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徐镜,”云迟又慢不经心地说道:“看卢老爷这身形,药量太少了对他可是没有多大效果的,反正这种药我也不喜欢,就整瓶都喂他吃了吧。”
整、整瓶?!
卢老爷的脸色都骇得白如纸,额角更是冒出一片汗水来。
“裴青,裴青,我可是你表,表舅爷!你就这么任她折辱我?你,你就不怕老夫人大发雷霆吗?裴青!”
他惊恐地往后挪着,爬都爬不起来,坐个地上都觉得腿软,只能以手肘支撑着往后退,一边大叫着。
晋苍陵眸光冷漠。
拿裴老夫人来威胁他?
他虽是答应了裴青要护着裴老夫人,但是,以他的性子,最多也就是让她好好地活到老死而已,可没有答应过要遵从她的喜好和吩咐来做事。
所以,拿裴老夫人来威胁他也未免太过可笑了。
“裴青!”
卢老爷一个劲地叫喊着,但是却见裴青依然护在那个女人身边,半点儿想管的意思都没有。
他这心里真的要呕死了。
眼见徐镜已经站在他面前,打开了那瓶盖,弯下腰来,伸手要来捏住他的腮帮,卢老爷眼角余光又看到了那赤条条满身是血死在眼前的护卫,吓得脸都青了。
他猛地叫了起来:“饶命饶命!放过我吧!”
云迟闲闲地道:“那不知道卢小姐欠我的那十万两药材......”
“给给给!”卢老爷忙不迭地大声叫道:“给,我给!”
“三天之内,”云迟道:“三天之内要是不把那些药材准备好,这瓶药,我会让人喂你吃。”
“三天之内我一定备好,一定备好!”
卢老爷当真是瑟瑟发抖。
“徐镜,既然卢老爷这么有诚意,那就先把这药收着吧,我听说,这种药也是极为难寻的呢,好像是叫什么烈女笑?”
什么?
卢老爷一瘫,躺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会知道这种药的名字?
“烈女笑?”
听到动静而跟过来的柴叔听到了这药名顿时大惊。
“这可是当年某个邪教为了讨好大禹国的一个王爷而制作的烈性c药,听闻当年这种药让那位王爷祸害了大禹国几位世家千金,几乎引起了几大世家的反抗,造成大乱。后来萧王知道之后大怒,亲自斩杀了那位王爷,灭了那个邪教,把这种药彻底毁了,这才平息下来了。这种药也成了各国禁药,为什么卢老爷手里会有?”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卢老爷见柴叔把这药的来历都说出来了,更是骇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晋苍陵眼里的杀意却是浓如实质。
他垂眸看着云迟抓着他手的那小手,微一用力想要抽出手来,云迟又抓得更紧。
“别杀了他啊,我之前开的那些药,外面可能是很难找到的,就让他去给我找药正好,你杀了他,我还是费功夫。”
她对他小声说道,整个人都贴到了他怀里。
卢老爷要对她要这种烈女笑,已经是犯了晋苍陵的底线,只要她一松手,这男人肯定会把卢老爷直接扭断脖子的。
所以,云迟只能把自己送进他怀里,努力地压下他此时强烈的杀意。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对他的致命吸引。
果然,曲线玲珑温香软玉在怀,她还故意地用胸来蹭他的手臂,让镇陵王爷控制不住地分了心。
“你这是牺牲色相要救他?”
他垂眸看着她的脸,再往下,看到贴在他手臂上的团团,眸色渐渐深了。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为了救他?”云迟恍然未觉危险,“我是为了药,药药药。”
“要?”晋苍陵一手掐住她的纤腰,“果真无耻,不过,本王晚些可以满足你。”
无耻?
满足她?
感觉到他的手掌在她腰间轻抚着,云迟反应过来,立即就捶了他一下。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
谁跟她说镇陵王爷不近女色只懂杀人的?
出来,保证不打死!
他们的话是用传音入密的,其他人自然并没有听到。
柴叔还在为那烈女笑震惊着。
“卢老爷,你这药是从哪里来的?若是让萧王知道,只怕他不会饶过你!”
云迟听到了这话,顿时有些好奇。
“萧王?”
“是的。”柴叔道:“当年被那位王爷侮辱了的几个世家千金,本都是知书达礼贤良淑德,但是这种药......姑娘听名字便知道了。”
他都不好意思说得太过清楚。
云迟的确是知道。
而且,她知道这烈女笑,还是在上回那墓里得到的那本药经里随便翻到的。
当初制作这药的邪教,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照着古书里的记载调制出来的那药。
她之前没有怎么想过要去翻那一本药经,而且一直以来事情也一件接着一件,经历的险境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所以她也还没有时间静下来去研究那一本药经。
现在听到上面无意翻到的一种药竟然就引起了这么大事件,有那么大来头,云迟顿时就觉得那本药经的价值可能是要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所以,有空她还是应该去看一看那本书的。
烈女笑。
再贞洁的烈女,中了这种药也会变成最无耻的dàng_fù,主动地求欢。
所以,大禹国的那几个世家千金一定是因为这种药最后都活不下去了,在这个贞洁就是女人的命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