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在酒店房间醒来的时候是晚上,钱佑曼给她点了一份粥,说闻总安排她明天早上去医院做个体检。
阮棠一边喝粥一边和钱佑曼聊天。钱佑曼把他们找不到人,只好向公司最特殊的那个项目组申请支援。后来乔溶月带着瞎眼的门老也来掺一脚的事全说了一遍,顺便还数落黄宇,说他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阮棠听到原来蓝光是陆一苇和门老合力搞出来的,感叹不已,原来民间还有这么多高人。
钱佑曼问她符阵里面是什么样?
阮棠犹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她人偶,封灵,意识领域等诡异的事,有些场面,她压根都不愿回想。于是,她很婉转地做铺垫:“看过寂静岭和小岛惊魂吗?猛鬼街也可以。”
钱佑曼马上摆手,“行了,不用说了,看你出来闷头睡那么久就知道没啥好事,我好奇心没那么强,做做行政工作足够了。”
阮棠觉得她的内心也是不一般的强大,对工作的定位更是精准的吓人,一步也不会僭越。
等她喝碗粥洗漱好,活动了一下又回到床上。
钱佑曼忽然提醒一句,“乔溶月那里你要当心……”
阮棠有点懵,“……为什么?”
“我看她不是一般人,那个门老,不知道她从哪里请来的,而且看他们说话做事的样子,感觉好像门老还是听她的多。”
阮棠更糊涂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钱佑曼说:“符阵打开的时候,你是被闻总抱着出来的,那个……公主抱,乔溶月的脸色不太好,我的第六感觉得,她很不爽。”
阮棠觉得真够冤枉的,在符阵里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有人看她不爽。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阮棠从第一次见到乔溶月的时候就知道她对闻玺有意,她也没遮掩。以闻玺的样貌身家各方面条件来说,的确很容易让女人心动。但阮棠马上就想到“痛失所爱,生生死死”的诅咒,不由打了个哆嗦,觉得不知真相乔溶月真是勇气可嘉。
第二天阮棠就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在等拍片结果的时候,还在楼下碰到方子珩。他穿着病号服在散步。方子珩昨天就到医院来治疗,主要是看眼睛的伤,医生看他满身是血差点报警,做进一步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眼珠没了,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更是惊讶。让他住两天院就是看他眼睛的伤会不会恶化影响生命。至于眼珠的治疗,现代医学还没有达到能帮他恢复眼球的手段。
方子珩左眼蒙着纱布,露出来的大半张脸线条利落分明,鼻梁挺直,依旧是个难得一见中年帅哥。他用剩下的眼睛看着周围,感叹说:“发展地好快。”
阮棠问:“这些年你应该离开符阵到外面来过很多次吧。”
方子珩说:“每一次都让我觉得很惊讶,或许你每天都身处变化中感受不深,我每隔一段时间出来,都能感受到世界的变化,简直日新月异,以前我出来只是采购一些必须的生活品,像是手机,平板这些都没有用过,昨天接触了一下,过去我沉浸方士之术,现在却觉得,可能有些坐井观天了,科技的力量才真是伟大。”
阮棠想了想说,“方士的力量只是个体的,如果个人主观意识有问题,反而会带来不好的后果,科技惠及普通人,范围可以很广,当然科技的力量也要收到正确引导才行。”
方子珩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方子珩笑了一下,忽然说:“那个很高的年轻人是不是在看你?”
阮棠朝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严昱泽站在医院花坛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脸上还戴着大口罩——今天天气还挺热的,还戴大口罩蒙脸的只有他了。
方子珩说了一句“我再到处看看”很快就走了。严昱泽走过来,坐到她旁边位置,问:“刚才那是谁啊?”
阮棠说:“从符阵里出来的,你昨天应该见过。”
严昱泽挑眉,回想了一下说,“昨天那个血人?没想到弄干净还真挺像回事的。”
“哪里只是像回事,人家这张脸简直是蓝颜祸水好不好。”阮棠对钱佑曼不敢说出全部实情,对严昱泽就没那么大心理负担,把符阵看见的事全说了,只不过关于闻玺的诅咒,她已经答应过不告诉别人,犹豫了片刻,这段就暂且不提。
严昱泽摸着下巴,把口罩戴得更严实了。
“你不热吗?”
严昱泽说:“你看,我们男孩子在外面行走多危险,要好好保护自己。”
阮棠:“……”
严昱泽说笑过后,神色又稍稍严肃点,“看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你怕不怕?”
阮棠说:“当然……怕的要死。要是我一个人进去估计现在都交待了,还好有闻总。”
严昱泽瞥她一眼,脸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棠把闻玺身上的金光和各种手段详细描绘一遍,再次庆幸自己没落单。
严昱泽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窜洗的干净水灵的提子,摘了之后往口罩里塞着慢慢吃起来。
阮棠见状伸手去拿,他把手举地远远的不让她够着。
阮棠瞪圆了眼,“你跑医院来干嘛的,到我面前专程吃独食吗?”
严昱泽感叹一句“真甜”,然后又接连吃了两颗,看着阮棠气鼓鼓的样子,心理舒服不少。刚才看她一个劲地说闻玺好,他就觉得有点不是滋味。这个感觉很像昨天凌晨在山里看到闻玺抱着