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丽丽按照地址找到何强家中。
敲了半天门,何强家的门没开,邻居倒是开了门,“你找谁?”
“我找何强。”
邻居上下打量着她,“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从剧团过来的。”她含糊道,反正她又没说是哪个剧团,随对方猜去。
邻居果然误会了,“你是平阳剧团的吧,你来晚了,何强家里的东西早就搬走了,估计现在屋里也没剩下什么了,你白跑了一趟。”
“他搬家了?”秋丽丽试探地问。
邻居听了这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平阳剧团的吗,怎么不知道他搬家的事?”
“我去市里办事,今天才回来,找他有点事。”秋丽丽随口胡扯。
“他前两天就开始搬了,当时还过来不少剧团的人帮忙,你可以回剧团问他们去。”
“哦,谢谢你。”秋丽丽怕邻居看出她的破绽,离开了。
来到大街上,秋丽丽想了想,去了平阳剧团。
但她不敢直接进去,而是在附近徘徊。
一直等到上午10点,她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想起口袋里还有凤燕塞给她的煮鸡蛋。
她蹲在路边剥煮鸡蛋吃。
连吃了两个,噎得她直伸脖子。
左右看了看,不远处有个小卖部。
可她犹豫了一下,没舍得花凤燕给她的钱,而是去了旁边一个露天的水龙头。
扭开水龙头对着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水。
天气冷,喝了一肚子凉水让她直打哆嗦。
“好冷好冷。”她裹紧外套,原地跺脚取暖。
就在这时,从平阳剧团里出来个人,秋丽丽认出对方,装作路过,用身体撞过去。
“哎呀。”那人差点被她撞倒。
“不好意思。”秋丽丽诚恳道歉,“哎?是你呀。”
对方原本被撞了很不高兴,抬头发现是秋丽丽,于是愣了一下。
秋丽丽在他们剧团也挺有名,特别是上次合作时听说了不少她的“英雄事迹”,她对喜神的特殊喜爱也让他们瑟瑟发抖。
“秋姐,你怎么在这?”
“我去办点事,对了,陈梅在吗?”
“在的。”
“上次她请我吃饭,我答应会还她一顿,今天她要是有空我打算把欠的债还了。”
“她在剧团里,你去传达室说一下就行。”那人说完就想走。
“别……”秋丽丽拉住他,“我懒得去找人,就你吧,你帮我去传个话,我们中午吃饭带你一个。”
她并不是真心要带对方一起吃午饭,因为她看出对方走路急匆匆的,像是有事要去办,所以她才故意这么说。
那人一听果然拒绝了,“我还有事……算啦,我去帮你叫一下陈梅好了。”
那人去了传达室,不知跟里面的大爷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他出来对秋丽丽道:“你在这里先等一会吧,我们剧团刚才在开会,大概要再等个十分钟左右。”
“谢谢你啦。”秋丽丽客气地道谢。
那人走了。
秋丽丽蹲在路边又等了十来分钟。
天又冷,平阳剧团门口又没有遮风的地方,差点把她冻透了。
陈梅总算出来了,看见秋丽丽冻得脸色发青,鼻子吸溜吸溜的。
“你没事吧?”陈梅关心地问。
“还……还好……阿嚏!”秋丽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想去喝碗酸辣汤,你去吗?”
“去,走吧。”两人在路边找了个小饭馆。
秋丽丽点了一大海碗酸辣汤,没等上米饭就先盛了满满一碗,吹着喝了。
陈梅看着她喝汤被烫得直伸舌头,忍俊不禁:“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秋丽丽一口气喝光碗里的汤,长舒一口气:“天啊,我差点就被冻成冰棍了。”
“你找我是为了秦玉山吧?”陈梅直入正题。
秋丽丽贼贼地笑,“还是你了解我。”
陈梅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酸辣汤,“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秦玉山来了我们剧团。”
“他真在你们那?”秋丽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看到他了吗?”
陈梅点了点头。
“是何强把他介绍过去的吧?”
“是。”
“你们剧团其他人怎么说?”
大家都知道秦玉山是小常生剧团的人,突然他过来平阳剧团,一定会有人提出疑问。
“我们都挺意外的,不过有秋班主出面,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顿了顿陈梅反问道,“难道富常生真的把他赶出剧团了?”
“你猜?”秋丽丽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陈梅摇了摇头:“我觉得富常生不会真的把秦玉山赶走,他很有前途呢。”
“是有前途,就是野心太大,快要装不下他了。”
陈梅听出秋丽丽的话别有深意,“上次市里演出的意外你们剧团打算怎么处理?”
市里演出时,秦玉山和何强合谋,差点把凤燕害惨了。
“秦玉山知道事情闹大了,自己跑去医院找了富常生,把事情都说了。”
“富班主怎么说?”
“他还病着,估计离气死就差那么一点点,当天他就出院跟我们回了剧团。”秋丽丽并没有把富常生为什么住院的事告诉陈梅,“富班主让他回家去,结果秦玉山在半夜跑了。”
“富班主真的把秦玉山赶出了剧团?”陈梅惊讶不已。
“就算不是真的赶他走,暂时也不能让他留在剧团里,不然其他人会怎么想?”
“也对……那天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