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帝辛朝歌不上朝、晚上朝的同时。
西岐。
姬发第一次坐主西岐,也正在七间大殿内忍不住激动。
大殿内,西岐文武散宜生、南宫适、毛公遂、周公旦等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积,以及三十六王弟、姬叔干、姬叔干、姬叔度等,二公子第一次坐主上朝,该到的自也都是到齐。
如果君候和伯邑考都丧身西岐,往后西岐却就是二公子(二哥)坐主了。
至于姬叔干、姬叔干,却也是西伯侯姬昌九十九子名字比较诡异的一点,即九十九子中,竟然有不少重名的!却是有两个姬叔干一起站在七间大殿内。
难道当初两个姬叔干出生的时候,就没有人提醒西伯侯一声吗:‘君候,已经有一个叫姬叔干的了,要不要换个名字?’
显然从名字看就知道,西伯侯姬昌从来就没有将九十九子当回事。
因为从年龄上看,根本就都不是亲生的。
所以也只注意几个稍长的而已,尤其是以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四子周公旦为首,哪怕就是三子姬伯安都不被重视。
只见姬发,与伯邑考的气质却又不同,相貌同样完全不同,却是一个显得有些阴沉刻薄之人,相貌也是没有一点男人的气质,反而是有些娘。
然而还不等心中激动完,突然就是一人慌忙报上大殿道:“启二公子,伯邑考往朝歌进贡,不曾往羑里见君候,先去见了大商君主。不知何事,公子竟被醢为肉酱。”
伯邑考,自并非是真正的名字,伯字代表的是排行为长,便仿佛西伯侯、南伯侯一般,为西方二百路诸侯之长,故被称之为伯候。
而邑字,则是代表其西岐世子的身份,便就仿佛邑姜为姜子牙世女一般,故名字里也带个邑字,所以伯代表其排行长,邑代表其西岐世子,考才为其名。
直呼其伯邑考却并非是直呼其名,反而是真正的一种敬称,便就仿佛称呼世子殿下、太子殿下一般,所以自也是人人皆可称其伯邑考。
瞬间闻听,七间大殿内不由就是一静,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伯邑考竟然死了?竟然真的因为献供西岐祖传之宝的荒**乐之物,被那大商君主帝辛给杀了?还被醢成了肉酱,死的不能再死?
顿时散宜生、南宫适、毛公遂等一众的西岐老货,都是不由老眼中闪过精光,紧接看向王座上的二公子姬发。
三弟姬伯安、四弟周公旦,同样一众的三十七王弟,满殿西岐文武百官,都是一下不由神色各异的看向姬发。
邑考既死,如果君候再身死,那西岐岂不就是二公子(二哥)的了?不是传闻那昆仑山的阐教已立了天数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吗?
难道那阐教下定的明君,竟是二公子(二哥)姬发?
姬发同样瞬间不由惊喜的呆住,悲痛难过自是不可能的,因为伯邑考不死,其姬发就没有机会!伯邑考死了,其姬发就是西岐第一继承人,想不激动都忍不住。
但紧接感应到七间大殿内文武百官的目光,却又一下反应过来心中忍不住一紧:‘不对,我应该悲痛欲绝大哭才对。’
于是大殿一瞬的凝固,所有人目光都不禁落在姬发的身上,紧接姬发便也仿佛刚缓过神来一般开始大哭,一下几乎气绝,一口气上不来:“吾兄!痛杀吾也!!”
顿时一个身形黑矮短粗的老货,也不由立刻站出大声道:“伯邑考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与朝歌,反遭醢尸之惨,君候亦遭囚羑里。
今伯邑考无辜而受屠戮,君臣之义已绝。二公子何不统两班文武,将倾国之兵,先取五关,杀上朝歌,剿戮昏君,再立明主。正所谓定祸乱而反太平,亦不失为臣之节!”
黑矮短粗货瞪大眼珠子一番浑话,却正是西岐大将军南宫适,如果姬发真的发兵,则必然害死西伯侯,明显似乎是在给姬发挖坑,也可能是在试探姬发。
可关键问题是,南宫适话音刚落,紧接两班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积,以及三十六王弟,竟也都是齐声大叫道:“南宫将军之言有理!”
王座上正大哭着的姬发,瞬间眼中也不禁微不可察的阴阴一闪,如果是只有一个人建议的话,那就是其心叵测,想要陷害自己,要自己背下害死父亲西伯侯之名。
但如果大家都如此说……
但紧接便又反应过来不对,如果父亲西伯侯不死呢?自己发兵岂不是会让父亲记恨?这些人分明就都是想坑自己!那大商王叔比干又岂会如此杀了父亲?
结果正心念电转。
突然散宜生又站出厉声道:“公子休乱,臣有事启奏!”
姬发立刻颤抖着一只手,同样颤抖着声音道:“上大夫今有何言?”
散宜生凌厉的目光向着南宫适看一眼,道:“公子且命刀斧手,先将南宫适拿出端门斩了,然后再议大事。”
南宫适不由就是黑粗的大脑袋一缩。
姬发则在王座上一副惊慌模样:‘你们当我傻吗?你二人为父亲四友之二,你散宜生会想斩南宫适?莫不是合伙一起试探我?’
姬伯安一副与己无关,却又为大哥身死‘悲痛’的样子。
周公旦等三十六王弟也都是神色各异。
姬发则再次不由疑惑问道:“先生为何要斩南宫将军?此理何说?”
散宜生立刻凌厉的目光再看南宫适一眼道:“此等乱臣贼子,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