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现在不能让他们进去。”
朱宸濠皱着眉头,不知从何时起,他这个顺风顺水的天子运的皇族突然之间变的倒霉事不断。
哦,好像是从他得了那种奇怪的病后,他的运气就变得一直不好。
取个造反的证据,都能遇上走夜路的行人。
“他们一心进去,可以拦下吗?”
张区向杜泉询问。
“可以试试。”杜泉的脸色不好看。
杜泉一眼就认出对面的一俗一道是练家子,下盘沉稳,呼吸有力。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功夫具体怎么样,但是有胆量夜行的人,只怕是身手也不会差的。
杜泉并不担心他自己打不过他们,能负责保护世子的安全,他自己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现在的问题是,对方明面上就有有两个人,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而他们这边就只有三个人,并且除了自己以外,其余二人基本上不能算作战力。
黑夜里的江湖可不讲究什么一对一的比武,一旦对方一个缠住自己,另一个向世子出手,就世子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是一拿一个准。
杜泉嘴巴上说试试,但他的眼睛一直忍不住的看向朱宸濠他们。
张区一看就明白了,他们成为了杜泉的负担。
大意了,应该多叫上一些人来的。
心中想着,张区故意大声说道:“公子,我们已经警告过里面有鬼了。他们非要进去,与我们无关。”
既然拦不下来,张区便尽可能的吓唬铁道人他们,哪怕不能阻止他们进去,也要吓的他们只是投宿,而不会乱来。
听到张区这么说,铁道人二人微微松了口气,身为老江湖,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对方不想让他们进去。
而这似乎也证明了朱宸濠三人不像是他们自己说的身份。在铁道人他们的判断下,这三人要么是帮许玄赶走接近这里的人,要么就是合作买假酒的。
至于什么投宿、遇鬼什么的,可信性最小,应该是他们打的幌子。
但是不管对方是三种情况的哪一种,铁道人都不好跟他们动手。说不定就是自己人呢。
现在他们不阻止了,铁道人他们自然是急急进了庄子。
“臭小子,这是贪了多少,可以买下这么大的庄子。”
先入为主认定许玄兑假酒,一处大庄子显然成为了许玄贩售假酒的证据。
然而……
“庄子里没有人?”
“也没有酒味。”
漆黑的庄子没有一丝的灯火,不仅没有活人的迹向,甚至连酒味都没有。
“义兄,你确定吗?”铁道人问郭掌柜。
“那是自然,我可是自小生活在酒缸里。”
郭掌柜对酒很熟悉,对酒的味道是不会闻错的。
“难道不是这里?”
对于郭掌柜的鼻子,铁道人是非常相信的。
“咱们再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方向的马车印。”
庄子里明显没有人,又处于驰道附近,许玄的马车不一定就是进了这个庄子。
而且现在想一想,拉酒的是一个马车队,这里的印记可不像是一个马车队进出的。
如果那马车队真的是进了这庄子,人是可以不出声,不点灯,但是那么多的牲口,怎么会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二人只是为了许玄而来,对于这里到底是闹鬼,还是什么魑魅魍魉的鬼魅伎俩,二人都是不关心的。
发现庄子没人,自己有可能查错了地方,二人又立即重新回了弛道,重新检查了马车印。他们一点儿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
果然在驰道上发现更多的马车印向远方驶去,并没有进入庄子。
二人继续追着马车前进。
看到这一切的朱宸濠三人。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让进,非要进。不阻止了,又不进了?”
这种情况真的很奇怪。奇怪到朱宸濠都想问一问他们了。
“世子,他们只怕不是他们自己说的投宿者。”张区拦下朱宸濠。
就是杜泉也说:“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搜索什么。”
杜泉对铁道人二人的观感已经从陌生人变成了“总有刁民想害世子”。
他甚至怀疑这二人是不是哪支响马的哨探,看上了他们,所以他们是在跟踪自己等人。等他们大队人马一到,就下手。
“搜索什么?难道是奔着咱们来的?”朱宸濠问道。
“这不好说。”
所谓的不好说,不是不好说对方是不是奔着他们来的。而是不好说他们是怎么被盯上的。
有可能是车夫先盯上的他们。经常走长途路程的车夫,很多都跟路匪有勾结,如果有客人携带贵重物品,雇车走远路,车夫就向路匪通风报信,截杀客人,谋财害命,但是车夫自己不动手,只是事后分钱就是了。
同样的还有船户、店家,黑店可是不少。
就是卖苦力的脚夫,为客人担运细软行李货物,若是客人落单,轻则半路涨钱,否则就以遗弃为要挟。与车夫不亲自动手不同,财务多了,走偏僻之路,就通知同伙埋伏杀人劫货,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从山西到京城这一路上,他们可没少与这些人打交道,而且为了朝廷的赈济,他们也没少带财物。
这一路走来,说不定就有财迷心窍,不开眼的盯上了他们。
“世子殿下,天色已晚,我等先从秘道回去。”
不管是什么人盯上了世子,杜泉已经记下了他们的样子。
现在不是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