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想到这里白渊有些懊悔,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司虹羽看着明显愣在那里没再出声的白渊,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白渊确是闭上了眼,他打算重新推算一下再往后的事情会不会按照他设计过的路子走。说来倒也奇怪,之前的卜算中明显清晰的很的路线似乎都笼罩上了一团迷雾。白渊看不清楚那迷雾中有什么,只是隐约感受到了隐藏在其中的大恐怖。
白渊缓了口气,这才睁开眼,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底下开始缓缓有动作的姜子储:“这下,我也不确定这事儿是不是没问题了。”
司虹羽没注意到白渊有些复杂的脸色,他只觉得有些好笑,堂堂龙族天才居然还会栽在这样一点小事儿上,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他这几百年来听过的最好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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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储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给屋顶上那两个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和乐子。他看了看外面逐渐变黑的天色,小心地将那坛子收了起来,关了窗户点起了油灯。
灯影下依稀有人影伏案写着什么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格外不引人注意。姜子储放下笔,将那写满了字迹的纸张拿起来放到了一旁等着墨水晾干,最近这种被盯梢的感觉越来越强,他现在也有些犹豫,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回京城还是先多转几个弯路把跟着自己的人甩掉。
正在犹豫的时候,姜子储听到了敲门声。他将那张纸收起来之后,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客栈的小伙计和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的模样很是精致,看起来漂亮的很。小伙计一脸为难地看着他:“这位爷,这个小孩儿说他是您的侄儿,非要闹着来找您,您看您认识吗?”
姜子储低头看了看那个在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小孩儿,皱了皱眉,正要否认的时候,小孩儿轻轻晃了晃自己的左边袖子,姜子储注意到那小孩儿左手手背上一处啵有些讶异地看了看这个冲着自己做鬼脸的小孩儿。
“这小孩儿倒是确实跟我有点关系,多谢你帮我把他带过来了。”姜子储冲着小伙计点了点头,将那小孩儿拉进了房间,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小孩儿眨了眨眼,看向姜子储的神情里满是天真的光,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小孩儿没什么两样,姜子储盯着他看了半晌:“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哥哥你喜不喜欢狐狸啊?”小孩儿的神情还是一派天真,看着姜子储的表情里仿佛根本没有什么更深层的东西,姜子储有些晃神,这个问题他倒是之前没有听过,但是这个问话的方式很是熟悉,一听就是那个丫头的手笔。
“所以你跟鸢尾什么关系?”姜子储没有回答小孩儿的问题,他蹲下身来看着小孩儿的眼睛,以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问他。
小孩儿听到这句话之后倒也不装了,原本天真的嗓音一瞬间变得粗粝,听起来却有些诡异,很像是一个中年魁梧汉子硬要装出一副儿童的奶音说话:“所以你就是庄主?”
“你...说话就这样还是故意整出这个动静的?”姜子储被这口听起来有些诡异的嗓子惊了一下,甚至差点呛了一口。
“庄主不必惊讶,小的是堂主前段时间才收到手下的,庄主不认识小的也是正常,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听听小的的来路。”小孩儿揉了揉脸,卸下了面上那副天真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子储仿佛在那张稚嫩的脸上看出了疲惫之色。
“你的来路往后再说吧,”姜子储皱了皱眉,“现在最要紧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鸢尾是怎么跟你说的?”
“堂主是派我往这边来看看情况的,”小孩儿这时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冲着姜子储单膝跪下,“小的侯集,见过庄主。”
“你就是侯集?”姜子储这才认真起来,侯集的名头他之前听到过,号称妙手空空,据说就没有什么他偷不到手的东西。京城中有个姜子储认识的侍郎被这妙手空空偷了家传的玉佩,哭天抢地地跑去告御状。皇帝让他哭得心烦,下了命令让人抓这妙手空空,抓了好几年都没个动静,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姜子储原来的时候还感叹过那妙手空空武艺了得,任谁也想不到那鼎鼎大名的神偷居然是这样一副四五岁小孩儿的模样。姜子储甚至怀疑之前官府中搜查这人时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这人,但是估计谁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雕虫小技,让庄主见笑了。”侯集摸了摸脑袋,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的笑意,“这次小的过来是堂主派小的来看看庄主是不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之前堂主得到庄主失踪的消息之后派小的进宫打探,您也知道您出事儿是在战场上,堂主觉得顶破天也就是被敌方俘虏了过去,以庄主的身手怎么也不至于出事儿才是。小的摸进了御书房的时候正巧听到那新皇在跟几个大臣商量什么,小的凑上去听了听,说的正巧是如何与敌方商量应该怎么处理您的封地这事儿。小的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是战场失利这么简单,按他们的说法恐怕庄主您...”侯集谨慎地看了姜子储一眼,“凶多吉少。”
姜子储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侯集说的也是事实,他点点头:“你接着说。”
侯集应了一声,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堂主之前一直怀疑山庄中有人背叛,得了这个推断之后干脆就和山庄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