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白翎是被一股恶臭呛醒的。
昨晚宿醉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滴答着恶臭涎水的血盆大口,横七竖八的雪白獠牙缝隙处还能看到鲜红的肉筋。
“唳”
下意识的大叫一声,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已经不是自己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磁性嗓音,而是一种尖锐,透亮的鸟类叫声。
血盆大口的主人好像也被白翎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给吓到了,向后挪了两步,也让已经清醒过来的白翎有了目睹他全身的空间。
这是一头巨大无比的丑陋家伙。
在白翎的认知中,刚才凑到自己眼前的那张血盆大口,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自己整个囫囵吞下去。
密密麻麻的雪白獠牙在不断开合的口中时隐时现,哪怕是最短的那颗,都有儿臂长短,上方是一对相比较而言过于细小的眸子,开合之间放射出凶残的血光,矮短粗壮的四肢稳稳地支撑起了庞大的身体,还有裹挟着恶臭烂泥而来的漫天尾影,让白翎意识到,这是一头体型大的过分的远古巨鳄!
看着自己身周正在被鳄鱼抽的“啪啪”作响的银蓝色光罩,白翎莫名的就放下了心,不管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最起码好像自己不用被喂食了。
放心的白翎这才有心情去了解自己周围的情况。
白翎脑中仅存的记忆告诉他,昨天刚刚发了这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在公司的那帮家伙的起哄下,向来滴酒不沾的自己豪爽地带着大家冲向了本市最大的酒吧,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灯红酒绿的舞池中肆意扭动自己身体的男男女女,以及震耳欲聋的dj音乐和公司混账们的热情劝酒。
但是!
白翎看着现在还在外面疯狂扒拉着光罩的巨鳄,满心的p不知道找谁去输出。
这种很明显不是现实画风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是昨天那帮家伙们能够搞出来的恶作剧。紧跟时代潮流的白翎可以确定,自己怕是穿越了!
回忆被一股股的恶臭打断,白翎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鼻子,然后找点东西可以让自己不再被这种恶臭折磨。
我的手呢?!
白翎现在的感觉很是不好,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紧紧捆绑住的犯人一样,知道自己的手脚在那里,但是就是没有办法指挥动它们,张开嘴想喊叫,发出的却还是之前的那种禽类长唳。
一番努力之后,白翎悲哀地发现,自己唯一能够发挥作用的就是眼睛和嘴巴,而嘴巴基本上也跟废了没什么两样,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就是鸟叫。
终于,可能是鳄鱼感觉到眼前的食物并不像自己想象到的那样唾手可得,之前的疯狂动作渐渐放缓,只能看到满天黑影的白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条根本不可能生长在鳄鱼身上的粗长蛇尾蜷缩回了它的背上,然后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鳄鱼疲倦地离开了,不过从它离开时眼中的凶光,白翎可以清晰地看出这头凶兽根本没有放弃吃掉自己的**,更可能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它的储备食物。
随着鳄鱼的离开,白翎有限的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因为脖子都不能动,之前能够看到的地方基本上都被鳄鱼的身体给挡住了,现在鳄鱼离开,白翎终于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被鳄鱼激起的恶臭黑泥在光罩外面堆积了起来,之前的地方平静下来之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这是白翎从清醒过来到现在唯一得到的好消息,因为自己可以从水潭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许久,水潭平静了下来,没有风的情况下水面波光粼粼,白翎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一幕在大都市中难得一见的自然风景,而是急不可耐地看向了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
“唳”
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白翎发出的还是鸟叫,无奈只好闭嘴。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水面倒映出的根本不是自己那玉树临风的六块腹肌,而是卧在一座坐落在地面鸟巢中的白鹤!通体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琥珀色树枝编织而成。
怪不得之前说话变成了鸟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白翎真正诠释了一个叫做“呆若木鸡”的成语。
为了再次确认一下,白翎将自己唯一能够指挥到的眼皮子吧嗒了一下,水面上的倒影白鹤也跟着眨了一下眼睛,水面很清澈,清到白翎能够从白鹤倒影的眼中读到自己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
只能动动眼睛和嘴巴,白翎索性闭上了眼睛,在经过了鳄鱼的考验后,白翎觉得自己当前的生存压力应该已经不是被猎杀了,而是满足自己的身体所需。
之前白翎还在纳闷,因为以那条鳄鱼的体型来看的话,一只白鹤,哪怕是已经成年,对于鳄鱼来说甚至还不能算得上塞牙,但是看到了水潭中的倒影之后白翎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娇小。
如果以鳄鱼的体型来做个横向对比的话,白翎最起码有鳄鱼的三分之一大小,以他之前的认知来看。
白鹤: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鸟纲,今鸟亚纲,成年白鹤一般体长130-140厘米,以植物的茎和块根为食,也吃水生植物的叶、嫩芽和少量蚌、螺、软体动物、昆虫、甲壳动物等动物性食物。
概括一下就是杂食动物,偏食素,那么自己现在这个体型需要吃掉多少才能够满足身体所需呢?白翎没有敢去想,别没有被鳄鱼吃掉却因为找不到足够的食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