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和师父的安排,我不敢不服。”
陈观瞪着黄虎,心中有一万个不服,但陈虎是代表黄龙图和周青帝而来,他嘴上不敢说不服,除非他不想在西南集团混了,而他敢脱离西南集团的话,只怕会遭到西南集团的全力追杀,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是死路一条。
西南集团是怎么对付不忠的人,他是很清楚的,因此,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但他对黄虎,那是真心不服。
他觉得黄虎比他小,经验不如他,武功不如他,如果黄虎不是黄龙图的儿子,那压根和他不是一个档次。
“看来,如果不是我父亲和你师父的安排,你心里就敢不服吧?”
黄虎看着陈观,冷笑道:“但你看看你自己,在吴越市做的什么事,买那块地,丢了西南集团的脸,这一次你不听你师父的安排,闯下大祸,你的行为,已经对我们西南集团的声誉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件事情要是得不到解决,我们西南集团以后想要招揽人才就难了,不少人会觉得我们玩阴谋,不讲道义,那这回严重阻碍我们西南集团的发展,甚至是阻碍我们一统地下世界的大计划,你承担得起吗?此外,我们西南集团一共三个武学宗师,现在就因为你,让郑老变成了废人,你还敢不服?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周爷的大弟子的身份,我父亲会要我处死你,要我看来,你的确死有余辜,你这样的人,就知道为新南集团惹祸,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黄虎这么一说,陈观就不敢说话了。
因为这一次,他的确闯下大祸了。
“郑爷,现在我护送您回去吧,哎,你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师侄,也真是悲催。”随即,黄虎走到郑秋山面前道。
黄虎这句话,那就等于是冷嘲热讽了,如果是在以前,他还不敢这般对郑秋山说话,因为郑秋山是武学宗师,本身实力横强,再加上还是周青帝的师弟,就算是他,也不敢对其不敬,但是现在郑秋山只是一个废人了,地位自然一落千丈,而且在以前,郑秋山一直是支持陈观的,而不是支持黄虎的,黄虎等于是在告诉郑秋山,如果他当初选择的是支持他,那么今天就不会落一个被废掉的下场。
“多谢黄少。”
郑秋山心中不满,但却只能憋着,对黄虎道。
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陈观失势了,以后西南集团肯定还是黄虎接班,这个黄虎,的确比陈观要厉害不少。
而他还有老婆孩子,虽然他五十开外了,但小孩还不到十岁了,以后还需要西南集团罩着,他可不能再得罪黄虎了,毕竟他的师兄周青帝终究是要老的,罩不了他一辈子。
很快,郑秋山和陈观就从这个隐秘的庄园离开了,准备回西南集团。
而等待郑秋山的,是做一辈子废人,等待陈观的,肯定是周青帝的责备。
……
陈观的心情,这段时间无疑是最差的,坐在回西南集团的飞机上,他越想越害怕,因为他这一次他犯下大错,为黄虎做了嫁衣,以后他想要和黄虎争,那完全没什么机会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西南集团和全民的笑话,已经没脸见人了。
当然,心如死灰的,还有钱庄。
陈观倒霉了,他也会倒霉,现在,他的脸还是肿胀如猪头,在飞机上引起别人猜想,也觉得没面子。
当天晚上,郑秋山、陈观和钱庄就回到了西南集团,回到了黄龙图所在的山庄。
郑秋山已经被废了,黄龙图也就没怎么追求此人了,他直接让郑秋山回去养老了。
至于陈观和钱庄,黄龙图也没管,他把这两个家伙,交给周青帝来处理。
在周青帝住的院子里面的密室里,陈观和钱庄一见到周青帝,就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青帝坐在檀木椅上,浑身散发出一种噬人的气息,而在其身后,站着的是他另外一个弟子沈鹏。
这个沈鹏,修为也不低,才三十岁左右的年级,已经是化劲初期了,在周青帝的弟子里面,就陈观和沈鹏最为厉害,这两个人,都是将来有可能成为武学宗师的人物。
不得不说,在武学上,周青帝教徒弟还是很厉害的。
但是在为人上和智商、情商上,他的弟子并非很厉害,陈观和沈鹏不说和周天比,就是和黄虎比,大局观也要差不少。
周青帝看着匍匐于地的陈观和钱庄,却是久久都没说话,但是他心中的寒意,已经笼罩了整个房间,让人觉得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寒彻入骨。
这就是武学宗师巅峰级别的人物的威压,陈观和钱庄浑身都颤抖起来,此时他们身上面临的压力,就和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差不多。
“师父……对不起……”
半响之后,陈观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他壮着胆子,向周青帝哀求道。
“对不起?你做下这样的事情,让老夫和西南集团脸上无光,你还是小孩子吗?老夫都教你怎么做了,你却不听。”
周青帝冷冷地道。
“师父,我当时是觉得不杀死周天,有损我们西南集团的威名。”陈观辩解道。
“是吗?”周青帝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要改变我的计划,那也是可以的,但与之匹配的,是你的能力,不过很可惜,你的计划失败了,还连累了你的师叔,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就知道推脱,难道内心就没有忏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