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常生和柳胡仙面对小绢,欲言又止。
这件事……让他们两个怎么说啊!
小绢还是个孩子,他们说不出口。
小绢见两人都不说话,更加误会了,“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是……”富常生艰难道,“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今天来就为了这个事?”
“对!”
“你还是回去吧。”柳胡仙挥了挥手,“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小绢不肯走,“玉山哥那么好的人,被欺负成那样,那简直就是侮辱人,你们做师父的,怎么能不管呢?”
富常生叹着气,“我们怎么会不管,你还小,很多事不明白,秋丽丽你送她回去。”
秋丽丽上前来,还没等碰到小绢就被她甩开,“你别碰我!”
秋丽丽无奈地摊开双手,向富常生和柳胡仙示意她没有碰到小绢。
就在这时凤燕回来了,跟他一块来的还有张家菜摊的张叔。
“小绢,你又在这里胡闹什么?”张叔怒冲冲上前拉住女儿的胳膊,“快给我回家!”
小绢被她父亲拉走了。
凤燕把买来的早餐递给秋丽丽一份,“你别往心里去,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秋丽丽接过袋子,拿出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含糊道,“我才没往心里去呢。”
小绢才十七八岁,比秦玉山还要小,对秋丽丽来说,她就是个孩子。
她怎么会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师父,我把秦玉山的事和张叔说了。”凤燕生怕师父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本来我应该先跟你商量一下的。”
“没关系,告诉他也好,省得让他也误会咱们。”富常生吃完早饭觉得身上更加疲乏,让凤燕扶着去休息了。
柳胡仙和秋丽丽留下扫荡剩下的包子。
“我觉得张叔不会把秦玉山的事告诉小绢。”秋丽丽提醒柳胡仙,“恐怕下次她还会来。”
柳胡仙烦得不行,“小绢喜欢秦玉山?”
“没有。”
“那她……”
“她喜欢凤燕。”
柳胡仙眉头皱得更深,“凤燕怎么说?”
“他当着众人的面,明确拒绝过。”
柳胡仙更加来气:“你让凤燕以后少跟她来往。”
“她家有个菜摊,咱们剧团以前经常去那里买菜,就算不来往也时常会遇到。”
柳胡仙正要拿最后一个包子,忽然发现袋子里空了。
最后一个包子被秋丽丽麻利地塞进了嘴里。
秋丽丽刚把包子送进嘴里忽然想起什么来,不好意思地吐出来,“柳叔你要吃吗,我还没来得及嚼……”
柳胡仙恶心得不行,“你自己吃吧。”
秋丽丽吧唧吧唧的把包子吃了。
再说另一边小绢被父亲带回家,“以后秦玉山的事不准再提。”
小绢惊讶地睁大眼睛,“为什么,秦玉山以前对我挺照顾的……”
“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我就是看不惯秋丽丽那个样子。”
“你还喜欢凤燕是吧?”父亲审视着她。
小绢想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反正……我就是想替秦玉山鸣不平。”
“他用你来鸣不平?他没有父母吗?”父亲生气了,“他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被欺负了不会说话?还用得着你?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找秋丽丽的茬。”
“我没有。”小绢被父亲说得掉了眼泪,“我真的是想替玉山哥说话。”
“你说是秦玉山重要,还是你爸重要?”
小绢愣住,“爸,你在说什么啊?”
“如果你觉得你爸重要,那你就听我的,以后别再提秦玉山那小子,哼,没想到看着人模狗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绢一头雾水。
她不知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父亲正在气头上,她又不敢问。
第二天她帮家里菜摊去送菜,途径小常生剧团,走到大门口她慢下脚步。
昨天父亲的那番话让她很在意。
父亲为什么骂秦玉山?
明明受欺负的人是秦玉山,父亲为什么会向着秋丽丽。
她在剧团的大门口来回地走,犹豫着是否要再进去找人问个明白。
她自觉自己的这种做法是在替秦玉山鸣不平,其实她只是单纯的妒嫉秋丽丽,想跟秋丽丽对着干。
只是因为她年纪还小,并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也不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她来回转悠的时候,路边停过来一辆车。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你是叫小绢吧?”
小绢警惕地往小常生剧团的大门边上靠了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别害怕,我是秦玉山的朋友。”
小绢愣住。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你真的是秦玉山的朋友?”
“我叫范俊才,是平阳剧团的老板,秦玉山在被小常生剧团赶出来后就在我们剧团演出。”
“他被小常生剧团赶出去了?”小绢又惊又怒,“他们怎么能这样……”
范俊才惋惜道,“我也觉得有些可惜,秦玉山是块好苗子,可是他却沦落到这般田地,我想调查一下这背后的原因,如果可能,还给他一个公道。”
“秦玉山现在在哪里?”
“他暂时跟他父母回家过年去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找时间谈一谈吗?”
小绢想了想,“我一会还要去送菜,不过下午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