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丫趴在车窗前,凝望着校门里的方向,无声秋风下,有对父女的身影,在视野尽头逐渐真切明朗,融洽交谈间,携来一股温馨和睦的气息,而她却脸色凝重并略带忧郁,甚至有几分紧张忐忑似的握紧了双拳。
透过校门护栏,等那对身影更近了,便能看到叶采脸上的甜美乖巧微笑,这让她忧虑重重感到艰难与无力,那甜美笑容能唤起她内心里最深的忌惮与恐惧。
在她印象里,叶采是个极善调节情绪、转换心情的人,而目前如此关键紧张时刻,叶采却仍能笑得出来,甚至看上去丝毫没有虚伪做作的迹象,不免给冷小丫带来一种极有城府的神秘狡猾感。
情况有变!
这就是决意在今天了结全部恩怨情仇的冷小丫,看见叶采笑容后,产生的最强烈的即时想法。
在不久前,她与叶采父亲叶长虎达成了共识,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与措施,也要销毁那包邪恶的变身香烟。而叶长虎下了车后,即是携着那股子悲愤抑郁的冲动闯进校园的。所以在她预想中,叶长虎出来的时候,要么是完成任务而风风火火,不然就是任务失败郁郁而回,怎么都不可能轻松起来、笑起来的啊。
这让冷小丫惴惴不安,不禁揣测猜疑,叶长虎进校后究竟和叶采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从而导致气氛如此诡异的温馨融洽。她明白,变身香烟承载寄托着叶采的人生理念与希冀,而意图将之销毁的她和叶长虎,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叶采的敌人。
与敌人笑得如此甜美,何等反常诡异的现象!
冷小丫蹙紧眉头苦恼不已,全然捉摸不透叶采的心思。
这会儿功夫,嘻嘻哈哈的交谈声已然流入耳畔,父女俩温馨身影已经迫近,她心思不由一慌,急速眨眼间寻找相对正确的面对姿态。
“小,小丫!”
茫然失措中瞬的抬起眸子,却见叶采拘谨而又羞窘的扁嘴微笑,眼神一阵乱飘,最终定下而流露出一丝狡黠悻然。
“你,你来啦……”
大气都不敢出,冷小丫嘴角抽搐着就笑了起来,她自己都不明白为毛会笑,心里明明有种困窘得想哭的冲动。而这时叶采迅速拉开车门匆匆钻了进来,挪着屁股挤到她身旁,羞怯似的低着头,时不时小心翼翼的投来个示好的乖顺眼神。
车外叶长虎那无奈而又复杂的眼神扫来,砰地一声上了车,却是在驾驶座上干坐着,与她俩一齐挣扎在令人郁闷尴尬的静默气氛中。
刷的一下,叶采雷厉风行掏出变身香烟,一脸大义凛然的拿给冷小丫观祥,舌头弹了几下道:“当当当~~~!”
冷小丫眼角一抽,不知是否可以这一关键时间陪叶采逗比一回,那盒娇嫩小手指间淡金色的香烟盒子自是让她心脏缩紧而出不得大气,当初亲手丢弃,如今又亲眼看到它在叶采手中失而复得,让她在困惑与迷茫中不得不压抑着一股子悲愤与怨憎。
“这,这什么?”
脸颊隐隐抽搐而扬起嘴角,她勉强笑着,眸子里却透出咄咄逼人的怨愤。
叶采哑然,内疚不安似的躲开了冷小丫的目光,嘿嘿一笑,尴尬道:“我,我那天,又捡回来了。”
失望极点的怒气爆发前一刻,留意到前座叶长虎的沉默态度,冷小丫转念一想,也不由沉默了,自个儿琢磨半天,道:“究竟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被她的视野投向在场父女俩,叶采正要解释,却碍于之前立场有别,苦闷闷的扁起了嘴。
叶长虎莫名叹了口气,从后视镜里看着隐隐散发出情侣恩怨的她俩,而非借机打量着那盒香烟,道:“那个,丫头啊,你就不用操心了,香烟的事儿啊,我和小采已经商量好了,像这样的神奇的东西啊,就应该大力挖掘它应有的价值,回报贡献给社会,你说是吧?”
“啊?那……”
困惑的眼神飘向叶采无辜面容,终归揭底,冷小丫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小采,世界安危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次要的。
“呃,不用担心,你啊,担心是多余的,咱小采啊,是个明白人……”
叶长虎向故作羞窘姿态撅起嘴的叶采投去个赞赏眼神,见冷小丫渐渐迟疑性的洋溢出激动笑容,当下故意冷场似的清了清嗓子,扶了几下挂档,道:“小采啊,系好安全带。”
“哦!”
叶采反应过来似的惊然应声,认认真真的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冲叶长虎乖乖点头。
警车行驶起来,气氛在被微微摇曳的车内环境中变得静谧,叶长虎自是蛋疼似的撇着嘴,时而抽空往后视镜撇上一眼,似乎生怕冷小丫那个熊妹子在后面悄悄推倒她的女儿。
女生和女生谈恋爱,叶长虎接受不能,大概是传统观点让他内心深处有种为叶采不能被男人宠|幸的苦涩与气恼。
当然也就是碍于他这个身兼刑警的长辈在场,不论是羞窘抑或忌惮,冷小丫和叶采都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卿卿我我,而是各自低着头,从前座椅背暗处互相眼波流转。
两只小手紧紧相握,她俩都微微撅着嘴,都是个娇媚模样,眼神都那么俏皮幽怨,却含有情愫相互流露,此情此景,男人看见了会很蛋疼,八成会愤慨得捶胸顿足。
别看她俩乖俏羞窘得可人,一个心里憋着股好好宠|爱蹂|躏女票的冲动,另一个心里则压抑着股空虚寂寞冷,要不是有个脸膛宽厚古板的刑警大队长在场,早就欺身骑上“男票”纤长大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