,普照四方。”
而同一时间的凶犁土丘,却就只是洪荒中鲜有人知的一地名,也正是应龙所居之地,火云宫童子往凶犁土丘一趟自也需要时间。
大商王宫,帝辛同样正在安排,反正自己已被妲己惑乱君心,变得荒淫无道,再不上朝,就是一段时间不现身也没什么。
而只需要暗中托付给飞廉,明面再交给王叔比干,至于担心比干有异心自也是没必要的,其王叔比干能应对暗中的练气士吗?能应对天地间的一大教吗?
如果此时其王叔比干接手了成汤大商,那其就绝对会成为亡国之君!所以眼下自也不得不同仇敌忾,一起应对西岐姬昌,应对那邪教阐教。
唯一让帝辛为难的,究竟是带上袁洪,还是带上千里眼顺风耳的高明高觉两兄弟?如果都带上的话,队伍就太大了,肯定不方便。
但高明高觉两兄弟的千里眼顺风耳,却简直就是外挂!我早早就能看见你,听见你们说话,但你们却看不见我。
然而还不等帝辛犹豫决定,两个货却又突然鬼头鬼脑的轻声道:“大王,北方天际来了一人,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