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馥摇头否认,“但是跟你这个类似的画像,我见过一堆。”
姜子储愣了愣,竟然还有人敢画后妃的画像并且私藏,这件事幸亏自己老爹死的早,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能给气成啥样。
虽说后面他那皇帝老爹对母妃完全是一个不闻不问的态度,但是这也不代表他能接受有人惦记着自己后宫里的人。
等等,白馥说她见过一堆...这意思,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的姜子储缓缓开口道:“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这种样子的画像的?”
“书房,”白馥回答道,“我爹的书房,姑姑的画像,里面堆了不少。”
姜子储明白了,白馥能知道她刚刚说的那些纯粹就是因为她进了白承的书房看到了那些画像之后问起来的时候白承不好扯瞎话,并且以白承的心理来看,他似乎也不想一直把那种心思压在心底,但是又不好跟自己的女儿说什么有悖人伦的话,所以也就只能将一些地方含含糊糊地带过。
姜子储几乎能猜出来白茵当初被逐出影鬼一族的原因,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能武断地下断言,于是他看向白馥,思索了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词:“你们影鬼一族,既然能接受一夫多妻,那么对于亲生的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是怎么一个看法?”
“嗯?”白馥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兄弟姐妹之间还有什么旁的感情?除了家人的情感还有什么?”
“不不不,”姜子储摆摆手,“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个。我的意识是指,那种男女之情会不会在兄弟姐妹之间产生...之类的。”
这话还没说完,姜子储就看到了白馥脸上陡然出现的变化,甚至不止于此,就连一直在一旁站着没有出声的另一个女人的脸上也满是嫌恶。那是一种极端厌恶的表情,看得他最后几个字说得都有些讪讪。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白馥皱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了厌烦,“兄弟姐妹,不动手互殴都已经算是给面子了,还男女之情?快别恶心我了。”
姜子储一时语塞,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过他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就光看白馥和另一个人脸上的厌恶之感,估摸着那个被逐出影鬼一族的人应当就是自己的母妃,至于原因嘛...恐怕跟白承脱不开关系。
至于为什么敢光凭几副画像就下这种结论,纯粹就是因为他自己又不是没有这种经历。因此他倒是莫名其妙地能体会到白承的心思,至于这种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嗐,谁在乎呢?
姜子储倒是想让自己画的那人知道自己这种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想法来着,即便是挨顿骂也好啊,但是现在他应该上哪说去呢?说给谁听呢?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那雕梁画栋的乾坤殿。
姜子储有些走神,外面早就安静下来了,冬日的夜风吹开了窗子,冷空气顺着窗户爬了进来。有轻微的响声,似乎是有人去关上了窗户。
姜子储没有低头,多可笑啊,他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