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出宫,那就没意思了!
沂王心里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御书房,叫来了覃吉,将书中的书信什么的,加上他理解的自己父皇的意思,一并都吩咐了出去。
“这事情你让许白办的漂亮一点,我父皇看着呢,我脸上这一次有光没有光,可就全看他了!”他叮嘱着覃吉:“这事情父皇没交给别人办,便宜了他,若是办砸了,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以后他就老老实实的在南镇抚司那边当个牢头吧!”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给许白一点甜头,皇帝也不差饿兵,他太子爷自然也不能光叫牛干活,不给牛吃草。
“沈运不在,你去长史府那边看看,王府里有没有现成的宅子,靠西城那边的,若是没有的话,让长史府找一处合适的宅子,就说事成之后,我赏他的!他要是觉得有办得好的把握,宅子弄好了,现在住进去都行!”
“哎呀,许镇抚这一次可算是抄上了,这还不得玩命的给王爷办好这差事啊!”覃吉笑得满脸是花,“这事情奴婢亲自去办,一定让许镇抚好好的体会到王爷的恩德!”
“我怎么觉得你说话,越来越像曹吉祥那样阴阳怪气了呢?”沂王看了覃吉一眼:“老伴,你可别学他,将来你也可以是他,只能是人家学你的份儿的!”
“王爷……”覃吉眼眶一下就红了:“王爷这么待奴婢,奴婢真是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王爷的恩德啊!”
“去去去,好好的给我办事就是报答我了!”沂王学着朱祁镇的样子一摆手:“这事情,要快,要稳妥,我等着消息呢!”
一个时辰之后,覃吉出现在里南镇抚司的门口,看着南镇抚司里熙熙攘攘好像菜市场一样,顿时就有几分傻眼了。
等到被人领到许白面前,看许白打发掉面前几个留用的锦衣卫之后,他才有些不解的开口:“许镇抚,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文啊?”
“招揽点人手而已!”许白笑着朝着他点点头:“覃公公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了,是王爷有事,还是担心覃百户啊,对了,覃百户前几日平乱十分英勇,我正准备为他请功呢?”
“请什么功,那小兔崽子散漫惯了,让他在许镇抚身边多历练历练!”覃吉脸上笑容满面,却是一副不在乎的口气:“说了将他交给许镇抚了,我就不管了,我在宫里伺候王爷那么忙,哪里有功夫为这小兔崽子特意来一趟!”
“哦,那待会让覃百户送公公回宫!”许白笑了笑:“王爷有什么吩咐?”
“这是王爷给你的东西!”覃吉慎重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给许白,然后凑在许白耳边,低声的说道:“这些都是忠国公的党羽,王爷从圣上那里好不容易才抢到的这差事,许镇抚,咱们王爷露脸不露脸就看你这差事办的如何了?”
“王爷的意思……?”许白一听是石亨的党羽,微微沉吟了一下。
“王爷的意思,也就圣上的意思!”覃元元肯定的说道:“不能留!要快,要稳!”
“我明白了!”许白点了点头,惦着手里的包袱,包袱不大,但是毫无疑问他要办的事情小不了。
“明白了就好!”覃吉笑道:“王爷说这事情办好了,赏你一座西城的宅子,我这劳碌命哦,还得为你找宅子去!”
“我让覃百户送您出去!”许白站起身来:“王爷恩德,公公照拂,许白都明白的,公公辛苦!”
“我就知道让我家那小兔崽子跟着你,没跟错人,多机灵的一个人呐!”覃吉笑着指指他,又指指外面:“看你闲得,给你找点事情做做也好!”
“对了!”许白见他说到这事情,立刻就接上他的话茬:“上次咱们南衙人手折损严重,我才想着招揽人手这些事情,劳烦公公替我问一问王爷,这些人的粮饷北衙那边肯定是不认的,以后这些人的粮饷是从王府走,还是南衙自行筹措?这事情不问,我心里不踏实啊!”
“好了好了,多大点儿事情,还不踏实!?”覃吉微微摇摇头:“我会给王爷说的,你好好的办事,也别叫那兔崽子了,你这忙着呢!”
等到覃吉一走,赵虎臣直接就凑了过来,他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许白已经在往外送覃吉了,他连话都没搭上。
“王爷派覃吉来的?”赵虎臣开口问道:“是宫里的消息么?”
“是宫里的消息!”许白惦着手中的书信:“走吧,看看咱们的王爷给咱们揽了些什么好差事,王爷的吩咐,这里面的这些人都是石亨的党羽,让咱们除掉,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像是干脏活了的呢?”
“咱们锦衣卫,可不就是干脏活的?”赵虎臣奇怪的看着许白:“你不会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这个觉悟吧?”
“这个嘛……”许白为之语塞:“我一直以为没了隐卫的身份,就从暗地里走出来了呢?”
“那是你以为!”赵虎臣嘿嘿一笑:“陛下没这么以为,以后王爷,也不会这么以为!”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中布包里的书信手令这些东西,看着看着,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我出去叫他们挑人的时候,稍微松一些!”赵虎臣站了起来:“咱们这点人,办这样的事情哪里够用!”
“坐下!”许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挑人也来不及了好不好,不如就现在这样,严进严出,这些新进的人,咱们暂时还是用不上的!”
“那这事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