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
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想要看清面前的一切,但视线却难以越过眼前的障碍,很深,也很高。
“大王,你终于醒了。”
少年顺着声音终于将视线跨过了障碍,看到一张难掩惊喜之色的娃娃脸。
我没死啊?但好像有些脑震荡,这些都是幻觉吧。少年再次闭上了双眼,随后再次睁开,但眼前的障碍依然存在,扭动了一下脖子才重新看到了那张一秒钟之前才看到的娃娃脸。
“难道我是在做梦?”少年喃喃道。
不过,这梦?少年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右手,一探,二抓,三捏,三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这感觉是真的?如果是梦的话,在梦中自己绝对想象不出这样的触感,似是要进一步确认,五指间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应该是真的吧。
“大王,你要干什么?不可以啊。”娃娃脸上惊恐之色难以掩饰,双手更是紧紧地抱在胸前。
“你们在做什么?”从娃娃脸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嬴政终于搞明白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嗯,这是他现在的名字。
穿越了,至于原因是在不足为外人道哉,毕竟穿越的姿势是千奇百怪的比比皆是,他的也只能勉强挂上一个平平无奇,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一想到这个名字,嬴政的脸上就露出一种极为纠结的神色。
秦王背后代表的是什么自然不用多说,毕竟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但摆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危险,极度的危险。
历史上的那个男人可以在这些危机中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但他却并不是那个男人,没有人敢说自己身处那个男人的处境可以做的比对方更好。
虽说他自身有着先知先觉的优势,但即使这样也不敢说自己可以做到那种程度。
毕竟,在那个世界他听过一句话,狼才能千里吃肉,而他显然不是什么狼。
而更糟糕的在于,因为穿越已经崩塌了几分的世界观在他真正了解了这个世界后,连带着整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崩塌了。
因为这是一个被称为秦时明月的世界,一个有着诸子百家,有着名剑与美人,有着苍龙七宿的世界,这是一个完全无法用科学形容的世界,因此他建在在科学基础上的三观彻底崩塌了。
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此时的身份来说,实在太过不友好,在记忆中,他将来虽然拥有着一个帝国,但也仅仅只有这个,至于其他···
自己的母亲背叛自己,心爱的女人心有别属,朋友更是没有一个,至于手下的臣子,不是叛徒就是卧底····
凡此种种实在太多。
“大王,该喝药了。”一个年龄绝对不超过十岁,身上的衣服更是和秦王宫的风格格格不入的女孩捧着一只玉盏来到了嬴政近前。
“蓉儿小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王。”嬴政接过少女手中的药盏一仰头尽数灌了下去。
“为什么?难道大王不是大王吗?”端木蓉疑问道。
“是大王,但你的发音总是让我听成大郎,而大朗该喝药了这句话会让我很不舒服。”嬴政郑重道。
“大朗,该喝药了。”端木蓉低下头重复了一下,皱着眉头细细地品味了一番后抬起头道:“这句话没什么奇怪的啊。”
“不,不。”嬴政摇了摇头,随即将手腕放在了案几上。
“这句话的杀伤力以你小小的年龄是难言理解的,你听孤的就是。”
端木蓉坐到嬴政对面,十分老练的伸出手指搭在了嬴政的手腕上,同时说道:“那我要叫你什么?”
“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嬴政尽可能地柔声道。
但端木蓉地反应却远远超出嬴政的预料,因为端木蓉不是应允也不是拒绝,而是直接跳了起来,这还不算,连退数步,一脸的惊恐之色,更是将双手护在胸前,
“你要做什么?”话中充满了警惕。
嬴政则是茫然地看着端木蓉的表演,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更多的是不解,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端木蓉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你知道什么?”嬴政更加疑惑了。
“你为什么让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大王不是应该很忌讳这一点的吗?而你却让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这就很反常了。”端木蓉的双眼中突然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甚至让嬴政一时间有种见到了喜羊羊的错觉。
“你又不是秦国人,更不是秦国的臣子,这不算什么吧?”嬴政道。
“不,凡是看似反常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丝正常。”端木蓉重新走到了嬴政的跟前,只是双手仍然护在胸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嬴政道:
“而我已经看到了其中的真相。”
“什么真相?”嬴政身体向前挪动了一下,双手更是撑在了案几上,以便让自己更能看清端木蓉细微的神态变化。
“真相就是你想摸我这里,就像三天前的那个时候。”端木蓉盯着嬴政的眼睛,将左手抬起指着自己的心口。
嬴政直接楞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反驳对方。
“大王,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隐藏在背后的心思吗?你让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这样的殊荣在整个秦国恐怖也没有人能够享有吧,而你,却偏偏这样做了,你的目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