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沈炼是谁?”许白盯着少年。
少年似乎有些紧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是果决的回答道:“大人想要谁是沈炼,谁就是沈炼,如果不是,那就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
许白一愣,他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沉默了一下,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是,真是自己想多了,穿越这种事情,有自己一个就逆天了,怎么可能会碰见第二个,再说了,就算是自己也死命的维持着这个秘密,真有这样的人,他能说,敢说吗?
“大人觉得小人说错了么?”少年看着许白,似乎有些忐忑。
“没错,没错!”许白脸上露出笑意,今天已经问过一些人的话了,但是,像这么露骨的迎奉自己的,这少年还是第一个,这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眼前的这少年涉世未深,有这样的心机和yù_wàng,而且会在适当的时候表露出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那得看自己怎么用他了,若是他连这样的一个少年都驾驭不了,他岂不是白混了。
想想自己刚刚还打算将这少年淘汰出去,他摇摇头,自己什么这么不自信过。
少年见到他摇头,脸色陡然灰暗了下来。
“留用!”许白开口说道:“下去录名字,领衣裳,明日卯时报道!”
刘猛顿时喜出望外起来:“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看着少年喜出望外的样子,许白微微点了头,外面校场上,各种考核还在进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像沈修刘猛这样的少年,今日还可以选拔出百人来,这么下去,他南镇抚司一个千户的定额,很快就满了。
而这些人的钱粮军饷军械,对南镇抚司来,可是每月一笔巨大的开支,而关于银子的事情,他和沂王到现在还没聊呢。
哪怕这笔银子,最后依然是要他南镇抚司自己筹措,但是,他必须得和沂王先说,得到对方的首肯才行,用自己的私银养衙门的官兵,那可是比石亨还要作死的行为。
对了,也不知道石亨那边怎么样了,宫里没消息,外面也没消息,总不成,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
沈运在自己小小的衙门惦记着石亨的时候,这位曾经骄横不可一世的忠国公,在自己的家里,日子并不好过。
曹吉祥简直将忠国公府当作了自己的外宅,这三天两头的就来这里走一走,见一见石亨。
如今的忠国公府,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这国公府里等闲的下人,连走动几乎都不许走动,每日里都被牢牢告诫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旦违反禁令,立马就被锦衣卫或者番子抓走,不知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刚刚开始还有不少的刺头,甚至不少人还对着锦衣卫或者番子亮起了兵器,石亨是武将出身,在府邸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行伍出身的家将家丁了,可惜的是,在当场格杀了数人之后,石亨那边传下了吩咐,不得再对抗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这些家将家丁就算再不甘,也只能乖乖的交了兵器,被看管起来。
而总是不断有人闯进忠国公府内的某些房间,将一些人五花八绑的带走,几天下来,很快忠国公府就安静了下来。
此刻的忠国公府,犹如这北京城里的一座孤岛,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消息也传不出去,甚至一直到现在,石亨都以为这一次的事情,是门达给他捅出的大乱子,皇帝在为此事震怒不已,他甚至没有想到其他,或者说,他不觉得有其他的可能。
“我说老曹,这么多天了,陛下的气也该消了吧!”
在石亨的后宅里,石亨看着笑眯眯从外面而来的曹吉祥,有些不满的说道:“我都说了好多次了,门达那家伙陛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看我的面子,大不了我我识人不明,自罚一年俸禄!”
“自罚一年俸禄,可是怕消不了陛下的气吧!”曹吉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自罚三年也行啊!”石亨满不在乎的说道:“只要陛下消气,这罚点俸禄算什么,这么老是将我圈在府里头,我怕我外面的那些家伙,没我镇着,容易胡思乱想!”
“那忠国公就给他们书信,告诫他们一下吧!”曹吉祥说道:“陛下在气头上,要是有人真是跳出来折腾的话,这笔帐最后还是得算到忠国公你头上,你看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真要有这些事情,那可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曹吉祥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身边,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忠国公啊,你看,咱家和你的交情没得说了吧,平时里有什么好处你也会想到咱家,咱家也不瞒国公,其实这事情的起因虽然是门达的事情,但是,坏人不在锦衣卫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石亨微微愣了一愣:“内阁?”
“可不是么?”曹吉祥叹了口气:“忠国公你还记得前不久,你的那个侄子,叫什么来着,想谋大同总兵的位置,被内阁打了回来么?”
“这个我记得!”石亨哼了一声:“这事情我给徐有贞面子,不过,他还算会做人,折了我这一次面子,后面我举荐的几个人,内阁都允了!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是是是,忠国公你大人有大量,但是,别人就未必了!”曹吉祥摇摇头:“书生杀人不用刀,一支笔就可以啊,门达的这事情只是个由头,而大同总兵的这个事情,才是陛下真正震怒的原因啊!”
“你是说,是徐有贞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