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不信,为什么不亲自上前察看一下呢?”
这一回许玄抢在了父亲前头。
这老头……
许玄觉得他等不了王阳明了,那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理的神态与语气……还是先“踹”他一脚的好。
上前察看吗?
孔文本迟疑了。
论嘴炮,他是张a。如果加上孔家的影响力,妥妥的s级。就是皇帝也不敢与他怼。
但是真的要去看吗?
空无一物的院子中突然出现一个人。
这可是孔文本亲眼所见。
睁眼说瞎话。这事他干的出。而且以后会越干越熟练。
但是真的上前去验证……
这事可以做吗?
没做过。儒学也不是这么教的。
从始至终,儒学对一切未知的立场都是“敬鬼神而远之”,自己……
“大人不是怕了吧。”许玄平静的激了他一句。
本来说好的让王阳明怼他,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怼更舒服。
“哼!老夫会怕?子不语……”
孔文本很骄傲。
许玄,一小小的国子监生,就想为难他这个祭酒?
呵呵,可能吗?
他这个国子监祭酒代表可是孔家。
而孔家就是有这个权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看我一开口,陛下便要不许老夫去涉险。
正所谓,拼命你去,领功我来。领完功,我还要喷你。
然而孔文本还没说完,便听朱厚照说:“孔师,快来快来,你去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障眼法了。”
那朱厚照拉着孔文本便向前。
孔文本今年也有四十三岁了。
再加上儒学从君子六艺的德智体美劳,到了宋朝就变成了半本论语治天下。
纯体力上,孔文本还真没有朱厚照有力气。
朱厚照一拉,便把他拉出了朝官的队伍。
孔文本挣了一下,没挣动。他回头看弘治皇帝。
而这时候的弘治皇帝死盯着庭院中央,完全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似的。
他再看李东阳他们……
他们的表现也一样。
没人开口,真真是急死个人。
孔文本怒了:“殿下放手,放手!”
任何人都是有潜力的,孔文本也一样。
他一愤怒挣扎,朱厚照竟然有几分拉不住的吃力。
这老货这么有力气的吗?
然后下一刻,朱厚照又拉的动了。
朱厚照扭头一看:“老许。”
下场的不是别人,正是许玄。
只见许玄一手抓住孔文本,就像拉小孩一样,向吸血獠走去。
朱厚照乐了。凸(^o^)凸
咳咳……
朱厚照的手势让许玄咳嗽。
这是许玄的锅。
一次偶然,许玄一个不小心做出了这个手势,正好被朱厚照看到。
面对朱厚照的询问,许玄随口一句说是夸人的手势。
不想朱厚照不仅记住了,还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老许,你怎么了?我是在夸你!”朱厚照见许玄面色不对,怀疑道。
“没事。”许玄摇头。
唉!自己埋的坑,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倒是孔文本看许玄的神色,为之一亮,心想:太子是没救了。这一个一看便是有羞耻心的。虽然拉着老夫,却面有难色,应该是个尊师的,可以从他身上突破。
“这位学子,本官可是你的老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放手!”孔文本把突击口放在了许玄身上。
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能抗衡朱厚照的拉力已经是用出了吃奶的气力。再来一个,他真的吃不消。
只要说退了一个,他孔文本,立地生根,哪个拉,他也是不动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从小就学的好。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也是躲得远远的,才不会靠近。
“好!”
许玄松开手说:“孔大人,咱们已经到了,这就是僵尸。我已经先后用过公鸡血、黑狗血、太阳晒等手段,都没有杀死他。大人学识渊源,当知道方法。”
许玄张着一双求知的眼。
这不是演,这是求学问。
有一说一,儒学虽然治国不行,治亡了一家又一家的王朝有限公司。但是儒学大。
不管是道家思想,还是阴阳家学说,儒学中都有记载。说不定便有处理僵尸的法子呢?
反正试一试又不会死人。
嗯,应该不会死人的吧?
“你这学子怎可好这怪力乱神之学!”
孔文本被松开手,便要拂袖而去。
但是他左边是朱厚照。
这太子废了,是没可能了。
所以他盯向了许玄:“你是让太子殿下裹挟了吗?不用怕,说与本官知道。本官为你做主。”
嘶--
朱厚照不开心了。
怎么又是本宫的锅。这僵尸明明是老许抓的。阵法也是老许布的。
本宫倒是想,可要本宫也要会?
许玄看向孔文本,挡住他的归路说:“大人,这僵尸是学生抓的。”
这个老头坏的很。竟然当场引诱自己出卖太子啊!
就孔文本的话,换一个儒生,绝对会迟疑。可是只要一迟疑,就等于把朱厚照卖了。
只要朱厚照察觉,他与许玄起了内讧,他孔文本就可以逃回去了。
真真是好算计。不愧是一代大家。
哪怕事后那学子找上门去,他也可以以行为不端,不予理睬。
但是他真的找错了人。
国子监祭酒,还姓孔的。任何的儒生都会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