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把这种事说出来,让云初黛的面子往哪里摆?他这是要把她逼死不成?
“喂,你太没有风度了。”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晋苍陵抓住她的手,眼眸里越发冰冷。
他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云初黛那天晚上要爬他的床这件事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没有当场捏死她已经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那女人本来就是令他厌恶,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云初黛在他上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地脸色煞白。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却是突然俏脸爆红。
她拢在广袖里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掐得自己很痛,但是这一切却比不上她现在心里爆炸开来的羞耻和害怕。
他怎么能够把这事说出来!
怎么可以!
云问松更是当场忍不住拍案而起,直指着镇陵王,怒声道:“王爷!就算你怨恨云某,怨恨仙歧门,也不能这般信口开河侮辱小女!”
“本王怨恨你?”镇陵王抬眸瞥了他一眼,道:“本王无缘无故怨恨一只王八老乌龟做什么?”
看到云问松,晋苍陵才想起来,当初他还从仙歧门带了两个歌乐坊的乐伶走的,那两人还在被洛痕君派的人训练着,等训练好了,还要送给云迟。
王八老乌龟......
云问松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他是堂堂仙歧门门主!天下人都对他尊敬景仰,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
云问松狠狠地压下了这一口老血,转身朝皇帝一拱手,“皇上,镇陵王如此辱骂草民,又这般恶意中伤小女,草民实在是咽不下,恳请皇上为草民做主!”
晋帝也是气得差点内伤。
他将要替太子和圣女赐婚,现在晋苍陵就说圣女是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未大婚之前就跟太子已经有一腿了,他们的脸往哪放?
“镇陵!你平时胡作非为也就罢了,方才在宫门处与安平侯家的事,朕还没有跟你算账,如今安平侯和侯夫人还刺激过度尚未醒来,你还敢再胡说八道,坏圣女名声?”
晋苍陵捏着云迟的手,漫不经心地道:“你要治本王的罪吗?”
一句话把晋帝噎得要死。
以前他不是没有治过晋苍陵的罪!
可是,他一进天牢就发病,寒毒一发作起来几乎压不下去,最后都不得不把他从天牢里放出来,再用极品灵药给他好好养回元气!
每治他一回罪,国库里的灵药就要去掉不少!
更不能用刑罚,一用刑,他的身体同样会出现状况。
于是,晋帝再不敢治他的罪。谁让大晋皇室需要他呢?谁让他的命现在还珍贵着呢?
所以,晋苍陵的行事越来越夸张,越来越过份。
皇帝都管不住,还有谁能管?
但是,若是这样一句话不说,晋帝又觉得十分没面子,便怒声道:“若不是看在今天是个君臣同欢的好日子,你朕当直不敢治你?”
呵。君臣同欢。
晋苍陵道:“那你们就只管同欢便是了,谁让你们来招惹本王?”
说话真是比皇帝都不客气!
皇帝黑着脸,努力地压下要命人将他乱刀砍死的冲动,又冷声道:“跟云门主和圣女道歉!你与圣女姻缘薄,此事不要再提,你也不得再出言中伤圣女!”
这话一说,就变成了晋苍陵刚才那些话是恶意中伤,并不是事实。
云初黛突然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羞愤的红霞,但还是努力地用尽量平稳地语气道:“皇上,想必王爷也是因为在仙歧门有所误会,初黛没有做过的事,也无惧王爷怀疑。到了皇城之后,初黛觉得与此处气运十分契合,昨天晚上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仙人教授了初黛一个为大晋及皇上添运的法子。”
云迟侧头去看云初黛,觉得她的隐忍功夫又好了不少。
被晋苍陵这样毫不留情地打脸啪啪啪,竟然还能保持住镇定平静,再编出这么段话出来。
什么梦到仙人授法,这也太扯淡了。
但是皇帝和其他人似乎全信了。
时下信天师,那个知一天师就算出了云初黛十六开窍,还挟凤命而归。前半句倒是真对了,凤命现在也有很多人相信。
而为一国和皇帝添气运这种事,其实天师也曾做法试过,所以云初黛一说出来,皇帝立即大感兴趣,其他人的注意力也立时从她有没有和太子滚过床单这一事上转了过来。
晋天皓更是与有荣焉,就好像是他能作法似的。
“圣女果然是神仙眷顾。父皇,择期不如撞日,倒不如现在就请圣女作法吧?”
皇帝也十分意动。
若是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圣女作法,往后她的名声会更响亮,这对皇室是有帮助的。再说,等到她作法出了仙迹,到时再开口为她和太子赐婚,岂不是更好?
“圣女作法需要备下什么法器吗?”
这个时候晋帝又把晋苍陵忽略过去了,本来就拿他没有办法,有个台阶让他下,他还是更乐意下的。
云初黛道:“法器已经备好,让丫鬟送进殿便可。”说着,云问松便朝后面站立等着侍候的丫鬟点了点头。
几个丫鬟鱼贯出去准备东西了。
云初黛站了出来,又轻声道:“皇上,民女还需要一位女子从旁协助。”
晋帝微微侧了侧身子,“哦?圣女看看,在场哪位姑娘适合?”
云初黛目光将全场女子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云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